约翰·洛克 - 维基百科 (wikipedi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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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先生写,对于人类的理解能力,只不过是眼前一亮的事物,

因此人不能满足于眼睛里所看到的,或者乞求些无用的意见,他必须把理解放在实践上面,

这样他每一刻探索都会结束他无知的痛苦,他将认为他的生命没什么可以浪费的,

对于那些短暂的真理也没什么惊讶可以炫耀。

休谟写不同人看书的理解能力是不同的,我想当一个人看一本书就能感觉作者看过什么书,

激起对某个人的回忆,写作技巧,察觉书中作者的见识和习惯,可以说是真正理解了作者。


《1690|胡景钊|论人类的知识》

论天赋意念

序言

【6.对我们的智能的知识是治疗怀疑主义和懒惰的良药】
我们如果知道我们自己的力量,我们就较好地知道从事什么会有成功的希望:
我们如果适当地考察了我们心灵的各种能力,很好地估量能期待从它们获得什么,
我们便不会倾向于因无望知道任何事物而静坐不动,完全不用心于工作;
另一方面亦不会因不理解某些事物而怀疑一切,放弃一切知识。
水手知道他的测量线的长度还是有很大用处的,虽然他不能用它测量海洋的所有深度。
他只要知道,在需要指引他的航程的地方测量线的长度能达到海底,
让他小心不驶进会毁灭他的浅滩上,这就够了。在这里,我们的本分不是要知道一切事物,
而是要知道那些有关我们的行为的事物。如果我们能找出那些衡量的尺度,
使理性动物借此置于现世的人的处境,可以和应当支配他的意见以及依赖这些意见的行动,
我们便不会因其他某些事物逸出我们知识的范围而烦恼。

心灵中没有天赋的原则

【1.指出我们获得知识的途径,就足以证明知识不是天赋的】

【12.开始运用理性的时候不是开始知道这些公理的时候】
如果开始运用理性便知道和同意这些原则的意思指的是心灵开始注意它们的时间;
儿童一开始运用理性就立刻知道和同意这些公理;那也是错误的和轻率的。
首先,这是错误的。因为显而易见,这些公理在心灵中没有运用理性那么早:
所以开始运用理性被错误地指定为发现它们的时间。我们在儿童中不是可以看到,
在他们具有同一事物不可能存在又不存在的公理的任何知识之前早就运用理性的许多事例吗?
大部分文盲和野蛮人,过了多少年,即使到了能运用理性的年龄,
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公理和相类似的普遍命题。我承认在人们开始运用理性之前,
不可能获得这些被当作是天赋的普遍的和较抽象的真理的知识;
但是我要补充说,人们在开始运用理性时,也不能获得这些知识。
这是因为除非在他们开始运用理性后,心灵并不形成那些一般抽象的观念,
那些被错误地以为是天赋的一般的公理就是涉及它们的,但其实是被发现的和真正是引入的,
像其他一些从来没有人狂妄地假定为天赋的命题一样以同样的方式在心灵产生,
以同样的步骤被发现。这一点我希望在下文弄明白。
因此我承认人们〔获得〕那些概括真理的知识之前,必须开始运用理性,
但否认人们的理性的开始运用就是发现它们之时。

没有天赋的实践原则

【9.犯下大罪而毫不反悔的例子】但是如果道德规则是天赋的和印在人心上的,
我不可能看到有些人胆大包天和若无其事地破坏那些道德规则。
只要看看一支军队对市镇的洗劫,就会看到他们犯下的全部暴行,
对道德原则哪里还有什么觉察或意识,对良心哪里还有什么触动。
抢劫,屠杀和强奸是人们不受惩罚和谴责的游戏。
不是要整个民族,以及那些最文明的人民,把他们的小孩遗弃在旷野,
任其死于饥寒匮乏和野兽侵害,就像生儿育女的行为一样不受责备或心安理得吗?
在一些国家里,如果母亲因生育而死,人们不是还把小孩连同母亲一起放进同一墓穴;
如果一个冒充的星相家宣称小孩具有不吉的星座,便把他们处死吗?
不是有些地方人们达到一定年龄,便将父母杀死或遗弃而毫不悔恨吗?
在亚洲的某一部分,当病人的病被认为无可救药时,死前被抬出放在地上,
听其暴露在风雨中死去而不加以救助或可怜。

【10.人们具有相反的实践原则】人们只要仔细观察人类的历史,
放眼各地看看人们的各种部落,不偏不倚地研究他们的行为,就会确信,
人们提出的道德原则或想到的德行规则,
极少不被其他某个地方人们全社会普遍的风俗所轻视和废弃,
因为他们受同别人十分相反的生活的实践意见和规则的支配
(只有那些为维系社会绝对必需的规则例外,
但是这些规则在各个不同社会之间也同样被忽略)。

26.不难设想,人们崇拜他们心中树立的偶象,是怎样通过这些方式产生的;
日益喜爱心中长期熟悉的意念;给荒谬和错误刻印上神圣的文字,变成牡牛和猴子的热心信徒;
亦为捍卫他们的意见而争辩,战斗甚至牺牲。
Dum solos credit habendos esse Deos , quos ipse colit . 
(但他相信只有他自己崇拜的才认作是神。)
灵魂的推理功能虽不总是谨慎或聪明的却几乎经常在应用,
可是由于缺乏根基和立足点不知道怎么去运用,大多数人则由于懒惰和沉迷娱乐而不加应用;
或者由于没有时间,或者没人帮忙,或者〔由于〕别的原因,不能洞察知识的原则;
这些原则被认为和假定是其他事物明显的证明,而它们本身则无须任何的证明。
谁要是在〔他的心〕中接受这些原则,〔以经常给予原则的尊敬态度来接受它们,
从来不敢对它们进行考察〕;而使〔他自己〕惯于相信它们,
因为相信它们采纳自他的教育和他的国家风气的任何谬论都是天赋的原则;
同时由于长时间凝视同一对象导致视力模糊,
把自己头脑中的妖怪当作是神的影象,是神亲手的作品。

论观念

概论观念及其起源

【12.如果睡着的人在思维而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则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是两个人格】
这些人说,灵魂酣睡时是思想的。另一方面,它既然在思想和知觉,
则同任何其他知觉一样,肯定能有愉快的或烦恼的知觉;它必定意识到自己的知觉。
可是这一切灵魂全都没有;睡着的人虽然并不意识到这些。
让我们假设卡斯特(Castor )睡着时他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退出, 
这假设对于我现在要对付的那些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他们如此随便地承认,
一切其他动物没有思维的灵魂仍有生命。所以他们不能断定下述情况之不可能或自相矛盾,
即身体没有灵魂也可以生活;或灵魂没有身体也可以生存和思维,或具有知觉,
甚至是对幸福和不幸的知觉。这样,如同我们所说的,
让我们假定卡斯特睡眠时他的灵魂和他的身体分离开单独地思维。
让我们又假定他的灵魂选择另一个睡着而没有灵魂的人例如波勒克斯(Pollux )作为他思维的舞台:
因为如果卡斯特的灵魂在入睡时能思维, 
则不论他的灵魂选择什么舞台思维他永远不会意识到想的是什么。
这样在这里我们便有只有一个灵魂的两个人的身体,而且假定它们轮流一睡一醒;
在醒着的人中灵魂仍在思维,那是睡着的人从来不会意识到的,不会有最小的知觉。
那么我要问,卡斯特和波勒克斯他们只有一个灵魂,它在一个人中思维和知觉,
是另一人从不意识到或关心的,那他们是否像卡斯特和赫尔克里士(Hercules );
或者像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那样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是否不会一个很幸福而另一个则很不幸?
正是根据同样的理由,他们把人和灵魂分成两个人,使灵魂单独地思维人意识不到的东西。
因为我假定没有人把人格的同一性建立在灵魂和正好是相同数目的物质粒子的结合上:
因为如果这是同一性所必需的,则在我们身体的粒子永恒不断的变化中,
任何人在两天或两瞬间,不可能合为相同的人了。

【14.强调人做梦而记不起梦是徒劳的】
人们也许会说,灵魂即使在最熟睡时也是思想的,只是记忆没把它保留下来。
灵魂此一刻在睡着的人中忙于思维,下一刻在醒着的人中却回忆不起,
或一点儿也收集不到那些思想,这是难以想象的,要使人相信这一点需要某种胜于誓言的证据。
因为人们不能只是由于单纯被告知如此这般便能毫不费力地想象,
大部分人一生中的确每天有好几个小时在思想某种东西,他们即使正在思想中如果被问到,
他们是否完全不记得所思想的吗?我想多数人在入睡时,大部分时间是不做梦的。
我曾经认识一位受过学者教育而且具有良好记忆力的人,
他告诉我直到他最近才痊愈的发热之前,一直不曾做梦,这时他已是大约二十五六岁了。
我料想世界还可以提供更多这类例子:
至少每个人的熟人都会向他提供在人们在大部分晚上不做梦足够的例证。

对我们的简单观念的进一步考察

19.让我们考察一下斑岩中的红色和白色:只要挡住照在它上面的光,
它的颜色便消失;不再在我们里面产生任何这种观念:光再照在上面,
它又在我们里面产生这些现象。任何人能认为,光的出现或消失,
在斑岩中做成任何真正的变化吗?如果在黑暗中它没有颜色是很清楚的话,
那么在光中那些白和红的观念是真正在斑岩吗?它确实有这样的粒子结构,
在黑夜和白天,凭借从这块硬石的某些部分及反射的光线倾向于在我们里面产生红的观念,
从别的部分则产生白的观念:但是白色和红色任何时候都不在它之中,
它只有产生我们的这种感觉的能力的那种组织。

21.观念作了这样的区分和理解,我们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同样的水,
可以在一只手产生冷的观念,在另一只手则产生热的观念:
如果那些观念真正是在同样的水中,就不可能同时既热又冷。
如果我们设想,我们手中的温暖,
不过是我们的神经或动物精神的微小粒子的一定种类和程度的运动,我们就能理解,
同样的水为什么同时在一只手产生热的感觉,在另一只手则产生冷的感觉;
可是形状则永远不会这样,当一只手已经产生球形的观念,永远不会在另一只手产生方形的观念。
但是如果热和冷的感觉,
不过是任何其他物体的微粒引起的我们身体微小部分的运动的增加或减小,
如果这运动在一只手中比在另一只手中要大,这就容易理解了;
如果某物接触两只手,它的微细粒子的运动比一只手的微细粒子的运动要大,
比另一只手的那些微细粒子的运动要小,它将增加一只手的运动而减少另一只手的运动,
这就引起依赖那运动的热和冷的不同感觉。

论词

词的意义

【2—3.词是使用它们的人的观念的可感符号】

人的这些标记的用途,在于记录他们自己的〔思想〕以帮助他们自己的记忆,
或者可以说是,把〔他们的观念〕显示出来,置于别人眼前〔:〕词原初的〔或〕直接的意义,
不代表别的,只代表运用它们的人心灵中的观念,不管那些观念是怎样不完全地,
或粗心地从设想它们所表象的事物获得的。一个人如果对别人谈话,这是要别人理解他;
〔谈话〕的目的在于,作为标记的那些声音,能使听者知道他的观念。
因此那些词是谈话人的观念的标记:除了他自己具有的观念外,
任何人都不能用它们作为任何别的事新的直接标记:
因为这样既使它们成为自己的〔种种构想〕的符号,然而又把它们用于其他的观念:
这样它们同时是,又不是他的观念的符号。事实上这会使它们完全失去意义。
词是任意的符号,但不能是加于他所不知道的事物的任意的符号。
因为这会使它们不是任何事物的符号,成为没有意义的声音。
一个人不能使他的词成为事物中的质的符号,或别人心中的构想的符号,
因为这些是他自己一点也没有的。除非他有某些自己的观念,
他不能设想它们相当于别人的构想;也不能用任何符号来表示它们:
因为 〔这样它们便成了他所不知道的事物的符号,事实上这是无的符号。
但是如果他用自己的某些观念,向自己表象别人的观念,
如果他又同意别人所给予的同样的名称,那些它表象的依然是他自己的观念;
表象他具有的观念,而不是他没有的观念。

3.这对于语言的运用是如此必要,所以在这方面,有识之士和无知之人,
有学问的人和没有学问的人,运用他们所说的词(只要有任何意义)全都是一样的。
每一个人口中说的话,代表他具有的观念,用它们来表达。
一个小孩由于只注意他听到称为黄金的金属的闪亮的黄色,而没有注意别的,
因此黄金一词只用在他自己的这种颜色的观念,而不用于别的东西;
所以把与孔雀尾巴同样的颜色称为黄金。另一作过较好观察的人,
在闪亮的黄色外再加上沉重:因此他用黄金的声音时,
代表具有闪亮的黄色和十分沉重的实体的复杂观念。
另一人对这些质再加上可熔性:因此黄金一词对他来说表示一种明亮,黄色,
可熔和十分重的物体。此外,还有另一人再加上可展性。
每一个这些人,当有机会表达他们已经应用的〔那些〕观念时,同样都用黄金一词:
但是显然,每个人都只能把它用于自己的观念; 
不能使它代表他所没有的那样一个复杂观念的符号。

【6.词的运用很容易剌激起观念】
关于词还可以对〔它〕作进一步的考察。第一,由于它们是人的观念直接的符号;
以及借助这种方法,即以此作为人们传递他们的构想,
和互相表达在他们自己心中具有的那些思想和想象的工具,恒常使用的结果,
在某种声音,和它们代表的观念之间有着这样的联系,听到的那些名称,
很容易刺激起某种观念,几乎就像产生它们的对象自身,真正触动感官似的。
在一切明显地可感的质中这是显而易见的;而在所有实体中,也是经常的,
为我们所熟悉的。

【7.人常常使用无意义的词】
第二,虽然词的专有的和直接的意义,是说话者心中的观念;
由于从摇篮起熟习的运用,使我们完善地学会音节清晰的声音,
我们的舌头很容易说出它们,并在我们的记忆中〔随时供使用可是人们并不总是细心地考察,
或完全确定它们的意义,我们经常碰见人们,即便专心地思考,
他们的思想着重于词多于事物。
不但如此,因为有许多的词是在我们知道它们代表的观念之前学会的:
因此不仅儿童,而且有些成年人,他们所说的一些词,跟鹦鹉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学会了的词,只是熟习了那些声音。但是只要词有功用和意义,
声音和观念之间就有恒常的联系,并指明一个代表另一个:
如果它们不能这样应用,则它们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噪音。

【8— 11.词的意义完全是任意决定的】
如同已经说过的,词通过长时间的和熟练的使用,在人们中刺激起某种观念,
这是如此的经常和容易,使人们倾向于假定它们之间有一种自然的联系。
不过显而易见,它们只表示人们特有的观念,而且这完全是任意强加的,
因为我们以之作为观念的符号的词,往往不能在别人那里刺激起同样的观念
(即使用同样的语言):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种不容侵犯的自由,
即使词代表他乐意的观念,人没有权力,使别人用同样的词时,
心中具有和他具有相同的观念。掌握统治世界的权力的伟大的奥古斯都承认,
他不能创造一个新的拉丁字:也就是说,他在他的臣民所说的普通的语言中,
不能任意指定任何声音应当是什么观念的符号。在一切语言通常的应用中,
借助默认的同意,把某些声音用于某些观念,就此而言这限制了那声音的意义,
一个人除非把它用于相同的观念,他就 〔不是〕正确地说话:〔让我再补充〕,
一个人谈话中的词除非在听者中刺激起它们所代表的同样的观念,
他便 〔不是〕清晰易懂地说话。不过 〔任何人对词的运用的不同,
或者不同于一般的意义,或者不同于他与之交谈的那个人的特殊意义,无论有什么结果〕,
这一点可以肯定,他用词的意义,只限于他的观念,而不能是任何别的事物的符号。

概括的名词

【1.大部分的词都是概括的】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特殊的,因此
这样认为也许是有道理的,即应当适合事物的词也应当这样,我指的
是它们的意义:然而我们看到情况正好相反。构成语言的绝大部分的
词,是概括的名词:这并不是疏忽,或偶然的结果,而是理性,和必
然的结果。

【2.因为每个特殊的事物都有一个名称是不可能的】第一,每一个
特殊的事物都有一个不同的独特的名称,是不可能的。因为意义和词
的使用,依赖心灵在它的观念,和它用来作为它们的符号的声音之间
造成的联系,在应用名称于事物时,心灵必须有种种事物的不同的观
念,而且还必须保留每一事物独转的名称,使它独特地只用于那个观
念。然而对我们遇到的所有特殊事物都形成和保留不同的观念,这超
乎人类能力的范围:人们看到每一只飞鸟,每一头野兽;触动感官的
每一棵树,每一株植物,在容量最广大的理智中,也不能有它们的地
位。有些将领能指名呼喊〔他们的〕部队中的每个士兵,如果这看
作是惊人的记忆力的例子:那么便不难发现,为什么人们从不试图给
他们的羊群中的每一只羊,或在他们头上飞翔的每一只乌鸦起名称,
更不用特有的名称叫他们遇到的植物的每片叶,或每粒沙。

【3—4,而且是无用的】第二,如果这是可能的,可是也是没用的;
因为这不能达到语言的主要目的。人们的特殊事物的名称如果不能用
来沟通他们的思想,那么它们的大量积累是徒劳的。人们学会各种名
称,用它们来和别人交谈,只是为了让别人理解他们:要做到这一点,
只有通过运用或容许我的说话器官发出的声音,在听者的心灵中刺激
起的观念,就是我说那声音用在我心灵中的观念。凭借用于特殊事物
的名称,这不可能办到,因为它们只是我的心中才有的观念,它们对
别人不可能有意义,或被理解,因为他们对我注意到的一切十分特殊
的那些事物,并不熟悉。

例如雕像一词可以用其他的一些词向盲
人做解释,而图画则不能,因为他的感官向他提供的是形相的观念,
而不是颜色的观念,所以它们不是词对他的刺激能产生的。这使画家
胜过雕刻家;他们每一个都争夸自己的艺术的优越,雕刻家夸口说他
的艺术占优,因为它影响较广,即使失明的人也可以知觉到它的优美。
画家同意求助于盲人的判断;盲人被带到有雕刻家的雕像,和画家画
的画的地方;他首先到雕像前,用手探索雕像的脸部和身体的全部轮
廓&他十分惊叹和夸赏工匠的技巧。但是到了画片前,把手放在画上,
他被告知现在是摸着头,然后是前额,眼睛,鼻子,等等,可是当他
的手在画布上各部分移动时,却没有发现有丝毫的差别:他于是叫嚷
说,这确实要有极好和神奇的手艺,在他不能感觉到和知觉到任何东
西的地方,却能向人们表象所有各个部分。

13.对一个从未见过虹的的现象,但知道所有那些颜色的人,使用
虹一词,通过列举虹的形相,大小,位置,和颜色的顺序,很好地定
义这个词,它完全可以被理解。然而这定义无论怎样确切和完善,都
不能使一个盲人理解它3 因为构成那个复杂观念的一些简单观念,是
他从未曾借感觉和经验接受过的,因此没有词能在他心中刺激起那些
观念。

词的缺点

【4.各种词的〔缺点〕是它们的意义的含糊】由于语言在传递方
面的主要目的是被理解,因为如果任何的词不能在听者中刺激起,和
说者心中它所代表的相同的观念,词就不能很好地用于这个目的,无
论是民间的,还是哲学的议论都不能。由于声音和我们的观念没有自
然的联系,它们全部的意义都来自人们任意的强加,我们在这里谈到
的它们的含糊和不确定性的缺点,更多地在于它们代表的观念中有其
原因,而不在于此一声音比彼一声音更加没有能力标志任何观念:在
这方面,声音都是同等完善的。

【7.第二,因为它们没有标准】. 因为混合样式的名称,
大部分在自然中都没有标准,使人们可以用来校正和调准它们的意义,
所以它们是千差万别和含糊的。它们是在人心追求其谈话的目的,并适合
其意念而随意放在一起的观念的集合;它不打算摹拟任何实在存在的
事物,只是想用它所形成的那些原型或形式来命名和分类符合它们的
事物。最初使用欺骗,哄骗,或取笑等词的人,因为他认为合适,便
把词所代表的那些观念放在一起:现在引入任何语言中新的样式名称
就是这样;旧的样式名称开始使用时也是同样。因此心灵随意形成的
代表观念的集合的名称,意义必定是含糊的,因为这种集合在自然中
没有恒常的联系,也没有〔任何〕模式可以用来校正它们。谋杀,
或渎神表示什么,我们永远不能从事物本身中知道:那些复杂观念的
许多部分,不是在活动本身中能看得到的,人心的意向,或神圣事物
的关系,构成谋杀,或渎神的一部分,和罪犯的外在的可见的活动没
有必然的联系:扳动枪的扳机,也许是谋杀罪犯可以看见的全部动作,
但和构成称为谋杀的复杂观念的其他观念没有自然的联系。它们只是
从在一个名称下联合它们的理智取得它们的联结和组合:可是联结它
们时并没有任何规则,或模型,不过代表这种任意的集合的名称的意
义,在不同的人的心中往往不能不是不同的,他没有确立的规则,来
规范他们自己,以及他们〔在这种任意的观念方面〕的意念。

[9 .学习这些名称的途径也会促使它们含糊】我们通常学习混合样
式的途径,在不少程度上也促使它们的意义含糊。因为如果我们观察
儿童怎样学习语言,我们会发现,要使他们了解简单观念,或种种实
体的名称代表什么,人们通常指出他们会有的并获得观念的事物;然
后对他们重复代表事物的名称,例如白的,甜的,牛奶,糖,猫,狗
等。但是对于混合的样式,特别是它们中最重要的道德的词,首先学
习的是声音,然后为了要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复杂观念,或者依靠别人
的解释,或者留给自己去观察和努力'由于在寻求名称真正和确切的
意义中它们很少暴露出来,所以在多数人的口中这些词,比空洞的声
音好不了多少;如果它们有点意义的话,大部分也不过是十分〔松散
的和不确定的,因而〕意义是晦涩的和混淆的。即使那些较注意确
定他们的意念的人们,依然难以避免这样的麻烦,即他们具有的当作
复杂观念用的意念,不同于别人(即使是聪明而勤奋的人,)标志那些
观念的意念。关于荣誉,信仰,恩典,宗教,教会等等,在那里人们
看到任何争论的辩论或熟悉的议论,但在其中不容易观察出人们具有
对它们不同的意念;而这不过是他们在那些词的意义上的不一致〔;
或者他们心中没有〕他们使之代表〔那些〕相同的复杂观念:因
接着产生的全部争论,不过是关于声音的意义的争论。因此我们看到,
对神或人的法律的解释,都是没完没了的;注释引起注释,解释又做
成解释的新问题:对限制,区分,变化这些道德词的意义,亦没有终
点。这些人做的观念由于人有同样的能力而in infinitum (无限地)增加。
许多人在开始阅读时,相当满足于对经典引文和法律条文的意义
的了解,可是由于向注释家〔请教〕,弄得糊里糊涂,正因为那些
解说,产生和增加了疑问,使那些地方变得含糊。我不是说,注解是
无用的;而是要指出,有些人具有清楚地说话的意向和能力,清楚的
程度如同语言能表达他们的思想那样,即使在〔那些〕人的口中,
混合样式的名称也自然地是不确定的。

【16.〔液体的例子〕】人们如果一旦抛弃混乱或粗疏的意念,进
行较严格和绵密的研究,他们会容易看到,在一切的语言中,几乎所
有实体的名称,这种缺点是自然的,和几乎不可避免的。因此他们会
相信,那些在平常使用中表现得十分清楚和确定的词,它们的意义是
多么含糊和模糊。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博学而聪明的医生们的聚会,在
那里偶然提出一个问题,是否有任何液体通过神经纤维。争论进行了
好一会儿,双方列举了很多的论据,我常常怀疑绝大部分的争论多半
是对词的意义,而不是在事物的概念有实在的不同,因此我希望在辩
论进一步进行之前,他们首先要检查和确立,液体一词标志什么。他
们最初对这感到惊奇;如果他们不是那么聪明,也许会把这看成是十
分轻浮或放肆的问题:因为在座的人没有不认为他们完全十分了解液
体一词代表什么;而我亦认为它不是令人最为难的实体名称。然而他
们还是乐于遵从我的建议,根据考察他们发觉,那个词的意义不像他
们大家想象的那么确定;而且他们每一个都用它标志不同的复杂观念Q
这使他们知道,他们的争论主要是关于那个名词的意义,而关于有些
液体和精细的物质穿过神经的管道,他们的意见很少分歧;尽管什么
叫作液体不容易取得一致,或者没有东西经个别考察后认为是不值得
争辩的。

【17.黄金的例子】人们如此热烈地〔从事〕争辩,大部分在
多大程度上是这种情况,在别的地方我也许还有机会加以评论。让我
们在这里稍为确切地思考上述黄金一词的例子,我们会看到要准确地
决定它的意义是多么难。〔我认为人人都会同意,它代表〕某种具有
闪亮黄色的物体;由于儿童把这名称附于这个观念,因此鹦鹉尾巴的
闪亮黄色的部分,对他们来说当然是黄金。别的人发现可熔性和黄色
联结在〔某种物质的团块中,构成一个名之为黄金的复杂观念的集合,
指示一类的实体;因此排除所有经火烧变成灰烬的黄亮的物体于黄金
之外,只承认那样的种是黄金,或包括在黄金的名下的实体,因为具
有黄亮的颜色并经火烧后〕变成熔液,而不是灰烬。另一个人因为
同样的理由,补充重量,这是跟可熔也同样和颜色紧密联结的一种质,
他认为有同样的理由把它加进他的观念,用它的名称来标志:因此用
这种颜色和可熔性构成的另一个物体观念,是不完全的;所有别的都
是一样:在那里没有人指出其理由,为什么有些在自然中总是联结在
一起的不可分的质,应当加进名义本质中,而别的则被排除:或者为
什么标志构成他的手指的指环的那种物体黄金一词,应当由它的颜色,
重量,和可熔性;〕决定它的种类,而不用颜色,重量,和在
iAqua Regia】中的可溶性来决定:因为它被这种液体溶解,
就像被火熔化一样,都是和它不可分的;它们不过是实体具有的和其他两个
物体的〔那种〕关系,是 〔不同地〕作用于实体的能力。因为有
什么权利,把可熔性列入黄金一词标志的本质的一部分,而可熔性则
不过是它的属性呢?或者为什么它的颜色是本质的一部分,而可展性
则不过是属性呢?我的意思是,这一切全都是依赖它的实在结构的属
性,是和其他物体有关的,主动的或被动的能力,没有人有权威决定,
黄金一词的意义(由于参照存在在自然的这样的物体),更多地由在物
体中发现的一种观念的集合作出,而不由另一种观念的集合作出:这
样决定的名称的意义一定不可避免十分不确定。正如已经说过的,因
各人在同一实体看到〔各种不同的〕属性,我认为我可以说没有人
看到〔全部〕属性。因此我们对事物只有很不完全的描写,而词则
有很不确定的意义。

23.《旧约圣经》和 《新约圣经》鬲解释家和注释家卷籍浩繁的著
作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虽然经文中所说的一切确实是真的,可是读
者对它的理解不仅可以而且不能不是十分错误的。毫不奇怪,上帝的
意志披上词的外衣后,便容易陷入不可避免伴同传送工具的疑义和不
确定性,即使是他的儿子披上肉体的外衣后,除罪恶外也不得不受人
性的一切弱点和麻烦的支配。而我们应当赞美他的慈悲,因为他在全
世界面前展示他的产品和神意的可以辨认的特性,并给全人类以这么
充分的理性之光,使他们虽然不曾见到写出来的上帝这个词,(只要他
们去寻找)就不能怀疑一位上帝的存在,不能怀疑对他应有的服从。
自然宗教的诫律是明显的,很少为人争论;而其他由书本和语言传送
给我们的天启的真理,却容易陷入由词产生的通常的和自然的暧昧和
困难。

词的滥用

【4 .由于学习名称先于它们所属的观念的缘故】由于人们从摇篮时
起便学习容易得到和记住的词,然后再知道,或构造他们把词附在上
面的夏杂观念,或者发现在各种事物中他们认为代表那些事物的复杂
观念,他们毕生常常继续这样做,而次费力于必须在他们的心中树立
〔确定〕的观念,他们用他们的词代表他们具有的这种不稳定的和混
淆的意念,满足于别人使用同样的词,好像它们的同样的声音必定带
有恒常相同的意义。虽然在生活的〔那〕日常事务中,人们发觉要
被别人理解,有必要制定各种标记,使别人理解;可是他们的词这种
缺乏意义,如果运用于有关他们的信条或利益的推理时,他们的议论
虽然充满大量空洞的不可理解的噪音和胡言乱语,尤其是在道德问题
上,那里大部分词代表任意的和大量的观念的集合,而且在自然中是
无规则的和没有恒常的联结的,人们常常想到的只是它们空洞的声音,
至少是附在它们上面的十分含糊和不确定的意念。人们把他们周围的
人使用的词看作是;似乎他们并非不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因此使用它
们时十分自信,不肯多费心思于它们的确定的固定的意义;由此他除
了得到放心使用它们的好处外,还有这样的好处,如同他们在这种议
论中很少是对的一样,他们也很少能被说服他们是错了;和这种情况
完全一样,很难使没有确定意念的人们,脱离他们的错误,正如对没
有固定住宅的流浪者,很难剥夺他的住处一样。我猜想是这样,每个
人都可以观察自己和别人,看看是否如此。

【5.第二,对它们的应用易变无常】第二,对词的另一重大滥用是,
在运用它们反复无常。对任何题材的,尤其是辩论的议论,如果仔细
地阅读,人们很难不看到同样的词(以及议论中通常是最重要的,而
且是辩论的关键的词),有时代表这种简单观念的集合,有时则代表另
一种简单观念的集合,这完全是对语言的滥用,由于词是打算用来标
志我的种种观念,使它们能被别人知道,不是它的自然的意义,而是
人们任意赋予它的意义,因此如果我有时使它们代表一种事物,有时
则代表另一种,这显然是欺骗和滥用;有意地这样做,只能归咎于十
足的愚蠢,或者更为十足的不诚实。在他的议论,或推理中,使同一
个词代表简单观念不同的集合,如同一个人在和别人结账时,同样清
晰地使数目字有时代表一种,有时则代表另一种单位的集合:例如数
目字3 ,有时代表三,有时代表四,有时则代表八。如果人们在计算时
这样做,我奇怪有谁还会和他们打交道呢?如果有人在世界〔的〕
事务方面〔会〕〔这样说话,〕有时把8叫作七,有时则叫作九,
因为对他最有利,人们会立即给他加上人人都始终讨厌的愚蠢和不诚
实两个名称中之一〔。〕不过在辩论和学术争论中,这种做法被看作
是机智和博学:〔但是〕在我看来,这比会计计算债务时错置数字表
现得更不诚实,真理的重要性和价值比金钱大多少,则对它的欺骗亦
比对金钱的欺骗大多少。

【13.而且不应当认为是学问】这是不是由某些这些职业的利益产
生,在这里我不加考察;但是我把这留给人们去思考,关心如实地认
识事物,和做该做的事;以及不浪费时光在谈论事物,或把词翻来覆
去摆弄,是否对人类不利;我是说,运用平易和直接的词,这是否有
什么不利;而语言之赋予我们是为了促进知识和社会的联系,不应当
用来模糊真理,动摇人们的权利,扬起蒙眼的迷雾,使道德和宗教成
为不可理解的。或者至少,如果这将要发生,不应该认为是学问和知
识干的。

【14.第四,把词当作事物】第四,另一种对词的重大滥用,是把
它们当作事物。这,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关乎所有的名称,可是特别影
响那些实体的词最易受这种滥用支配的〔那些〕人,把他们
的思想局限于任一体系,沉迷于坚信任何公认的假说的完美无缺:因
此他们相信这一派的名词是这样符合事物的本性,即完全符合它们的
实在存在。在逍遥派哲学中培育长大的人,有谁不认为十大范畴归类
的名称,精确地符合事物的本性呢?这个学派的人有谁不相信实体的
形式,植物的灵魂,憎恶真空的东西,有意向的种等等,是某种实在
的事物呢?这些词是人们刚踏入知识时就学会,而发现他们的导师和
体系都强调它们:他们摆脱不了它们是符合自然,是某种实在存在的
表象的意见。柏拉图主义者具有他们的世界灵魂,伊壁鸠鲁主义者则
认为他们的在静止中的原子努力趋向运动。很少哲学派别没有自成一
套的别的派别不理解的名词。但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声音,在人类理解
的弱点方面,很好地掩饰人们的无知,并遮盖他们的错误,由于在同
种的人们中熟练地运用,它们似乎成了语言中最重要的部分,是 〔所
有〕名词中最有意义的。如果空气介质和以太介质的学说的流行,
使这两个词在任何地方一般被人接受,无疑它们会在人心做成印象,
因而相信这样的事物的实在性,就像以前认为〔逍遥派的形式和有意
向的种〕是实在的一样。

【15.以物质为例】细心地阅读哲学著作,会充分发现把名称当作
事物,多么容易误导理智;但是也许对词的这种误用有点值得怀疑。
我只举一个最为熟悉的例子。有多少决于物质的复杂的辩论,似乎在
自然中真的存在这样不同于物体的事物;因为显而易见,物质一词代
表的观念不同于物体的观念?因为如果这两个名词的观念代表精确地
相同的东西,那么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用其中的一个换掉〔另一
个。〕但是我们看到,虽然可以合适地说,有一种所有物体的物质,
却不能说,有一种所有物质的物体:我们常说,一个物体大于另一个
物体,但是说一个物质大于另一个(我想永远不会有人这样说),这就
很刺耳。那么这是从哪里发生的呢?是从这里发生的,物质和物体虽
然没有实在的区别,而且每当有其中一个就有另一个;然而物质和物
体代表两个不同的概念,其中一个是不完全的,只是另一个的一部分。
因为物体代表一个充实的有广延的有形状的实体,而物质只是片面的
较含糊的概念,对我来说它是用来代表物体的实体和充实性,而不考
虑它的广延和形状:因此在谈到物质时,我们总是把它作为一个来谈,
事实上它表达包含的只是一个充实的实体的观念,它到处都是同一的,
都是一律的。由于这就是我们的物质观念,〕我们不能设想,
或谈论世界上不同的物质,就像我们不能设想和谈论不同的充实性那样,
尽管我们既设想又谈论不同的物体,因为广延和形状是可以变化的。
但是由于充实性不能没有广延和形状而存在,而且把物质看作是确实
相同的东西的名称下的实在存在,无疑产生了那些充满哲学家的头脑
和著作的关于原始物质的含糊的和莫名其妙的论述和争辩;它的不完
善性和滥用,对其他许许多多的一般名词的影响有多大,我留给别人
去考察好了。这一点我认为,我至少可以说,如果如实地看待词只认
为它们是我们的观念的标记,而非事物自身,我们在世界上的争论将
大大地减少。因为当我们争论物质,或诸如此类名词时,只是争论有
关我们由那声音表达的观念,而非争论那个精确的观念是否符合任何
在自然中实在存在的事物。如果人们说出,他们的词代表什么观念,
那么在寻找和维护真理方面,费解的话语和争吵拌嘴不可能有现在的
一半。

【23.语言的目的,第一,传递我们的观念】对语言的缺点和滥用
的这种思考的结束语;在我们和别人的交谈中语言的目的主要有三:
第一,使人的思想或观念为别人知晓;第二,这样做要尽可能简便和
快捷;第三,以此传递事物的知识。当语言〔无助于达到〕三者中
之一时,它不是被滥用,就是有缺陷。

【26—31.人们的词在所有这些方面是怎样达不到目的的】第一,一
个人具有任何语言的词,可是在应用它们时心里却没有明晰的观念,
在谈话中运用它们迄今只做成没有丝毫意思的噪音;无论凭借使用艰
深晦涩的词,或学术的名词,表面上似乎很有学问,其实在知识方面
没有多大进展,如同一个人在学术上,只知道书名而不掌握其内容,
这在他的研究中是一无所获的。所有这些词,无论怎样根据语法规则
的正确结构,或圆满句子的和谐,放置在谈话中,总起来不是别的只
不过是些声音而已。

【34.第七,文采的用语也是〔一种语言的滥用〕】因为机智和
幻想,比枯燥的真理和实在的知识,更容易在世上被人接受,因此语
言中有文采的讲话,典故的引用不容易认为是语言的一种缺点和滥用。
我承认,在各种谈话中,我们宁愿追求快乐和愉快,甚于追求知识和
进步,从文采借用来的这种装饰,很少被认为是过失。但是就事物来
谈事物,我们还是必须承认,一切修辞学的技巧(秩序和清晰除外),
一切雄辩术发明的词的技巧和文采的应用,都倾向滋生错误的观念,
打动激情,从而错误地指引判断,因此真的完全是欺骗:所以雄辩术
在长篇演说和通俗讲话中无论怎样值得称赞或可以容许,在自命为引
导 〔或〕教诲人们的谈话中,肯定要完全避免;在和真理及知识有
关的那一点上,它们不能不认为是语言,或运用语言的人的重大过失。
在这里注意它们有什么和怎样的多种多样是多余的。世界上连篇累牍
的修辞学书籍会〔教导〕那些想知道这一点的人:只是我不能不说,
人类对真理和知识的保存和促进的照料和关怀太少了;因为他们生来
就有而且喜欢谬论的技巧。〔显而易见〕有多少人喜欢骗人,和受
骗,因 为 〔错误和欺骗的有力工具修辞学〕,有其创立者教授,他
们公开加以传授,而且常常得到莫大的名誉:我不怀疑,我说了这么
多反对它的话,如果不认为我很蛮横,也会认为我太冒失。口才就像
美女,具有太诱人的美,不能容忍哪怕是口头的反对。如果人们觉得
被骗是一种快乐,那么寻找那些骗人的技巧的过失是徒劳的。

述各种缺点和滥用的改正方法

【3.然而对于哲学这还是必需的】虽然市场和交易必定保留它们自
己的谈话方式,而 〔闲聊不会〕失去它们古老的特权:虽然经院学
者,和好争辩的人们,也许责怪任何减少他们争辩的时间和次数的倡
议,但是我还是认为,那些自以为严肃地追求,或坚持真理的人们,
应当认为他们必须研究,如何在发表意见时,不至陷入混淆,含混,
或歧义,这些人们如果不加注意,是他们的词自然地容易犯的。

【4.词的误用是种种重大错误的原因】因为谁只要很好地思考世界
上由于词的误用而传播开来的种种错误和含糊,缺点和混淆,便会发
现有某种理由怀疑,语言当它被运用时,是更多地促进还是更多地妨
碍人类的知识。当他们思考种种事物时,他们的思想有多少是专注于
词,特别是当他们把心灵用于各种道德问题时?而因此谁会感到奇怪,
如果这种深思和推理的结果,更多是关于声音,而附在声音上的观念
却十分混乱,或很不确定,甚至完全没有观念,我说,有谁会奇怪,
这种思想和推理,只以含糊和错误告终,而没有任何清楚的判断或知
识呢?

【5.固执】在一切词的误用中的这种麻烦,人们在他们自己私下的
深思方面都会体验到:但在谈话,议论和同别人争论时,由此产生的
混乱,则要明显得多。因为语言是人们借以传递他们的发现,推理,
和知识的重要渠道,因此对语言的误用,虽然没有败坏在事物自身中
的知识的源泉,然而他的确同样地使渠道中断和堵塞,使知识不能借
此分送出去供公众使用和达到人类的利益。他的使用没有清楚的和确
定意义的词,不是只能引导他自己和别人陷入错误吗? 一个人故意这
样做,应当看作是真理和知识的敌人。然而有谁会奇怪,一切科学和
知识的门类,充满了含糊和歧义的的名词,无意义和可疑的表述,使
最专心或明眼的人,不能稍稍,或完全不能认识得更多或者更正当,
因为自称为教导和捍卫真理的那些人,精巧被认为是一种品德:这种
品德的确大部分只在于谬误地和幻想地运用含糊的或骗人的名词,只
适合于使人对其无知更为自责,对其错误更为固执。

【8.第一种改正方法是不使用没有观念的词】要在某种程度上救治
上述提及的语言的缺点,防止从中产生的〔种种麻烦〕,在有人自
认为更成熟地思考这个问题,把他的思想赋予世界,从而能更好地断
定对他是有价值之前,我谈谈这个规则是有用的。

第一,人应当小心不要使用无意义的词,不要使用他没有使之代
表观念的名称。这规则对这样的人还是有用的,他们费力于收集经常
遇到的这些词;例如本性,同情和反感,等等,在和别人的谈话中,
这样使用它们使人容易断定,那些使用它们的人在使用时心中并没有
观念,说的只是一些声音,在相似的情况常供代替理性的作用。不是
说这些,以及相类似的词,没有〔十分固有的意义给他们使用〕而
是说任何词,和任何观念没有自然的〔联系〕,这些,以及别的词,
可以被心中没有观念的人通过惯例来学习,来诵读,来书写,这些他
们已经附在观念上的词,他们使之代表观念的词;如果人们想和哪怕
是自己单独作独自的可以理解的谈话,这应当是必要的。

【9.第二,在样式方面,各种词要有清晰的观念】他只是用他的词
来标记观念是不够的,他附在上面的观念〔如果它们是简单的〕还
一定要是〔清楚的和明晰的;如果是复杂的则一定要是有定的;这就
是说在心中设置了精确的简单观念的集合,而且有那声音附于其上,
作为这精确有定的集合的标记,而不是别物的标记。〕在样式的名称
方面这是十分必要的,特别是道德的词;由于它们在自然中没有设立
对象,能从中获得其〔起源〕,因而容易陷入混乱。正义一词常挂
在每个人的嘴边,但它通常带有十分不确定的松散的意义:它常常总
是这样,除非人心中对这复杂观念组成的成分有清晰的了解;如果这
是一再复合而成的,一定要能继续分解,直到最后达到构成它的简单
观念:除非这样做了,人们便会错误地使用词,例如正义,或任何别
的词。我不是说,当人们每一次使用正义一词时,都要坚持记住,并
详细地进行这种分析:但是至少这样做是必要的,即他对那名称的意
义进行这样的检验,而且在心中确定它的一切部分的观念,当愿意时
能这样做。一个人如果确定他的正义的复杂观念,是按照法律来对待
他人和货物,但是对法律却没有清楚的和明晰的观念,而这是构成他
的复杂观念的一部分,显而易见,它的正义观念本身,也是混乱和不
完善的。这样的精确性也许被断定为十分麻烦:因此大部分人认为,
在他们心中不精确确立混合样式的复杂观念是可以原谅的。然而我还
要说,在做到这一步之前,〔那〕在他们自己的心灵中具有大量的含
糊和混淆,在和别人的谈话中会有许多的口角,便不足为奇了。

【12.第四,指出它们的意思】第四,但是因为通常的用法并不十
分明显地把任何意义附在各种词上,让人总是确实地知道它们准确地
代表什么:而且在人们促进他们的知识时,结果得到的观念不同于通
俗的和通常接受的观念,对此他们或者创造新的词(人们很少冒这风
险,因为怕被谴责为矫揉做作,或标新立异,)或者必须在新的意义上
使用旧的词。因此在谈到前面所述的规则后,有时为了肯定词的意义,
有必要宣布它们的意思;或者那里通常的用法让它不确定和松散,(如
大部分十分复杂的观念的名称)〔或者在那里人无论如何都是在对他特
有的意义上使用; 或者由于那里是谈论中十分重要的名词而话题
主要转向它时也容易陷入疑问或错误。

知识和意见

人类知识的范围

【1.第一,不能超出我们具有的观念】正如已经说过的,知识在于
对我们的任何观念的一致,或不一致的知觉,由此可以推论出,

第一,我们能有的〔知识〕不能超出我们具有的观念。

【2.第二,不能超出我们能知觉到它们的一致或不一致】第二,我
们没有任何知识能超出我们能知觉到的一致,或不一致:那些知觉
是:(1) 或者凭借直觉,或者直接比较任何两个观念;或者,(2)凭
借推理,借助某些其他的插入的中间观念,检验两个观念的一致或不
一致;或者,(3) 凭借感觉,知觉特殊事物的存在。因此它也推论出.

【3.第三,直觉知识本身不能扩展到我们的全部观念的全部关系】第三,
我们的直觉知识本身不能扩展到我们的全部观念,和我们想认知的全
部观念;因为我们借助并立或直接宜相比较不能检验和知觉到它们互
相之间的全部关系。例如,由于有了三角形的钝角和锐角的观念,二
者画在相等的底线和平行线上,通过直觉知识我知道一个不是另一个,
但是由此不能知道它们是否相等;因为它们在相等方面是一致或不一
致,永远不能由直接比较它们而得知:形相的差别使它们各个部分不
能精确地直接比较;因此需要有某种插入的量来测量它们,这就是解
证,或理性知识。

【4.第四,解证的知识也不能】第四,从上面所说的,也可以看到,
我们的理性知识,不能达到我们观念的全部范围。因为我们想检验的
两个不同的观念,不总是能找出这样的中介,在演绎的一切部分中,
使我们能用直观知识把一个和另一个连接起来;什么地方我们不能做
到这一点,我们便没有知识和解证。

【5.第五,感觉的知识比前二者都狭窄】感觉知识不能超过实际呈
现于我们感官的事物的存在,所以它比前二者都狭窄得多。

【6.第六,因此我们的知识比我们的观念较为狭窄】从前述种种显
而易见,我们的知识的范围不但比不上实际的事物,甚至比不上我们
的观念。我们的知识虽然受到我们的观念的限制,不能在范围,或完
善方面超出它们;虽然就全部存在的范围而言,这些是极为狭窄的限
制,而且十分缺乏我们合理地想象为在某些甚至是被造的理智中的东
西,它不受迟钝和狭窄的信息的妨碍,这些信息是从少数,不十分敏
锐的知觉途径,例如我们的〔感官], [被〕接受得来的;如果
我们的知识只是和我们的观念一样大,那里又没有许许多多有关我们
的观念在这世上没有解决的疑难和查问,或我相信不曾解决的疑难和
查问,它们会受到我们的青睐。然而,我 〔不〕怀疑,人类的知识
在我们身体和结构的现在的条件下,会把我们带到迄今到达的远得多
的地方,如果人们真诚地,并运用自由的思想于一切思想的勤劳和劳
作,来改进发现真理的工具,如同他们为掩饰或支持错误,去维护他
们曾经致力的体系,利益,或党派那样。但是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不
用损害人类的完善性,去相信我们的知识不能达到我们想知道的我们
具有的那些观念;亦不能战胜一切困难,不能解决有关从它们产生的
全部问题。我们具有方形,圆形和相等的观念,然而,也许,永远找
不到一个圆形等于一个方形,而且确实知道它们是相等的。

【26.所以没有关于物体的科学】因此我倾向于怀疑,在物理事物
方面,无论人们怎样勤奋地促进有用的和经验的哲学,也达不到科学
知识:因为我们对那些最接近的和最受我们支配的物体缺乏完全的和
恰当的观念。对那些用名称分了类的事物,我们自以为最熟悉的事物,
我们只有十分不完全的,和〔不完备的〕观念。至于感官检验下的
各种物体,也许我们会有明晰的观念,可是我料想,我们对它们中的
任何一个都没有恰当的观念。虽然前者可以供我们日常谈话之用:然
而缺乏后者,我们便没有科学知识;也不可能发现有关它们的概括的,
有教益的,〔无问题的〕真理。确定性和解证我们一定不能从这些事
件中达到。借助颜色,形相,滋味,和气味和其他可感的质,我们有
清楚和明晰的覆香和毒草的观念,就像我们有圆形和三角形一样。但
是由于没有这些植物每一种的细微部分的特殊的第一性质的观念,也
没有我们把它们用于〔其他物体〕的观念,我们不能说会产生什
么结果;如果我们看到那些结果,也不能猜想,更不能知道这是怎样
产生的。由于对物体细微部分的特殊机械作用没有观念,因此对它们
的构造,能力,和运作一无所知:对于更为遥远的物体,我 们 〔更
是〕一无所知,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它们最外表的形相或构造的
可感的和粗大的部分〕。

概论真理

【1.什么是真理】什么是真理,是多少世纪以来探索的问题;这是
全人类或者追求,或者装作追求的,因此它不能不值得我们细心考察
它之所在;从而极其熟悉它的本性,得以看到人心如何把它和虚妄区
别开来。

我们知识的改进

【1.知识不是由公理来的】由于学者间流行一种意见,认为公理是
一切知识的基础,而每一科学都是建立在一些pracognita (预见)上的,
理解从那里获得它的起源,并通过〔它〕引导它自身探讨科学
问题;经院一向遵循的道路,是在开始时制定若干一般的命题,作为
建立在其上的〔那〕个主题的知识的基础。这样制订的作为任何科
学的基础的这些学说,被称为原则,我们必须以之作为出发点,而且
在探讨中不再返回来考察它们,〔好像我们已经观察过的那样〕。

【3.知识是从对各种清楚和明晰的观念的比较而来的】(我想)任
何人只要思考就会看到,人们在〔这些〕科学中获得的实在知识的
重大进步和确实性,不是由于〔这些〕原则的影响,也不是从一开
始便制定的两三条概括的公理获得的特殊好处得来;而是从他们的思
想运用的清楚,明晰,完全的观念,以及它们中的某些如此清楚的相
等的和过量的关系,使它们得到一种直觉的知识,并借此在别的知识
中获得发现知识的方法,而这些都是无须那些公理的帮助的。因为我
要问,一个幼童除了借助于全体大于部分这个公理便不可能知道他的
身体大于他的手指;或者在他学会那个公理之前,他不能确知身体大
于手指吗? 一个村姑从欠她三个先令的人收回一个先令,又从另一个
欠她三个先令的人收回一个先令,那么她不能知道他们每人欠她的钱
是一样多吗?我说,她不知道这一点,是由于她没考虑等量减去等量
余量亦相等这她从来没听过或想过的公理的确实性吗?我希望人们从
我在别处说过的去考虑,是特殊的例证,还是概括的规则,为大多数
人首先和最清楚地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产生哪一个。这些较概括的规
则不过是比较我们较概括和抽象的观念,是人心所造的和所命名的产
物,目的是使人心在推理中较容易处理,把它多种多样的和复杂的观
察纳入广泛的措词和较短的规则中。但是知识在人心中是从特殊开始
建立的;虽然后来人们也许把这忘了:由于人心自然地(仍然向前扩
大它的知识)十分细心地贮存那些概括的意念,恰当地运用它们,以
便记忆〔免除〕特殊事物的重负。〔因为我希望人们思考一下,一个
儿童或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体,手指和全体,大于单独一只手指,那
么在你叫他的身体为全体,手指为部分之后,他的知识会比以前更确
实一些吗?这两个相对的措词真的能给他以有关身体的什么新知识,
离了这些措词就不能有这些知识吗?如果他的语言竟这样不完备,没
有像全体和部分这样相对的措词,那他就不知道他的身体大于他的手
指吗?我要进一步问,当他有了这些也称,知道身体是全体,手指是
部分,这种知识比以前的措词知道他的身体大于他的手指更加确实
吗?任何人可以合理地怀疑或否认他的手指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
否认它小于身体一样;他可以怀疑它是否较小,如同他确实怀疑它是
否是部分一样。因此全体大于部分的公理从来不能用来证明手指小于
身体;我们只能用它来使人相信已经知道的真理,但这时它已经没有
用了。因一个人不能确知两个物质的部分合在一起,比任何一个部分
都大,就永远不能借助相对的措词全体和部分来知道这一点,不管你
想用它们来构成什么公理。〕

【7.推进知识的真正方法,是通过考察我们的抽象观念】因此如
果我们遵循理性的忠告前进,必定使我们的考察方法适合于我们检查
的观念的本性,以及我们探求的真理。概括的和确实的真理,只是建
立在抽象观念的习性和关系之上。为找出这些关系而明智地和有条不
紊地应用我们的思想,是唯一的途径发现全部有关它们带有真理性
和 〔确定性〕而且表现为概括命题的关系。〔对此〕我们进行的步
骤可以向数学家学派学习,他们从十分明白和容易的起点开始,通过
逐渐的程度,和相继系列的推理进到发现和解证真理,这骤然看来超
出 〔人类〕的能力。寻找证明的技巧以及〔发明可羡的方法,以便
指出和安排好那些中间观念〕,根据解证把不合适数量的相等或不
等 〔指出〕来,〔使他们取得这样的进步,产生这种奇妙和意外的发
现〕:但是否其他观念也有某种东西与此相类似,像恒星那些观念
那样,没有及时发现,我不敢断言。如果有其他的观念,是它们的种
的实在的和名义的本质,我们用数学家的熟悉的方法去追求它们,这
会把我们的思想带到更远,使之更加明白,更加清楚,超出我们可能
的想象之外。

【9.但是对物体的知识只有通过经验来改进】在追求实体的知识
时,由于我们没有适合进行这种途径的观念,迫使我们采用别的十分
不同的方法。在别的地方(那里我们的抽象观念是实在本质和名义本
质)通过思考我们的观念,考虑它们的关系和对应,就可以取得进步
〔;〕但在这里,对我们却没有什么帮助,其理由我们在别的地方已
经 〔说过〕了。我想,由此显然可见,各种实体只提供很少概括知
识的材料;光思考它们的抽象观念使我们在追求真理和确实性中只取
得极小的进步。那么为了促进我们的实体存在物的知识我们该怎么办
呢?这里我们应当采取完全相反的途径,没有它们的实在本质的观念
把我们从〔思想,〕打发到存在的各种事物本身上去。在 〔这里〕
经验必定教导我们,理性所不能的事情:只有 〔单独通过试验〕,
我能确实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质和我的复杂观念的那些质共存,才能
知道我称为金的那种色黄,沉重,可熔的物体是否可以展延;这种经
验 (不论它用什么方法证明我所检验的这个特殊物体)不能使我确知,
所有或任何其余色黄,沉重,可熔的〔种种物体〕都是如此,而只
知道我所试验过的物体而已。因为它不是我的复杂观念的这种或那种
结果;展延性的必然性和〔矛盾性〕与任何物体中的颜色,重量,
和可熔性的复合体并无可见的联系。我在这里所说的黄金的名义本质,
假定包括一个物体的一定的颜色,重量,和可熔性,如果加上展延性,
固定性和在Aqua Regia (王水)中的苛溶性,这仍然是真的。
我们从这些观念进行的推理无助于发现在那里找到全部这些观念的物质团块
的其他属性。因为这物体的其他属性并不依赖这些观念,而是依赖未
知的实在本质,这些观念也依赖的实在本质,我们不能借它们发现其
他的质;我们不能超越我们的名义本质使我们达到的简单观念,它们
是很少越出自身的;因此给我们提供很少确定的,普遍的,而有用的
真理。因为基于试验我已经发现特殊的物体(以及所有其他我试验过
的具有这种颜色,重量,和可熔性的物体)是可展延的,它现在也许
构成我的复杂观念,黄金的名义本质的一部分:我虽借此对我的复杂
观念附以黄金的名称,包含比以前有较多的简单观念:然而它仍然不
包含任何物体的种的实在本质,无助于我确实知道(我说知道,也许
只可以说猜想)那个物体的其他属性,因为它们并不和构成我的名义
本质的某些或全部简单观念有可见的联系。例如我不能从这个复杂观
念确知黄金是否是固定的:因和以前同样,在物体的复杂观念,色黄,
沉重,可熔,可展延,和固定性之间没有必然可见的联系或矛盾,使
我确实知道,无论什么物体只要有了〔这些〕质,固定性便一定存
在。在这里为了取得确信,我自己必须从事于经验〔;〕我所能得到
的确实知识,也以此为限,不能再进一步。

【11.我们适应道德的知识和自然的改进】由此可以明显地断言,因
为我们的功能不适合于洞察物体的内在结构和实在本质;但仍明显地
给我们发现上帝的存在,和我们自身的知识,足以引导我们充分和清
楚地发现我们的职责,和关系重大的事务,使我们作为理性动物,把
〔我们具有的功能〕运用在最适合的那些事物上,并遵循自然的指引
走向它似乎向我们指点的出路。因为它合理地断言,我们专门的职责
在于这样的研究,研究最符合我们的自然能力并给我们带来最大利益
的知识,这就是我们的永生状态。因此我想我可以断言〕,
道德学是人类一般的专有的科学和事务;(因为它既关心,也适合于找出他
们的Summum Bonum [最高的善],)至于各种技艺,和自然的各个部分有关,
是特殊的人们的命运和个人的天资,是为人类生活共同〔使
用〕⑼和他们在世上的生计所用。美洲大陆就是自然物体及其属性的
发现,对人类生活带来怎样的后果的有力的例证:在富有一切自然资
源的国家里,人们对有用的技艺却一无所知,大部分〔便利〕生活
的设施十分缺乏,我想这可以归因于他们的无知,对十分普通的贱石
(我指的是铁矿)可以发现什么的无知。无论我们怎样设想在世界这一
部分的我们的资质或进步,在那里知员和富裕似乎在互相竞争;然而
任何人只要认真地反思,我想毫无疑问,我们如果忘掉了铁的应用,
不用几年我们不可避免会倒退回古代野蛮的美洲人的贫困和无知,他
们的天资和给养并不少于最繁荣和最文明的〔民族〕。因此首先知
道这种贱金属的功用的人,可以真实地命名为技艺之父,和富裕的创
造主。

【12.不过一定要提防各种假设的和错误的原理】不要因此认为我
低估,或阻止人们对自然的研究。我毫不犹疑地同意,一思考造物主
的作品我们就会尊敬,颂扬和赞美他:如果正确地加以指导它对人类
带来的利益,大大超过医院和济贫所的创立者筹集巨款建立的仁慈范例
的纪念碑。首先发明印刷术,发明罗盘,发现Kin Kina的价值和正确用途的人,
比建立学院,工厂,和医院的人们,更有助于传播知识
〔;更能供应和增加有用的商品〕;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所有这一切
我想要说的是,在没有知识的地方,不要冒进地想掌握知识;或通过
不能取得知识的方法谋求知识:我们不能把可疑的系统当成完全的科
学:把不可理解的意念当作科学的解证。在有关物体的知识方面,我
们必须满足于从特殊的实验,收集我们能得的知识:因为我们不能发
现它们的实在本质,同时把握全体:整个一起地来了解种的本性和属
性。在我们探讨有关共存和不共存的地方,凭借思考我们的观念是不
能发现的;在那里经验,观察,和自然史必须借助我们的感官,一点
一滴地洞察有形实体才能取得。对物体的知识我们必定借助感官取得,
谨慎地运用注意它们的质,和彼此的运作:至于我们想知道这个世界
上 〔个别〕的神灵,我想,我们只能指望启示。人应考虑概括的公
理,靠不住的原则,和任意的假设很少地促进真正的知识,无助于有
理性的人们追求真实的进步;我说,许多世代以来从〔那〕一端出
发,使人们对自然哲学的知识只取得很少的进步,会想我们有理由感
谢那些在后来年代采取另一途径的〔那些〕,他们虽然没有踩踏出
学得无知东西的较易的途径,然而使我们找到有益知识的道路。

【13.假设的真正功用】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不应当用无论怎
样的或然的任何假设来解释任何自然现象:假设如果拟定得好,至少
对记忆有很大帮助,而且常常指导我们获得新的发现。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不应当仓促采取任何一种假设(因为人心永远想洞见事物的原因,
找出能解决问题的原理,所以很容易匆促接受假设,)除非我们很好地
考察特殊事物,并对我们要用假设来解释的事物做一些实验,看看是
否和全部假设相符合;我们的原则是否可以行得通,当它们似乎符合
并解释另一现象时,实际上不和自然的一个观象相矛盾。至少我们要
提防不要使原则的名称欺骗我们,把它们作为不成问题的真理强加于
我们,它们事实上最好也只是十分可疑的猜测,如同自然哲学中大部
分 (简直可以说是全部)的假设那样。

【15.以数学为例】考察数学知识会很容易告诉我们,这两种是除
了在〔数量观念之外,对其他样式的观念〕也促进我们知识的正确
方 法 (它们并不依靠公理,亦不从某些概括的命题引申出种种结论)。
在那里我们首先看到,一个人对他想要知道的那些角,或形相如果没
有一个完全,和清楚的观念,则他对这些东西便完全不能有任何知识。

对知识的进一步思考

【1.我们的知识一部分是必然的,一部分是随意的】我们的知识和
我们的视觉有别的相似之处,但在这方面有最大的相似性,这就是它
既非完全必然的,亦非完全任意的。如果我们的知识都是必然的,则
一切人的知识不只是相似的,而且每一个人都知道一切能知道的事
情:如果它完全是任意的,则有些人便会不注意或看重它,他们只会
有极少的或者完全没有知识。人们有了各种感官,便不能不借助它们
接受一些观念;如果他们有记忆,便不能不保留其中的一些;如果他
们有分辨能力,便不能不觉察到它们中的一个和另一个的符合,或不
符合:正如他有了眼睛,在白天睁开,就不能不看到一些对象,不能
不知觉到它们的不同。可是一个人虽然在光线下睁开他的眼睛,不能
不有所见,然而有一些对象他会选择究竟看还是不看;在他视力所及
的书本中也许有一些会使他喜欢的图画,和能启发他的议论,然而他
也许没有意愿去打开书本,费心去看一看。

【2.运用是随意的,但我们是按事物是什么,而不是按我们的意愿
来认识它】人的能力也有另一种情况;这就是虽然他有时把眼睛〔转
向〕一个对象,可是他会选择他是否〔仔细〕地考察它,以 〔专
注的勤奋〕,力图〔精确〕观察到在其中全部看到的。不过他能
够看到的,仍限于他的确看到的,此外再看不到别的。表现为黄的,
不依他的意志变成黑的;实际上烫伤他的,不能使他相信是冷的:地
球不会跟着他的意志表现为涂上鲜花,田野也不会因此披上新绿:在
冬天只要向外看,看到的不能不是一片灰白。我们的理解力也正好是
这样,我们知识的全部任意性,在于对这个或那个对象运用或抛回我
们的功能,以及较多或较少地精密地研究它们:但是当它们被运用时,
我们的意志便没有能力去决定这样或那样的人心的知识;只要它们是
清楚地被发现,这是由对象自身决定的。因此只要人的感官同外界对
象交往,人心便不能不接受被它们发现的那些观念,并告知种种外界
事物的存在:只要人的思想和他自己的〔确定的〕观念发生交往,
就不能不在一定程度上看到在它们当中遇见的相符,或不相符,而这
就是所谓知识:如果对他们考察的那些〔观念〕有名称,他们必定
确信,那些他们知觉到其中表示相符,或不符的命题的真理,并毫无
疑问信服那些真理。因为一个人看到什么,就不能不看什么;他知觉
到什么,就不能不知道他知觉到的。

判断

【1.因为我们的知识有缺陷,所以我们还需要别的某种东西】赋予
人以理解的功能不只是为了思辨玄思,而且也是为了指导他的生活,
人如果除了真正知识的确实东西外,再没有指导自己的东西,他便陷
入严重的不知所措的境地。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因为真正的知识十
分短缺和稀少,一个人常常会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如果在没有清楚和
确实的知识时又没有什么来指引他,那么他一生大部分的行动都会停
顿起来。一个人如果除非解证出食物能营养他,〔他〕才会进食;
除非解证出他进行的事业会成功,他才会去做,那么他只会坐以待毙,
而不会做什么别的。

【3.判断补充知识的欠缺】借着这种判断,人心认为它的观念是相
符,或不符;或同样地任何命题的或真或假,而不用知觉到证明中解
证的证据。人心有时运用这种判断并非出于必然,那里没有解证的证
明,和确实的知识;有时是出于懒惰,笨拙,或草率,即使那里有解
证的和确实的证明。人们常常说不担心检验他们想知道和关心的两个
观念的相符或不符;或者不能保持在一长串等级系列所需要的这种注
意,或对拖延不耐烦,〔轻描淡写〕地或全然〔忽略〕证明,因此
对决定两个观念的相符或不符不用解证,好像对〔它们〕⑴在远处观
察,认为是这个或那个,似乎基于这种粗疏的考察便最像它们。人心
这种功能,当它直接应用于种种事物时,叫作判断;当用于文字表述
真理时,最通常称为同意或不同意:这是人心以最通常的方式有机会
运用这种功能,我们用这些措词讨论它,因为至少在我们的语言中它
们的含义最暖昧。

【4.判断是在未知觉到事物时假定它是如此】因此关于真和伪,人
心有两种功能。

第一,是知识,人心借它确实地知觉到,而且毫无疑问地深信任
何观念之间的相符或不符。

第二,是判断,当未知觉到观念的确实相符或不符,只是假定如
此,从而在心中把它们结合起来或分隔开来;如同词的含义那样,未
知它的确实表现时便假定它如此。如果它们的分合就像事物的实际那
样,那就是正确的判断。

《1689政府论》

论奴隶制与自然的自由

1.奴隶制是一种可恶而悲惨的人类状态,它同我们民族的宽宏性格与英勇气概那样直接相反,
以致难以想象,一个“英国人”——更不用说一个“绅士”——竟会替它辩护。
要不是由于罗伯特爵士的书的题名和献词的严肃、他的书的封面上的图画和出版后各方的称赞,
使我不得不相信作者和出版者全都是认真的话,那么,
我对这一篇论文也会象对任何企图使人们相信自己是奴隶而且应该是奴隶的其他论文一样,
真的会把它看作是为尼罗撰写颂词的那个人在又一次炫耀聪明,而不会把它看作是严肃的、
郑重其事的论著。因此,我把罗伯特菲尔麦爵士的《先祖论》一书拿到手里,
怀着对一篇出版后轰动一时的论文所应有的期望,并全神贯注地把它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
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惊异,因为在一本企图要为全人类设置锁链的书中,
我所发现的只不过是一根用沙粒做成的绳子,它对于专门以谣言惑众为能事的人也许有用,
可以蒙蔽人们的眼睛,更易于引领他们走入迷途,但是对于那些明眼人和具有充分见识、
懂得锁链这个东西,不管经过多么精心的锉磨,仍不过是一种恶劣的披戴物的人们,
却不具有任何力量使他们束手就缚。

2.如果有人以为我这样随便议论一个著名的绝对权力的拥护者和绝对权力的崇拜者们的偶像人物,
未免太放肆,那我便请求他这回对我这样一个人稍加宽恕,因为象我这样一个人,
即使在读过罗伯特爵士的书之后,也不能不自视为是一个法律所容许的自由人;
而且我认为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除非有什么比我更熟悉这本书的命运的人能向我这样的人表明:
这篇埋没了很久的论文一经问世,其它的论据的力量,就能剥夺人世间的一切自由,
并且从今以后,
我们这位作者的简略模式就要成为基督登山训众那样的典范和作为尽善尽美的政治标准而永垂后世。
他的体系建立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不外是说:一切政府都是绝对君主制;
他所根据的理由是:没有人是生而自由的。

3.当世界上出现了一伙人,他们为了贏E媚君主们,
硬是认为不管君主们据以建立和进行统治的法律如何,不管他们取得权力的条件如何,
也不管他们答应要遵守这些法律的庄严诺言和誓词是如何用海誓山盟的方式确定下来的,
君主们都享有神权赋予的绝对权力,这路人便否认了人类的天赋自由权,
从而不独尽其所能地使一切臣民遭受暴政和压迫的莫大灾难,
同时也动摇了君主们的称号并震撼了君主们的宝座(因为根据这些人的学说,君主们,
除了仅仅一个以外,也全都是天生的奴隶,而且根据神权,他们也都是亚当的嫡嗣的臣民),
好象他们立意要对一切政府宣战,并企图要颠覆人类社会的根基似的。

4.可是当他们告诉我们说,我们天生都是奴隶,我们除了继续做奴隶以外,
再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我们只有相信他们的这些空话。
我们一生下来便同时取得生命和奴隶地位,在未丧失生命以前,决不能不当奴隶。
虽然我在《圣经》或理性中都找不到这样的说法,但这些人却硬要我们相信,
神的威权已使我们隶属于别人的无限制的意志之下:这真是人类的一种奇妙的状态,
其他们的聪明才智也只是到最近年代才发现这种状态。
因为,虽然罗伯特菲尔麦爵士对于与此相反的意见似乎也因其标新立异而加以指责过,
但我仍然相信,除了这个时代、这个国家之外,
他很难找到其它任何时代或国家曾经确认君主制出于神权。而且他也承认,
“曾经在很多方面勇敢地替君权辩护的人,如海华德、克拉克伍德、巴克莱之流,
都从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异口同声地承认人类的天赋自由和平等”。

5.这种学说究竟由谁首先提倡并使其在我们中间盛行起来,它究竟引起了怎样的悲惨结果,
我留给历史家去叙述,或让那些与西托普和曼惠灵同时代的人去回忆好了;
我现在的任务只是就罗伯特菲尔麦爵士(人们承认他把这种论点发挥到了极点,
并且认为他已经达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在这方面所说的内容加以考查;
因为,每一个想要象法国宫廷人士一样时髦的人都曾向他学习,
并拿着他的浅薄的政治理论体系去到处宣扬——那就是,人类不是生而自由的,
因此绝不能有选择他们的统治者成政府形式的自由;君主所有的权力是绝对的,
而且是神授的,奴隶绝不能享有立约或同意的权利;从前亚当是一个专制君主,
其后一切的君主也都是这样。

论财产

28.谁把橡树下拾得的橡实或树林的树上摘下的苹果果腹时,谁就确已把它们拨归己用。
谁都不能否认,食物是完全应该由他消受的。因此我要问,
这些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属于他的呢?是在他消化的时候,还是在他吃的时候,
还是他煮的时候,还是他把它们带回家的时候,还是他检取它们的时候呢?
很明显,如果最初的采集不使它们成为他的东西,其他的情形就更不可能了。
劳动使它们同公共的东西有所区别,劳动在万物之母的自然所已完成的作业上面加上一些东西,
这样它们就成为他的私有的权利了。谁会说,
因为他不曾得到全人类的同意使橡实或苹果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就对于这种拨归私用的东西不享有权利呢?这样把属于全体共有的东西归属自己,
是否是盗窃行为呢?如果这样的同意是必要的话,那么,尽管上帝给予人类很丰富的东西,
人类早已饿死了。我们在以合约保持的共有关系中看到,
那是从共有的东西中取出任何一部分并使它脱离自然所安置的状态,才开始有财产权的;
若不是这样,共有的东西就毫无用处了。而取出这一或那一部分,
并不取决于一切共有人的明白同意。因此我的马所吃的草、
我的仆人所割的草皮以及我在同他人共同享有开采权的地方挖掘的矿石,都成为我的财产,
毋需任何人的让与或同意。我的劳动使它们脱离原来所处的共同状态,
确定了我对于它们的财产权。

29.如果规定任何人在把共有的东西的任何部分拨归私用的时候,
必须得到每一个共有人的明确同意,
那么孩子和仆人们就不能割取他们的父亲或主人为他们共同准备而没有指定各人应得部分的肉。
虽然泉源的流水是人人有份的,但是谁能怀疑盛在水壶里的水是只属于汲水人的呢?
他的劳动把它从自然手里取了出来,从而把它拨归私用,而当它还在自然手里时,
它是共有的,是同等地属于所有的人的。

30.因此,这一理性的法则使印第安人所杀死的鹿归他所有;
尽管原来是人人所共同享有权利的东西,在有人对它施加劳动以后,就成为他的财物了。
被认为是文明的一部分人类已经制定并且增订了一些明文法来确定财产权,
但是这一关于原来共有的东西中产生财产权的原始的自然法仍旧适用。
根据这一点,任何人在那广阔的、仍为人类所共有的海洋中所捕获的鱼或在那里采集的龙涎香,
由于劳动使它脱离了自然原来给它安置的共同状态,就成为对此肯费劳力的人的财产。
而即使在我们中间,无论是谁只要在围场时紧赶一只野兔,那只野兔就被认为是他的所有物。
因为野兽仍被看做是共有的,不属任何人私有,
只要有人对这类动物花费了这样多的劳动去发现并追赶它,
他就使它脱离原来是共有的自然状态,而开始成为一种财产。

31.有人或许会反对这种说法,认为如果采集橡实或其他土地生长的果实等等,
就构成了对这些东西的权利,那么任何人可以按其意愿尽量占取。我的回答是,
并非这样。同一自然法,以这种方式给我们财产权,同时也对这种财产加以限制。
“上帝厚赐百物给我们享受”(《新约》提摩太前书,第六章,第十七节)
是神的启示所证实的理性之声。但上帝是以什么限度给我们财产的呢?以供我们享用为度。
谁能在一件东西败坏之前尽量用它来供生活所需,
谁就可以在那个限度内以他的劳动在这件东西上确定他的财产权;
超过这个限度就不是他的份所应得,就归他人所有。上帝创造的东西不是供人们糟蹋或败坏的。
所以,考虑到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世界上天然物资丰富,消费者很少,
一个人的勤劳所能达到的并对它独占而不让别人分享的一部分物资
(特别是限于理性所规定的可以供他使用的范围)数量很小,
那时对这样确定的财产大概就很少发生争执或纠纷。

论父权

67.未成年人的服从使父亲享有一种与儿童的未成年同时结束的临时统治权;
儿女所应尽的尊礼使父母享有受到尊重、敬礼、赡养和孝顺的永久权利,
这是多少与父亲的照管、花费和对他们的教育方面的关怀所费的力量相当的。
这并不因成年而告结束,而是在一个人一生的各方面和一切情况下都存在的。
对这两种权力、即父亲在子女未成年时有权予以管教和终身应受尊礼的权力不加区别,
就是引起有关这个问题一大部分错误的缘由。把它们说得确当些,
前者无宁是儿女的特殊利益和父母的责任,而不是父权的任何特权。
教养儿女是父母为了他们儿女的好处而不容推卸的职责,
以至任何事情都不能解除他们在这方面的责任。虽然同时也还有命令和责罚他们的权力,
但是上帝把人们对儿女的深厚感情交织在人性的原则之中,
简直不必担心父母会过分严苛地使用他们的权力;过分之处很少是在严苛方面,
自然的强烈倾向倒是引向另一方面。所以当全能的上帝要表示他对于以色列人的宽容处理的时候,
他告诉他们说,虽然他管教他们,
但是他管教他们如同一个人管教他的儿子一样(《旧约》申命记,
第八章,第五节)——那就是说,
用慈爱的心肠——除绝对对他们最有好处的管教之外并不对他们加以更严厉的约束,
而如果加以纵容倒是不够慈爱。这就是要儿女服从的那种权力,使父母不致增加操心或徒劳无功。

68.另一方面,尊礼和赡养,作为儿女应该报答他们所得的好处的感恩表示,
是儿女的必要责任和父母应享的特殊待遇。这是为了父母的好处,
犹之另一种是为了儿女的好处一样。不过作为父母之责的教育似乎具有特别大的权力,
因为孩童时期的无知和缺陷需要加以约束和纠正,这是一种看得见的统治权的行使,
是一种统辖权。而尊礼一词所包涵的责任并不要求那么多的服从,
但是这种义务对成年的儿女要求得比年幼的儿女高些。“儿女们,要孝顺你们的父母”,
谁能认为这条命令要求自己有儿女的人对他父亲所表示的服从,
要同他年幼的儿女应该对他自己所表示的一样;如果他的父亲由于狂妄的权威感,
还要把他当作孩子看待的话,谁又会根据这句箴言,认为必需服从他父亲的一切命令呢?

69.所以,父权或者不如说责任的首要部分、即教育是属于父亲的,
这部分权力到一定的时候就告结束。教育的任务终了时,这部分的权力即自动告终,
而且在这以前也是可以让予的。这是因为,一个人可以把教导儿子的事托付旁人,
当他把他的儿子交给旁人充当学徒时,
他就免除了他儿子在那个时期内对他和他的母亲的一大部分的服从义务。
但是父权的另一部分,即尊礼的义务,还是完全属于他们的,这是无法取消的。
这种义务绝对不能同父母两人分开,以致父亲的权威不能剥夺母亲的这种权利,
亦没有任何人能免除他的儿子尊礼他的生身之母的义务。
但是这两部分父权都与制定法律并以能及于财产、自由、
身体和生命的处罚来执行这些法律的权力截然不同。命令儿女的权力到成年而告结束;
虽然在此之后,一个儿子对他的父母总应尽到尊崇和敬礼、赡养和保护,
以及感恩的心情能够责成每一个人尽到的一切义务,以报答他自然地能够得到的最大好处,
然而这些并未把王权、君主的命令权给予父亲。他对于儿子的财产或行动并无统辖权,
也没有任何权力在一切事情上以他的意志拘束他儿子的意志,
尽管他的儿子如果尊重他的意志的话,在许多方面对他自己和他的家庭并无太不方便的地方。

论政治社会的起源

95.正如上述,人类天生都是自由、平等和独立的,如不得本人的同意,
不能把任何人置于这种状态之外,使受制于另一个人的政治权力。
任何人放弃其自然自由并受制于公民社会的种种限制的唯一的方法,
是同其他人协议联合组成为一个共同体,以谋他们彼此间的舒适、安全和和平的生活,
以便安稳地享受他们的财产并且有更大的保障来防止共同体以外任何人的侵犯。
无论人数多少都可以这样做,因为它并不损及其余的人的自由,
后者仍然像以前一样保有自然状态中的自由。当某些人这样地同意建立一个共同体或政府时,
他们因此就立刻结合起来并组成一个国家,那里的大多数人享有替其余的人作出行动和决定的权利。

96.这是因为,当某些人基于每人的同意组成一个共同体时,
他们就因此把这个共同体形成一个整体,具有作为一个整体而行动的权力,
而这是只有经大多数人的同意和决定才能办到的。要知道,
任何共同体既然只能根据它的各个个人的同意而行动,而它作为一个整体又必须行动一致,
这就有必要使整体的行动以较大的力量的意向为转移,这个较大的力量就是大多数人的同意。
如果不是这样,它就不可能作为一个整体、一个共同体而有所行动或继续存在,
而根据组成它的各个个人的同意,它正是应该成为这样的整体的;
所以人人都应根据这一同意而受大多数人的约束。因此,我们看到有些由明文法授权的议会,
在明文法上并未规定其进行行为的法定人数,在这种场合,根据自然和理性的法则,
大多数具有全体的权力,因而大多数的行为被认为是全体的行为,也当然有决定权了。

论政治社会和政府的目的

123.如果人在自然状态中是如前面所说的那样自由,如果他是他自身和财产的绝对主人,
同最尊贵的人平等,而不受任何人的支配,为什么他愿意放弃他的自由呢?
为什么他愿意丢弃这个王国,让自己受制于其他任何权力的统辖和控制呢?
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可以这样回答:虽然他在自然状态中享有那种权利,
但这种享有是很不稳定的,有不断受别人侵犯的威胁。既然人们都像他一样有王者的气派,
人人同他都是平等的,而大部分人又并不严格遵守公道和正义,
他在这种状态中对财产的享有就很不安全、很不稳妥。
这就使他愿意放弃一种尽管自由却是充满着恐惧和经常危险的状况;
因而他并非毫无理由地设法和甘愿同已经或有意联合起来的其他人们一起加入社会,
以互相保护他们的生命、特权和地产,即我根据一般的名称称之为财产的东西。

124.因此,人们联合成为国家和置身于政府之下的重大的和主要的目的,
是保护他们的财产;在这方面,自然状态有着许多缺陷。
第一,在自然状态中,缺少一种确定的、规定了的、众所周知的法律,
为共同的同意接受和承认为是非的标准和裁判他们之间一切纠纷的共同尺度。
因为,虽然自然法在一切有理性的动物看来,是既明显而又可以理解的,
但是有些人由于利害关系而存偏见,也由于对自然法缺乏研究而茫然无知,
不容易承认它是对他们有拘束力的法律,可以应用于他们各自的情况。

125.第二,在自然状态中,
缺少一个有权依照既定的法律来裁判一切争执的知名的和公正的裁判者。
因为,既然在自然状态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然法的裁判者和执行者,而人们又是偏袒自己的,
因此情感和报复之心很容易使他们超越范围,对于自己的事件过分热心,
同时,疏忽和漠不关心的态度又会使他们对于别人的情况过分冷淡。

126.第三,在自然状态中,往往缺少权力来支持正确的判决,使它得到应有的执行。
凡是因不公平而受到损害的人,只要他们有能力,总会用强力来纠正他们所受到的损害;
这种反抗往往会使惩罚行为发生危险,而且时常使那些企图执行惩罚的人遭受损害。

127.这样,人类尽管在自然状态中享有种种权利,但是留在其中的情况既不良好,
他们很快就被迫加入社会。所以,我们很少看到有多少人能长期在这种状态中共同生活。
在这种状态中,由于人人有惩罚别人的侵权行为的权力,而这种权力的行使既不正常又不可靠,
会使他们遭受不利,这就促使他们托庇于政府的既定的法律之下,
希望他们的财产由此得到保障。正是这种情形使他们甘愿各自放弃他们单独行使的惩罚权力,
交由他们中间被指定的人来专门加以行使;
而且要按照社会所一致同意的或他们为此目的而授权的代表所一致同意的规定来行使。
这就是立法和行政权力的原始权利和这两者之所以产生的缘由,
政府和社会本身的起源也在于此。

128.因为,在自然状态中,个人除掉有享受天真乐趣的自由之外,有两种权力。
第一种就是在自然法的许可范围内,为了保护自己和别人,可以做他认为合适的任何事情;
基于这个对全体都适用的自然法,他和其余的人类同属一体,构成一个社会,
不同于其他一切生物。如果不是由于有些坠落的人的腐化和罪恶,
人们本来无需再组成任何社会,没有必要从这个庞大和自然的社会中分离出来,
以明文协议去结成较小的和各别的组合。

一个人处在自然状态中所具有的另一种权力,是处罚违反自然法的罪行的权力。
当他加入一个私人的(如果我可以这样称它的话)或特定的政治社会,
结成与其余人类相判分的任何国家的时候,他便把这两种权力都放弃了。
129.第一种权力,即为了保护自己和其余人类而做他认为合适的任何事情的权力,
他放弃给社会,由它所制定的法律就保护他自己和该社会其余的人所需要的程度加以限制。

社会的这些法律在许多场合限制着他基于自然法所享有的权利。
130.第二,他把处刑的权力完全放弃了,并且按社会的法律所需要的程度,
应用他的自然力量(以前,他可以基于他独享的权威,于认为适当时应用它来执行自然法)
来协助社会行使执行权。因为他这时既然处在新的状态中,可以从同一社会的其他人的劳动、
帮助和交往中享受到许多便利,又可以享受社会的整个力量的保护,
因此他为了自保起见,也应该根据社会的幸福、繁荣和安全的需要,
尽量放弃他的自然权利。这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公道的,
因为社会的其他成员也同样是这样做的。

131.但是,虽然人们在参加社会时放弃他们在自然状态中所享有的平等、
自由和执行权,而把它们交给社会,由立法机关按社会的利益所要求的程度加以处理,
但是这只是出于各人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他的自由和财产的动机
(因为不能设想,任何理性的动物会抱着每况愈下的目的来改变他的现状),
社会或由他们组成的立法机关的权力绝不容许扩张到超出公众福利的需要之外,
而是必须保障每一个人的财产,以防止上述三种使自然状态很不安全、很不方便的缺点。
所以,谁握有国家的立法权或最高权力,谁就应该以既定的、向全国人民公布周知的、
经常有效的法律,而不是以临时的命令来实行统治;
应该由公正无私的法官根据这些法律来裁判纠纷;并且只是对内为了执行这些法律,
对外为了防止或索偿外国所造成的损害,以及为了保障社会不受入侵和侵略,
才得使用社会的力量。而这一切都没有别的目的,
只是为了人民的和平、安全和公众福利。

论政府的解体

211.谁想要明确地讨论政府的解体问题,谁就应该首先把社会的解体和政府的解体区别开来。
构成共同体并使人们脱离涣散的自然状态而成为一个政治社会的,
是每个人同其余的人所订立的协议,由此结成一个整体来行动,并从而成为一个单独的国家。
解散这种结合的通常的和几乎唯一的途径,就是外国武力的入侵,把他们征服。
在这场合(因为他们不能作为一个完整而独立的整体实行自卫或自存),
属于由他们所构成的那个整体的这一结合就必然终止,因此每个人都回到他以前所处的状态,
可以随意在别的社会自行谋生和为自己谋安全。一旦社会解体,那个社会的政府当然不能继续存在。
这样,征服者的武力往往从根本上把政府打垮,并把社会打碎,
使被征服或被瓦解的众人脱离原应保护他们免受暴力侵犯的社会的保护和依赖。
无庸赘述,对于这种解散政府的方法,世人了解很深并有深切的体会,决不能加以容忍。
至于社会一旦解体,政府就不能继续存在,这也是不必多加论证就可以证明的——
这正如构成房屋的材料为飓风所吹散和移动了位置或为地震震坍变成一堆瓦砾时,
房屋的骨架就不可能再存在一样。

212.除了这种外来的颠复以外,政府还会从内部解体:第一,当立法机关变更的时候。
公民社会是它的成员之间的一种和平状态,
由于他们有立法机关作为仲裁者来解决可能发生于他们任何人之间的一切争执,
战争状态就被排除了;因此,
一个国家的成员是通过立法机关才联合并团结成为一个协调的有机体的。
立法机关是给予国家以形态、生命和统一的灵魂;分散的成员因此才彼此发生相互的影响、
同情和联系。所以,当立法机关被破坏或解散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解体和消亡。
因为,社会的要素和结合在于有一个统一的意志,立法机关一旦为大多数人所建立时,
它就使这个意志得到表达,而且还可以说是这一意志的保管者。
立法机关的组织法是社会的首要的和基本的行为,
它规定了他们在一些人的指导和法律的约束之下的结合的期限,
而这些法律是由人民的同意和委派所授权的一些人制定的;没有人民的这种同意和委派,
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或若干人都不能享有权威来制定对其余的人具有约束力的法律。
如果任何一个人或更多的人未经人民的委派而擅自制定法律,他们制定的法律是并无权威的,
因而人民没有服从的义务;他们因此又摆脱从属状态,可以随意为自己组成一个新的立法机关,
可以完全自由地反抗那些越权地强其他们接受某种约束的人们所施用的强力。
如果那些受社会的委托来表达公众意志的人们受人排挤而无从表达这个意志,
其他一些没有这种权威或没有受这种委托的人篡夺了他们的地位,
那么人人都可以根据他自己的意志,各行其是。

第二、一个世袭贵族的会议。

第三、一个由民选的、有一定任期的代表组成的会议。

214.假定政府的形式是这样,那就很明显:
第一,如果那个个人或君主把他的专断意志来代替立法机关所表达的作为社会意志的法律,
这就改变了立法机关。因为,既然立法机关事实上是立法机关,
它的规章和法律就要付诸实施并需要加以服从;
如果假托并实施并非由社会组成的立法机关所颁布的法规,立法机关显然是被改变了。
谁未经社会的基本委托的授权而推行新的法律,或推翻旧的法律,
谁就是不承认和倾复制定这些法律的权力,因此就建立起一个新的立法机关。

215.第二,如果君主阻止立法机关如期集会或自由行使职权以完成当初组织它的那些目的,
立法机关就被变更了。因为立法机关之所以成为立法机关,并不在于有多少人,
开多少次会,而在于他们还有辩论的自由和安闲地完成为社会谋福利的任务的时间。
如果这些被剥夺或被变更,从而使社会无法适当地行使他们的权力,
立法机关就确实是被变更了。组成政府的不是它们的名义,
而是事先规定的那些名义所应该具有的权力的运用和行使;
所以谁要是剥夺立法机关的自由或阻止它如期行使职权,谁就是事实上取消立法机关和结束政府。

216.第三,如果君主使用专断权力,未经取得人民的同意并与人民的共同利益相抵触,
而变更了选民权或选举的方式,立法机关也就被变更了。
因为,如果不是由社会所授权的那些人去选举或不用社会所规定的方法进行选举,
那么那些当选的人就不是人民所任命的立法机关。

217.第四,如果君主或立法机关使人民屈服于外国的权力,这就一定改变了立法机关,
因而也是政府的解体。因为人们参加社会的目的在于保持一个完整的、自由的、
独立的社会,受它自己的法律的约束,他们一旦被放弃给别国的权力支配时,
就丧失了这个目的。

218.为什么在这种组织下,政府在这些场合的解体应归罪于君主,是很显然的。
因为他拥有国家的武力、财富和机构供他运用,并且他往往自信,
或由于别人的奉承而认为身为元首就毫无羁绊,
所以只有他才能以合法职权为借口来大幅度地进行这种改革,
而且他还能把反对者当作犯有分裂、叛乱的罪行和政府的敌人来加以恫吓或镇压。
至于立法机关的其他部分或人民,他们却不能自行企图变更立法机关,
除非是发动很容易引起注意的公开和显而易见的叛变,而这种叛变一旦果真获得成功,
其所产生的影响几乎与外来征服无异。

此外,在那样一种政体下,君主享有解散立法机关的其他部分的权力,
从而使他们成为私人,
而他们却绝对不能违反他的意志或不得他的同意就用一项法律来改变立法机关,
因为他们的法令必须得到他的批准才能生效。
但是如果立法机关的其他部分以任何方式对颠复政府的任何企图有所赞助和鼓励,
或不就自己能力所及来阻止这些阴谋,他们是有罪的,
而且参与了肯定是人们彼此间所能犯的最大的罪行。

219.还有另外一个途径可以使这样一个政府解体,那就是,
如果握有最高执行权的人玩忽和放弃他的职责,以致业经制定的法律无从执行。
这显然是把一切都变成无政府状态,因而实际上使政府解体。
因为法律不是为了法律自身而被制定的,而是通过法律的执行成为社会的约束,
使国家的各部分各得其所、各尽其应尽的职能;当这完全停止的时候,政府也显然搁浅了,
人民就变成了没有秩序或联系的杂乱群众。

哪里没有司法来保障人们的权利,在社会内部也没有其他权力来指挥强力或为公众供应必需品,
那里就肯定不再有政府存在。如果法律不能被执行,那就等于没有法律;
而一个没有法律的政府,我以为是一种政治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非人类的能力所能想像,而且是与人类社会格格不入的。

220.在这些和相类似的场合,如果政府被解体,人民就可以自由地自己建立一个新的立法机关,
其人选或形式或者在这两方面,都与原先的立法机关不同,
根据他们认为那种最有利于他们的安全和福利而定。
因为社会决不能由于另一个人的过失而丧失它用来保护自己的固有的和原有的权利,
而社会的自保只有依靠一个确定的立法机关,并公平无私地执行它所制定的法律,才能做到。
但是人类并不处于这样悲惨的境地,
以致非到时机已过而无法寻求任何办法时才能采用这一补救办法。
当旧的立法机关由于受到压迫、暗算或被交给外国权力而消失以后,
才告诉人民说,他们可以为自己打算,建立一个新的立法机关,
这不啻是在病入膏肓已来不及救治的时候才对他们说可以希望药到病除。
事实上,这等于是叫他们先成为奴隶,然后再争取自由;在他们戴上枷锁以后,
才告诉他们说,他们可以像自由人那样行动。如果正就是这样,这是愚弄,而不是救济。
如果人们在完全处于暴政之下以前没有逃避暴政的任何方法,他们就不能免遭暴政的迫害。
因此他们不但享有摆脱暴政的权利,还享有防止暴政的权利。

221.所以,第二,政府的解体还有另一种途径,这就是,
当立法机关和君主这二者的任何一方在行动上违背他们的委托的时候。

第一,当立法机关力图侵犯人民的财产,使他们自己或社会的任何部分成为人民的生命、
权利或财富的主人或任意处分者时,他们背弃了他们所受的委托。

222.人们参加社会的理由在于保护他们的财产;他们选择一个立法机关并授以权力的目的,
是希望由此可以制定法律、树立准则,以保卫社会一切成员的财产,
限制社会各部分和各成员的权力并调节他们之间的统辖权。因为决不能设想,
社会的意志是要使立法机关享有权力来破坏每个人想通过参加社会而取得的东西,
以及人民为之使自己受制于他们自己选任的立法者的东西;
所以当立法者们图谋夺取和破坏人民的财产或贬低他们的地位使其处于专断权力下的奴役状态时,
立法者们就使自己与人民处于战争状态,人民因此就无需再予服从,
而只有寻求上帝给予人们抵抗强暴的共同庇护。
所以,立法机关一旦侵犯了社会的这个基本准则,并因野心、恐惧、愚蠢或腐败,
力图使自己握有或给予任何其他人以一种绝对的权力,来支配人民的生命、权利和产业时,
他们就由于这种背弃委托的行为而丧失了人民为了极不相同的目的曾给予他们的权力。
这一权力便归属人民,人民享有恢复他们原来的自由的权利,
并通过建立他们认为合适的新立法机关以谋求他们的安全和保障,
而这些正是他们所以加入社会的目的。
我在这里所说的一般与立法机关有关的话也适用于最高的执行者,因为他受了人民的双重委托,
一方面参与立法机关又同时担任法律的最高执行者,
因此当他以专断的意志来代替社会的法律时,他的行为就违背了这两种委托。

假使他运用社会的强力、财富和政府机构来收买代表,使他们服务于他的目的,
或公然预先限定选民们要他们选举他曾以甘言、威胁、诺言或其他方法收买过来的人,
并利用他们选出事前已答应投什么票和制定什么法律的人,那么他的行为也违背了对他的委托。
这种操纵候选人和选民并重新规定选举方法的行为,
岂不就是意味着从根本上破坏政府和毒化公共安全的本源吗?
因为,既然人民为自己保留了选择他们的代表的权利,以保障他们的财产,
他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经常可以自由地选举代表,
而且被选出的代表按照经过审查和详尽的讨论而确定的国家和公共福利的需要,
可以自由地作出决议和建议。那些在未听到辩论并权衡各方面的理由以前就进行投票的人们,
是不能做到这一点的。布置这样的御用议会,
力图把公然附和自己意志的人们来代替人民的真正代表和社会的立法者,
这肯定是可能遇到的最大的背信行为和最完全的阴谋危害政府的表示。
如果再加上显然为同一目的而使用酬赏和惩罚,并利用歪曲法律的种种诡计,
来排除和摧毁一切阻碍实行这种企图和不愿答应和同意出卖他们的国家的权利的人们,
这究竟是在干些什么,是无可怀疑的了。
这些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运用权力,辜负了社会当初成立时就赋予的信托,
他们在社会中应具有哪种权力,是不难断定的;并且谁都可以看出,
凡是曾经试图这样做的人都不会再被人所信任。

223.对此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人民是愚昧无知的,经常心怀不满的,
那么把政府的基础放在人民的不稳定的意见和不确定的情绪之上,
将会使政府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如果人民一不满意旧的立法机关,就可以建立一个新的,
没有一个政府会能够维持很久。我对于这种说法的回答是:恰恰相反。
人民并不像一些人所想像的那样易于摆脱他们的旧的组织形式。
别人极难说服他们来改正他们业已习惯了的机构中的公认的缺点。
如果存在着一些最初就产生的缺点或日积月累由腐败所引起的一些偶然的缺点,
即使大家都见到有改变的机会,也不容易加以改变。人民迟迟不肯放弃他们的旧制度的倾向,
在我国发生的许多次革命中,在现代和过去的时代,仍旧使我们保留由国王、
上议院和下议院所组成的我们的旧的立法机关,
或经过几番无结果的尝试之后仍使我们重新采用这一制度。
尽管我们的有些君主在义愤的面前被迫退位,但那种义愤却并未使人民另找别的王室为君。

224.但是,有人会说,这种假设会埋下激发叛乱的根苗。
对于这话,我可以答道:第一,这一假设不见得比其他任何假设更容易激发叛乱。
因为,如果人民陷于悲惨的境地,觉得自己受到专断权力的祸害,
纵然你把他们的统治者尽量赞美为朱匹忒神的儿子,说他们神圣不可侵犯、
降自上天、受命于天,或无论把他们捧成什么人或什么样的人,同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人民普遍地遭受压迫和得不到公正待遇时,一有机会就会摆脱紧压在他们头上的沉重负担。
他们将希望和寻求机会,这种机会在人事变迁、暴露弱点和机缘凑巧的情况下,
是不会迟迟不出现的。谁从未见过这种事例,他一定是阅世未深;
如果他不能从世间各种政府中举出这样一些事例,他一定是读书极少。

225.第二,我的回答是,这种革命不是在稍有失政的情况下就会发生的。
对于统治者的失政、一些错误的和不适当的法律和人类弱点所造成的一切过失,
人民都会加以容忍,不致反抗或口出怨言的。但是,如果一连串的滥用权力、
渎职行为和阴谋诡计都殊途同归,使其企图为人民所了然——
人民不能不感到他们是处于怎样的境地,不能不看到他们的前途如何——则他们奋身而起,
力图把统治权交给能为他们保障最初建立政府的目的的人们,那是毫不足怪的。
如果没有这些目的,则古老的名称和美丽的外表都决不会比自然状态或纯粹无政府状态来得好,
而是只会坏得多,一切障碍都是既严重而又咄咄逼人,但是补救的办法却更加遥远和难以找到。

226.第三,我答道,关于立法者由于侵犯人民的财产,从而辜负他们所受的委托时,
人民有以新的立法机关重新为自己谋安全的权力这一学说,
是防范叛乱的最好保障和阻止叛乱的最可靠的手段。因为叛乱不是反对个人,
而是反对以政府的宪法和法律为根据的权威;不论什么人,
只要以强力破坏法律并以强力为他们的违法行为辩护,就真正是地道的叛乱者。
因为,人们由于参加社会和组成公民政府已经排除了强力,并采用法律来保护他们的财产、
和平和他们之间的统一,这时凡是违反法律重新使用强力的人,
就是实行rebelAlare[造反]——即重新恢复战争状态——而成为真正的叛乱者。
握有权力的人(由于他们享有权威的借口、他们所具有的强力的引诱和他们周围的人们的谄谀)
最容易作这样的事,因此防止这种弊害的最适当的方法,
就是向那些最容易受到诱惑去犯这种错误的人指出起危险性和非正义性。

227.在上述两种情况下,
即不论是立法机关有所改变还是立法者在行动上违背了当初他们被任命的目的,
犯有这种罪行的人就是犯了叛乱罪。因为,
如果谁用强力废除任何社会所设置的立法机关和受社会的委托而由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
谁就从而废除了各人所同意的为和平地解决他们一切纷争而建立的仲裁者,
以及阻止他们中间发生战争状态的屏藩。

谁要是取消或改变立法机关,谁就废除了这种非经人民委任和同意就没有人能享有的决定性权力;
他们因此破坏了人民所奉立的而非其他任何人所能奉立的权威,
并使用了一种未经人民授与的权力,这样,他们实际上造成了战争状态,
即没有权力根据的强力状态。所以,他们由于取消了社会所建立的立法机关
(人民同意它的各项决定并被它们统一起来,正如把它们看作他们自己的意志一样),
就把这一纽带解开,使人民重新陷入战争状态。如果那些用强力废除立法机关的人是叛乱者,
那么,为了保护和保卫人民、他们的权利和财产而设置的立法者,
一旦用强力侵犯并力图废除这些权利和财产时,就正如上述那样,也只能同样被看作叛乱者。
因此,既然他们使自己与推选他们作为和平的保护者和保卫者的人们处于战争状态,
他们真正是罪加一等的叛乱者。

228.但是,如果那些认为我的假设会造成叛乱的人的意思是:
如果让人民知道,当非法企图危及他们的权利或财产时,他们可以无须服从,
当他们的官长侵犯他们的财产、辜负他们所授与的委托时,他们可以反抗他们的非法的暴力,
这就会引起内战或内部争吵;因此认为这一学说既对世界和平有这种危害性,
就是不可容许的。如果他们抱这样的看法,那么,他们也可以根据同样的理由说,
老实人不可以反抗强盗或海贼,因为这会引起纷乱或流血。
在这些场合倘发生任何危害,不应归咎于防卫自己权利的人,而应归罪于侵犯邻人的权利的人。
假使无辜的老实人必须为了和平乖乖地把他的一切放弃给对他施加强暴的人,
那我倒希望人们设想一下,如果世上的和平只是由强暴和掠夺所构成,
而且只是为了强盗和压迫者的利益而维持和平,那么世界上将存在什么样的一种和平。
当羔羊不加抵抗地让凶狠的狼来咬断它的喉咙,谁会认为这是强弱之间值得赞许的和平呢?
波里斐谟斯的山洞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和平和这样一种政府的良好典型;
在那里,尤利西斯和他的同伴们除了乖乖地被吞噬外,毫无别的办法。
无疑地,尤利西斯是个世故颇深的人,他在当时主张消极服从,
向人们解说和平对于人类的意义,
并指出如果反抗目前对他们享有权力的波里斐谟斯就会发生什么害处,
因而劝他们默默地屈服。

229.政府的目的是为人民谋福利。试问哪一种情况对人类最为有利:
是人民必须经常遭受暴政的无限意志的支配呢,还是当统治者滥用权力,
用它来破坏而不是保护人民的财产的时候,人民有时可以反抗呢?

231.如果臣民或外国人企图用强力侵犯任何人的财产,可以用强力抵抗,这是已被公认的。
但是官吏们做了同样的事也可以加以反抗这一点,近来却为人所否认;
仿佛那些基于法律享有最大权利和便利的人因此就有权破坏法律似的,
其实正是那些法律使他们占有比他们的同胞较为优越的地位;相反地,
他们的罪行却因此更大,因为他们既辜负了法律所给予的较大权力,
同时他们也有负于同胞所授予的委托。

240.谁来判断君主或立法机关的行为是否辜负他们所受的委托?
也许,当君主只行使他应有的特权时,心怀恶意和包藏祸心的人会在人民中间散布流言。
对于这一点,我的回答是,人民应该是裁判者;
因为受托人或代表的行为是否适当和合乎对他的委托,
除委托人之外,谁应该是裁判者呢?当受托人辜负委托时,委托人既曾给予委托,
就必须有权把他撤回。如果在私人的个别情况下这是合理的话,那么在关系极重大的场合,
在关系到千万人的福利的情况下,以及在如果不加防止祸害就会更大而救济就会感到很困难、
费力和危险的情况下,为什么倒不是这样呢?

243.我的结论是:每个人在参加社会时交给社会的权力,只要社会继续存在,
就决不能重归于个人,而是将始终留在社会中;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有社会,
不会有国家,而这是违背原来的协议的。所以,同样地,
如果社会已把立法权交给由若干人组成的议会,由他们和他们的后继者继续行使,
并给议会规定产生后继者的范围和职权,那么,只要政府继续存在,
立法权就决不能重归于人民;因为他们既已赋予立法机关以永远继续存在的权力,
他们就把自己的政治权力放弃给立法机关,不能再行收回。
但是如果他们曾规定他们的立法机关的期限,使任何个人或议会只是暂时地享有这种最高权力,
或如果掌权的人由于滥用职权而丧失权力,那么在丧失权力或规定的期限业已届满的时候,
这种权力就重归于社会,人民就有权行使最高权力,并由他们自己继续行使立法权,
或建立一个新的政府形式,或在旧的政府形式下把立法权交给他们认为适当的新人。

《1691论降低利息和提高货币价值的后果》

降低利息

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借款所付的代价能不能由法律来加以规定呢?"
对这问题,我想一般我们可以说:显然是不能的。
因为既然不能颁布一条法令禁止人们把金钱或财产赠送给随便哪一个他所喜欢的人,
也就同样不能制订任何法律,来禁止那些精于理财和转移财货之道的人
按照当时必须支付的利息来借钱使用。因为必须记住,
任何人借钱或付利都不是为了寻乐,人们所以不惜麻烦和费用去借钱,
是因为他需要钱。只要与此需要相适应,无论要花多少代价,人们都肯于去借钱。
我是说,无论您怎样做,那些精于此道的人总能设法规避您的禁令、
避免法律的惩罚。那么这样一种法律将产生什么不可避免的后果呢?

1.它将使借贷更为困难,从而贸易(财富的基础)将受到伤害。

2.它将不利于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们,
我指的是那些只有现钱财产的孤儿寡妇和其他不懂得精明人的经营技巧的人们,
这些人,特别是孤儿,除了法律允许的一点点利息以外,
决不能从他们的货币上得到更多的好处了。

3.它将大大增加银行家、放利者以及这一类老练经纪人的好处。
目前的贸易、货币和债务的情况,总会把利息提高到和货币的真正和自然的价值相等,
上述这些善于根据真正和自然的价值贷放款项的人,永远能得到超过法定利息的真实价值。
因为人们发覚把自己的钱存在可靠的人手中的方便时,
那些无知和愿惰的人 立刻会争先恐后地把钱交给这些人,他们知道这些人乐于接受这种存款,
而且钱存在这里,在有急需的时候,可以随时取回其全部或一部。

我认为货币的自然利息是由于两种情况而提高的。
第一,一个国家的货币太少,与其居民彼此间的债务不相适应。
假设一万钱就足以经营百慕大的贸易,再假定最初去那里的十个移民带去了两万镑,
并把这些钱借给那里的一些商人和居民;这些人过着超过他们的收入的生活,
用掉了其中一万镑,使这笔钱离开了这个岛。
显然,如果债权人一齐收回他们的放款,商人不得不把用在贸易上的钱拿来还债,
货币就要大感缺乏;否则债务人需钱,只好听从债权人支配,利率就将提高。
但是,除非在很大的普遍危机中, 所有或绝大部分债权人同时收回放款的事情是很少发生的,
更常 见到的情况倒是人们的债务增加得很多,这经常使借款者多于可能放款的人,
结果货币缺乏,利率提高。第二种经常提高自然利息的情况是:
货币太少,与全国贸易情况不相适应。因为在贸易中,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需要而寻求货币,
所以人们总会感到这种不 相适应的情况。假定英国实有货币一百万镑,
而英国人负债总数只一百万镑,则货币正好与债务相适应;但是如果贸易需要二百万镑,
那就缺少一百万镑,货币的价格就会提高;这和市场上任何其他商品在不能满足半数买主的需要、
每两个买主只有一个卖主的时候,其价格将会提高是一样的。

因此,要想有效地用法律来降低利率是徒劳无益的,
其不合理等于希望能对房屋和船只的租价作固定的规定。
需要一只船而不愿失掉他的市场的人,决不会坚持按市价来租船,即使租费有法律
限制,他也一定要想方设法保証船主多得租价。需要货币而不愿 丧失航行或贸易机会的人,
总会为获得货币而支付自然利息,并且 愿意接受能使借款人逃避法律制裁的付款方法。
所以限制利息的 法律最好也不过是增进借钱的技巧,决不能减轻借钱者的负担;
借钱者为了能借到銭,恐怕要费更多的事,跑更多的路,还要付更多的代价;
除非我们的企图只是要干预过去巳经订立的抵押和合同, 
要以一条法律使以前依法作成的交易无效(这是不可想象的).
并且把张三应得的东西给予李四一-不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是贷款人,另一个是借款人。

3.这将有利于借钱的商人。因为如果他以百分之四的利率借款,
而他所得的利润是百分之十二,则他的纯利为百分之八,贷款人只得百分之四;
但现在他们则是平分,各拿百分之六的。如果商人和贷款人双方都是英国人,
这对于英国的贸易即无好处也无害处;只不过是象我所説的那样,
把除金钱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赖以为生的人的财产的三分之一转入商人的腰包而已
(这样作即 不是因为后者有功劳,也不是因为前者有过失)。
除非对公众明显有利,私人的利益是不应骇遭受到这样的忽视或牺牲的。
但是在这个事例中,情况却恰恰相反。拥有现款的人的这种损失将有害于贸易,
因为利润和风险不相称,将使人不愿放款;当我们考虑到鼓励放款的效果时,
我们就会知道,鼓励放款可以使国内的货币不致闲置起来从而损害贸易。

4.这样做将阻碍贸易。因为要经营多大的贸易就需要一定比例的资金,
而有多少资金闲置起来,就会减少多少贸易。
在风险大、获利小的时候(在英国以低利率放款就是这种情形),
许多人们就宁愿把自己的钱窖藏起来,而不愿意以这种条件把它放到外面去冒险。
这对于国家将是一种损失,而在英国主要应鼓防止的就是这样一种损失,
因为我们除了贸易以外,并没有矿山或者任何其他方法来取得或保持财富。
我们的贸易受到多少损失,我们的财富就必然要流走多少;
我们和邻国之间的贸易逆差必然会把我们的现金带走,
并很快地使我们处于贫困和无以自保的境地。
虽然黄金和白银本身的用处不多,然而它们能换得一切生活用品,
所以财富就在于黄金和白银丰足。

人人都知道,只有矿山能提供金银,但是我们也能看到大多数拥有这种自然矿藏的国家却很贫困。
这些金属的挖掘和提炼需要 劳动,要费很多人力。
中国人就因此而采取不开采他们所拥有的矿藏的明智政策。
的确,如果正确考虑问题,从矿山挖掘出来的金 银并不象从贸易上得来的那样使人致富。
要想使天平上较轻的一方压过另一方,与其在轻的一方加上新的重量,
不如把这份重量从较重的一方取过来更能迅速奏效,因为这样做是事半功倍的。
富足不在于有更多的金银,而在于我们所有的比世界其他地方或我们的邻国多,
这样我们就能买到更多的、邻国所不能买到的生活享用品;
邻国所有的金银在世界上只占很小一部分,缺少富足和强盛的手段,因而就贫困了。
即使由于发现新矿,世界的金银比现在多 一倍,而它们那份金银也增加了一倍,
那也丝毫不能使它们比现在 更为富足。我所説的世界上的金银,决不能理解为埋藏在地下的,
而必须理解为已经开发出来、为人握有的。这一点如果很好地加以考虑,
对于贸易将是一个不小的鼓舞,而贸易如果勤勉巧妙地加以经营,
是比任何其他途径都更可靠的致富捷径。

在没有矿藏的国家里,致富之法只有两种,一是征服,一是商业。
罗马人曾使用第一种方法使自己成为世界财富的主人。
但是 我认为,在我们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狂妄到还想以武力去获取世界财富,
以从战败国那里取得的战利品和贡赋作为政府支出的来源,并以其剩余来满足人民的需要、
以及对于奢侈品的渴望和爱好时髦的虚荣心了。

所以,我们致富或维持生存之路只有商业一条了。
在海上既大胆又能干的我国人民的勤勉和习性,我国地势的优越,
都天生使我们适于从事商业。到现在为止,英国一直是倚靠商业。
贸易几乎是放任自由的,它只靠上述那些天赋优点之助,给我国带来了大量财富,
并且一直使我们的地位即使不比一切邻国优越,至少也和它们平等。
自海运改善以来,贸易的利益更大,更容易为人所了解,
要不是这种情况给我们增加了许多劲敌,毫无疑问,我们的贸易是会很容易地这样继续下去的。
前几个朝代的特别政策也在海 上为我们增加了其他敌手;
如果我们由于经营不善或者缺少货币而让一部分贸易滑出手去,
那么我们的敌手一定要把它们攫为己有。这种贸易一旦丧失之后,
要想以事后补救的办法来收复它,那 就为时已晩不容易做到了。
因为商业之流很象流水,会做成自己的渠道,渠道已成之后要想使它改变方向,
那就和要使两岸间冲刷巳深的河水改变方向同样困难。

所以,贸易是获取财富所必需,而货币是进行贸易所必需。
我们必须重视和注意的主要就是这一点。因为如果忽视了它,
要想在我们自己中间把我们所有的那一点钱用各种方法彼此夺来夺去,
来使我们不受困乏之苦,那是徒劳无益的。
很快就会把那点余财消耗掉到那时候,
那些认为降低利率也许可以提高自己土地价值的土地所有者,就会知道他们是完全错误的。
因为到了货币消失时(如果我们不维持我们的商业,他将即找不到租地的农人,
也找不到租地的农人。所以,一切阻碍放款的事情都对贸易有害,
因此那种会使人不愿意将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的做法,
将使许多现钱不能再来推动贸易的的齿轮,从而使国家遭受损失。
但是这一切都是就借贷双方都是英国人来说的。

但是如果我们只是为了消费而借銭,那我们就将因为既得出钱来买我们所消费的商品,
又得为那笔钱出利息而变得加倍贫困,虽然商人总是由于获利多于他所付的利息而得到好处。
所以向外国人借钱这一件事本身并不一定使我国变富或变穷,
因为这两者是都有可能的。使我国贫困的原因,
是花费的金钱超过了我们的工农业产品所能偿付的数目,而贫困又使我们借债。

因为当我们市场上的物价由于商人缺少货币而跌落时,
一个荷兰人会发现自己买我们的商品比把他的钱以百分之四的利率借给英国商人去进行贸易更为有利。
并且航海法案也不能通过要求他们空手而来的办法使他们不来,因为
即使在现在就巳经有人认为,许多表面上是英国商人的人实际是
荷兰人的代理人,他们以自己的名义替别人进行贸易。所以,如果
这种降低利率的措施即使我国有些人不对商业需款之处放款,又
使外国人调回他们的一些货币,那么,英国就会受到损失。

让我们假设英国人口和现在一样多,羊毛织品和现在一样好, 可是完全没有钱,
而每年以价值二十万钱的这种羊毛织品与有一百万镑现金的西班牙进行贸易;
再假定我们每年从西班牙运回价 值十万钱的油、酒和水果,并且如此贸易了十年。
显然我们运出了 价值二百万镑的羊毛织品而运回了价值一百万镑的油、酒和水果, 
可是其余的那一百万镑到哪里去了呢?英国商人们肯放弃它吗?我们可以肯定,
他们是不肯的;我们也可以肯定,如果他们没有每年都得到与他们输出货物相当的报酬,
他们也决不肯继续贸易下去。 那么这种报酬是如何支付的呢?显然是用货币;
因为西班牙人在 这种贸易中没有在英国得到任何债权,也没有任何得到债权的可能性,
所以对那一百万镑决不能用汇票来偿付;
而他们除了我们每年所买的十万镑货物以外又没有我们所需的商品,
所以也不能用商品来偿付我们。因此必然的结果是,这每年十万镑的贸易差领必须用货币来偿付;
于是在十年终了时,他们那一百万镑(虽然他 们的法律把输出货币订为死罪)
就将全部被运入英国。事实上,我们货币中的绝大部分,
就是由于这种贸易上的出超而从西班牙运入英国的。

让我们假设我们现在拥有这一百万镑,并且每年对世界各处输出的消费品价值一百万镑,
而每年输入供我们自己消费的商品 价值一百一十万钟。如果这样一种贸易继绩进行十年,
显然我们那一百万镑在十年终了时必然会从我国流往外国,
其情形正和它们流入我国时完全一样,也是通过外国对我们的贸易出超。
因为我们每年输入货物多于输出十万镑,而天下又没有肯每年白送我们十万镑的外国人,
那么我们每年必然要流出十万镑来偿付我们 的商品所不能偿付的差额。
说汇票可以偿付我们的海外债务,那 是荒谬可笑的;除非可以使那种纸片成为通用的货币,
否则它们是不能偿付债务的。在海外没有人欠他款项的英国商人,
不能指望在那里有人支付他的票据;即使他有足够的信用可以使某一往来商家偿付他的票据,
这也不能偿付英国所欠的债务,而只不过是换一个债权人而已。如果由于贸易总差额,
英国商人欠了外国人十万镑或一百万镑,又不能输出商品来偿付这笔款项,
那么就只有输出我们的货币来偿付它,否则我们就要丧失信用,而我们的贸易也要停顿和遭受损失。

一个国家之变富或变穷,正和一个农场主的情况相同,并非另有其他方式。
让我们假设整个波特兰岛是一个农场,并假设这个农场的主人把全家自用以外的牲畜、
小麦、牛油、乳酪、毛昵或布匹、 铅和锡,总之他的波特兰农场内所出产、
所制造的每年价值一千镑的商品,全都带到威茅斯和杜切斯特等等地方的市场上去卖,
并且从那里买回价值九百镑的盐、酒、油、香料.麻布或丝绸,并带回下余的一百镑货币。
很明显,他每年将增富一百镑,因而在十年终了时将净得一千镑。
如果这个农场主人是一个更勤俭持家的人,安于享用自己农场上所出产的货物,
而只在市场上买很少的酒、香料和丝绸,因而每年带回家五百镑的话,
那么他在十年终了时就不是 多有一千镑,而是多有五千镑。他死了,他的儿子继承了产业,
儿子 是一个爱好时髦的靑年绅士,没有香槟酒和伯根底红葡萄酒就不能用饭,
没有锦缎被褥就不能睡覚,而他的妻子又是非绸缎裹身不可,
他的孩子们则总是穿着最新式的法国材料和法国剪裁的衣服。 这位靑年绅士一继承了产业,
家里就忙碌起来了,市场是每星期经常要去的;他的农场所岀产的商品仍是象过去一样地拿出去卖,
但是带回来的货物可不同往昔了;他和妻几的时髦飮食、衣着、用具 所需要的糖和香料、
酒和水果、丝绸和花边,都比他父亲在日多了;于是他现在不是每年带回家九百镑消费品,
而是带回家一千一百 镑消费品。结果怎么样呢?不错,他过着豪华的生活,
但是这必然要耗费他的父亲所积蓄的金钱;他的财产每年要减少一百镑。
除了这种入不敷出的情况以外,他的僕人们懒惰、放荡和倾范不和也使他的生产事业受到不利影响,
他的事业无人照管,于是整个家庭 和农场都变得杂乱无章。这样就使他往下坡路走得更快;
他的父亲靠勤劳、俭朴和经营有方而积攒起来的资金很快就会荡然一空, 
他很快也就会身陷囹圄。在这方面,一个农场和一个国家,除了有大小之别而外,
是没有其他区别的。如果我们不节制我们的用费,我们尽管作买卖,尽管很忙碌,
仍然会越来越穷;如果再加上懒 惰、疏忽、欺诈、存心不良,
并且妨害那些勤劳敬业的人的事业,不论我们使用什么借口,我们都将破产得更快。

我认为,贸易之所以需要一定比例的货币,是因为货币在其流通过程中推动着许多贸易的齿轮,
当它用于这一方面时(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必然会有一些货币处于不流通的状态),
它是由提 供原料的土地的所有主、对原料进行加工的劳动者、
把物资分配给那些需要物资的人的经纪人(也就是商人和店主)和那些消费物资的消费者所共有的。
所有这些人都需要货币;它即能作筹码又能 作保証物,也就是说它具有计算和保証的作用,
所以那些得到它的 人随时可以用它换取同等价值的他们所需要的其他东西。
货币起计算作用是由于它的印记和面值,它起保証作用是由于它的内在价值,也就是它的数量。

因为黄金和白银耐久、稀少并且很难伪造,所以人们一致同意给它们以一种想象的价值,
使它们成为共同的保証物;因此人们在 交换时,用任何数量的这种金属,
一定可以换得同等价值的其他东西。于是逐渐形成了一种局面:这些金属被认为具有内在价值,
使它们成为共同的交换媒介,而这种内在价值,只不过是人们付出或收入的它们的数量;
因为金银作为货币,并没有其他价值,只不过是可以作为使我们得到我们所想要的东西的保証,
而只是由于它们的数量,它们才能使我们得到我们所想要的东西。所以很明显,
在商业中使用的金银的内在价值,不是别的,只是它们的数量。

因此,贸易需要一定比例的货币,不在于它们的筹码作用(因为帐目可以靠文件来保持和转移),
而在于它们那种不能用文件来 代替的保証作用。这是因为,我从某人那里接受的票据、
债券或其 他借据,由于别人不知道它是否真实,是否合法,
也不知道那个对我出票据的人是不是诚实或负责,所以不一定会被别人当作保証物来接受,
也就不能变成普遍接受的保証物;政府机关也很难把它 们变成这种保証物(如票据转让那样),
因为法律不能使票据得到 人类一致同意给予货币的那种内在价值。因此,在任何支付中,
我们也不能使外国人接受我们的票据或字据,
虽然也许它们在我们本国人中间是被认为可以作为有价值的东西流通的;
即使能在国内流通,它们也要受一些阻碍,就是说,它们容易引起不可避免的怀疑、争执和伪造,
并且需要眼睛或试金石以外的其他东西来証 明它们是真实和良好的保証物。
所以使票据流通这一作法即使可行,也不能使我们免于贫困;
我们倒可以认为它能够促使我们贫困,因为它使我们不感到贫困,而在遭到困境时,
不提防贫困肯定是对我们更为不利的。然而,如果我们可以使票据转让的作法变得方便、
安全和普遍为入接受,那么这样做当然要比让一部分贸易因为缺乏流通的保証物而不振好,
也比用利息向邻国借钱好。

让我们回到本题,说明为什么一定比例的货币对于贸易是必要的。
每一个人至少都必须有一定数量的现款,或能在短期内取用的款项,
来偿付那些对他供应生活方面和贸易方面的必需品的债权人。如果一个人没有货币或信用
(信用其实就是在很短时间 内可以得到货币的保証),他就不能再得到那些必需品的供应。
所以贸易的必需条件是要有足以保持地主、劳动者和经纪人的信用的货币;
因此一定要有现款或在短期内可以得到的款项来经常地与货物和劳动相交换。

第一,劳动者通常是随挣钱随用掉的;所以作为进行贸易的劳动者,
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可以购买衣、食和工具的货币,就可以进行贸易了;
而购买这些东西并不需要有很多的钱闲置在他们手里。 劳动者通常是每星期拿工资一次
(如果发工资的时间隔得更长一 些,他们进行贸易所需的货币数目就要更大些),
我们可以假定在 劳动者中间(彼此之间,或是要对他们付工资的人们中间)
永远有相当于一个星期的工资的现款。因为我们不可能设想所有的劳动者或大多数劳动者
都在一接到工资以后立即把它们全部花光,然 后再靠脍欠生活到下一个发工资日。
如果每一个劳动者都这样做, 即使他们都可毒,农场主和商人也很难负担得起。
所以他们不得 不在手头留一些钱,以便到市场去买食物,到和他们自己一样分的
其他商贩那里去天工具;也要积攒一些钱来买衣服或偿付他们除买来的东西。
我们认为这笔钱不能比一星期的工资少得很多;这笔钱必须保持在劳动者的口袋里,
要不然就得放在农场主的手头。 因为我们不能设想一个以每天一先令工资雇用一个劳动者、
并且在每星期六夜间发工资给他的农场主总是在那个星期六当天才收到这六先令;
一般说,这六先令一定要时常放在他手头,即使不是发工资前的整一个星期,也要早几天。

这是在若干商业途径中都有货币流通的一般情况。但是现在情况却大大不然,
农场主没有钱付给劳动者,就要给他小麦,小麦很多,劳动者可以要求以自己定的价格来折算,
否则就不收小麦作 工资。至于那些在我们的工厂里,特别是在毛呢厂里工作的工人, 
当毛呢业者没有现钱对他们发工资时,就给予他们生活必需品,以商品来交换他们的劳动。
不论这些商品好坏,工人只能按雇主所 定的价格接受下来,否则他们就得静坐在那里挨饿。
因此这种新 型的独占者或垄断者由于从自己的货栈中给数目众多的工人供应食物和其他必需品
(这些人现在有存着各种货物的仓库),就能给 贫穷的土地持有者规定价格。
这时市场被毁坏了,农场主不能再在那里为他的牛油、奶酪、醃肉和小麦等等找到出路
(他过去总是 能在市场上把这些东西换成现钱带回家的),
只有按照独占者规定的时间和价格把这些东西卖给他们,
让他们以低于真正市场价格的价格给予他们自己的按日计酬的零工作为工资。
这将对土地发 生什么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农场主将如何在四季结算日支付地租,
这是不难想出的。难怪我们每天听到农场主破产逃亡的事情; 
因为如果他们不能在市场上以他们的货物换来货币,他们就不能对他们的地主支付地租。
如果有人不相信,我请他去打听一下上一个米迦节以来在西部巳经有多少农场主破产倾家了。
银根紧到这种程度,对土地所有者起双重作用。首先,垄断的独占者不让货币进入市场,
而对自己所雇用的工人供应必需品,把自己规定的价格强加在没有其他买主的农场主身上;
同时土地所有者所雇的 从事农业的劳动者也对他们所接受的商品强行规定了价格,
因为英国缺乏零工,人们只好敷衍他们,否则他们不替你工作,也不肯接受商品作为工资。

经纪人人数的增加会妨害一个国家的贸易,因为这将使货币的
流通路綫加长,而在这种流通路綫中将有更多的停顿,因此收益必
然要更慢更少,从而有害于贸易。除此以外,经纪人太多也会侵蚀
很大一份贸易的好处,使劳动者挨饿,使地主贫困,而这些人的利
益是首先需要照顾的,这是这个国家中固定不变的重要的事情。
是国内一种稳定不移的事项。

如果确是如此,那么无疑我们必须极力鼓励工匠,
并且把情况尽可能安排得使那些商品制造者也能售卖他们自己的商品,
并且尽可能使这些商品在国内不要通过许多道手就能到达最终买主的手里。
就这方面讲,游手好闲的店主们比赌徒更坏,因为他们不但把国内很多的货币都保持在自己手中,
而且还让公众付给他们保管费。当然,为了贸易的理由(以及其他的理由),
赌博也是应该加以制止的。要知道,赌徒们为了赌钱,身旁必须留置大批款项,
使它们陷于无用,因为虽然赌徒们的钱随着每扔一把骰子而转来转去,
比任何一种钱换主人都更频繁,但是这种钱对于公众说是完全无用的,
就象被用在衣食上一样,它曲不能流入贸易之中。

,在这里,我们也不妨谈一谈为什么制造业应该受到鼓励。这 一部分贸易虽然数额极大,
可是所需的货币却最少,特别是在需用 工艺多而需用原料少的时候。
由劳动者和工匠所进行的贸易,只需要他们的年收入的五十二分之一就够了。
但是与天然生长的商 品有关的贸易,却需要更多的货币。

为了进行贸易,地主、劳动者和经纪人手头需要有多少货币, 
我都作了估计(有多大错误我不知道)。也许会有人奇怪:
为什么我对前面提过的消费者一字不提。对于这点,我的答复是:
没有几个消费者不是同时也是劳动者、经纪人或地主的,所以他们在这方面关系不大。
那些直接依靠地主生活的人,如地主的儿女和僕人,即是靠地租维持生活,
所以就算在地主名下了;其他的凡类人也是 这样。

根据上面谈到的这些事,我们可以看出降低利率将使我们受到多大的损失。
因为当人们认为所得报酬与所担风险不相适应时,要么就是外国人把他们的货币调回国内,
要么就是本国人不愿 意借出款项,这都是有害于贸易的。

降低利率还有一个表面上的后果,乍一看来,这个后果好象很有些道理,
所以我知道它曾骗过十分能干的人,而且我猜想它在现在对于促进降低利率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这就是降低利率将相应 地提高其他一切东西的价值。货币是能用它购买的一切其他东西的破码,
它好象是和他所能买到的东西分放在商业天平的两边;你 从货币的价值上拿走多少,
就是在与之相交换的其他东西的价格上增加多少,这好象是一种当然之理。
提高任何一个东西的价格 只不过是增加它和货币对比的价值,
或者是(这是一而二、二而一 的)减低货币的价值。举例说,
如果把黄金的价值降到和白银一样,那么一百个几尼,所能买到的小麦、羊毛或土地,
就会和一百先令所能买到的一样多。所以,他们说,货币的价值降低,
其他东西的价格就将提高;而把利息从每百镑六镑降到每百镑四镑,
就是拿走这样多的货币的价格,因此就是减低货币的价值。

从日常生活经验来看,最确实不过的事情是,人们对绝对必需的东西,
肯于花任何数量的货币来换取它而不愿没有它。这些东西的价格,
只是由它们的多寡决定的。例如,假设半盎斯白银或者半个克朗国在英国现在可买一蒲式耳小麦,
但是如果明年英国小麦特别缺少,并且其他一切粮食也都相应地缺少,
也许五盎斯白银才能天到一蒲式耳小麦,所以那时货币对食物来说就只值过去的十分之一,
虽然对其他数量和消费量都维持过去比例的东西来说,货币的价值仍与过去相等。

至于其他或多或少是享用品的东西,其相对于货币而言的价值,
也是按相同的增加和减少的比例而涨落的;唯一的区别是,生活绝对必需的东西无论价钱多大,
人们都必须购买它,而享用品则 只有当人们认为它比其他享用品更可爱时,
人们才购买它。所以, 任何这种商品的价值,只是在它的数量较少、消费量
(这取决于人 们爱好它过于其他东西的程度)较大的时候才会增加。
假设在小麦和其他谷物非常缺乏的同时却有很多的燕麦,
无疑人们将对小麦付出远高于燕麦的价格,因为小麦是比燕麦更有益健康,
更好吃和更合宜的食物。但是由于燕麦也能充当维持生命的绝对必需品,
所以当那较便宜的燕麦虽有映点但也能满足需要的时候,人们就不会把自己的钱全用去买小麦吃,
从而剥夺了自己享受人生 一切其他享用品的机会。那时也许会发生这样的事:
去年可以买 一蒲式耳小麦的半盎斯白银,今年只能买十分之一蒲式耳小麦; 
去年可以买三蒲式耳燕麦的半盎斯白银,今年仍能买一蒲式耳燕麦;
同时去年能买十五磅铅的半盎斯白银,今年仍然能买同样数量的铅。
所以在同一时期,白银对小麦説,就只值它过去直的 十分之一;
对燕麦说,值它过去价值的三分之一;而对铅説,则和过去价值仍然相等。

所以利息的降低或提高,即不能直接使英国的土地、货币或者任何商品比过去增加或减少,
也就完全没有改变货币相对于商品而言的价值。因为这种价值的尺度只是数量和销路,
而它们是不 会因利息的改变而立即改变的。
只有在利息的改变在贸易中影响了货币或商品的进口或出口,
从而使它们在英国的比例与过去不同时,
利息的改变才和能够促进或阻碍贸易的其他一切事物一样,
可能改变货币相对于商品而言的价值。但是这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的问题。

货币相对于消费品而言的价值就是这样。
但是为了更好地全面了解它相对于消费品和土地而言的价值,
我们必须考虑下面的 问题。第一,土地的价值在于它能经常生产可销售的商品,
从而每年带来一定收入。第二,商品的价值在于他们做为可携带和有用的东西,
可以通过消费或交换而提供生活的必需品或享用品。第三,货币有与上述二者相当的双重价值。
首先,它可以通过它的 利息而对我们提供一种年收入,在这一方面,它具有土地的性质 
(土地的收入称为地租,而货币的收入称为利息)。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是:
土地由于土质不同(有的肥沃,有的贫瘠),它的产品在种类、品质和销路方面也大不相同,
因此不能根据数量来作任何固定 的估价;但是货币总是一样的,
它的利息在全国中都提供同样的产物,所以它能由法官给规定一个固定的年率,而土地则不能。
但是,虽然因货币的法定价值一致,
一百钱合法的货币在整个英国的流通价值都等于任何其他一百镑合法的货币
(因为根据法律,一百 镑货币在任何地方都和任何其他一百镑货币代表相同的商品或债务),
因而我们对货币的年租金比对土地的年租金可以作更构确的估价;
可是由于人们对货币的需要常常改变(这随着一个国家的货币或贸易的增减而变化),
要想用法律来规定货币的年租金,那和要用法律规定地租一样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鲁姆尼草地的全部土 地每一亩都是同样好,那就是说,经常产生同样数量的、
同样好的 干草或草,那么,由于每一亩的价值都相等,它的地租就可以由法律来规定,
而且人们也可以以法律规定每一亩鲁姆尼草地的年地 租不得超过四十先令,
就和以法律规定每一百镑货币的年利息不 得超过四镑一样。
可是没有人会认为由于土地价值相同就应该用 法律规定鲁姆尼草地的地租。
因为即使鲁姆尼草地或者英国全部土地都具有一样的价值,
任何一亩在同一时间与任何其他一亩相 比起来都是同样好(就其产品而论),
然而同一亩地在和不同时期 的它自身相比时,却不会是价值相等的(就其地租而论)。
在亨利七世时,鲁姆尼草地的地租曾由法律根据当时估定的土地的价值规定每亩不超过五先令,
如果这一法律一直继续不变,那将是不合情理的事情。这种事的荒谬和行不通,
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人们会很快作出结论说:必得让这类东西自己来决定它们自己的价格,
并且这种价格经常改变,人类的预见是不可能为它们的经常改变的比例和用途
(这两者将永远决定它们的价值)定出规则和范围的。

土地天然地能产生出一些对人类有益的新东西,
而货币是一种不生不长、不能产生任何东西的物品。
但是它却能通过契约把一个人的劳动的报酬转移到另一个人的口袋中去。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货币的分配不均等;分配不均等对土地影响和对货币的影响是一样的。
如果我手中的货币多于我能或愿意用来进行买卖的货币,我就能把它借出去;
如果另外一个人需要在贸易中使用更多的货币,他就愿意借钱。
但是,他为什么要支付利息呢?其理由和租地人为租用你的土地而付给你地租是一样的。
正如土地分配不均(你所有的土地比你能够或愿意耕种的多,而别人不够用)
使别人租用你的土地一样,货币分配不均(我所有的货币比我能够或愿意使用的多,
而别人不够用)使别人借用我的货币。因此,我的货币在贸易中由于借款人的勤劳,
可以为他产生出百分之六以上的收益,
正象你的土地由于租地人的劳动可以产生出大于他所付地租的成果一样。
所以货币正和土地一样,应骇得到一种年租金作为报酬。
虽然如果放利者不把钱借出去(假定他自己也不使用它),它就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年利润,
因此他所得的百分之六看来好象是另一个人的劳动的成果,
然而他所分享的另一个人的劳动的利润却不象把自己土地租给一个租地人的人分享得那样多。
地主的土地如果没有租地人的勤劳(和前者一样,假定地主自己也不经营它),也不会给他产生利润,
可是他从他的租地人的劳动成果中所收取的地租比百分之六的利息还要太。
一般说来,以百分之六的利率借到一千镑,因而每年付六十镑利息的人,
在一年中靠自己的勤劳所得到的利息以外的利润,
比租到一个每年地租六十镑的农场的人除去付地租以外所得到的利润,常常要多一倍以上,
虽然后者的劳动更为勤苦。

所以很明显,善于交易但是没有足够的金钱来施展所长的人,
不但有理由借钱来进行贸易以谋生活,而且有理由为这笔钱支付利息;
这和那些善于耕种但是没有土地可以施展技术的人不但有理由租地,
而且有理由为了使用土地而付出租金,是一样的。因此,由于事务的必需和人类社会的性质,
不但用利息借钱对某些人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从贷款上收取利润,
也和从土地上收取地租同样是公正而合法的,并且,尽管某些过于拘谨的人有其他看法,
借款人担负利息要比租地人担负地租更容易些。

即然如此,人们就会认为利率应该是土地的价值的尺度,
凭它来决定卖地时地价应相当于多少年的土地年收益。

但是,经验吿诉我们,在伊丽莎白女王或詹姆斯一世时代,当利率是百分之十时,
土地并没有按相当于十年年收益的价格来出卖,当利率是百分之八时,
也没有按相当于十二年半年收益的价格,或按这种高利息所要求的
(如果利率决定地价的说法属实的话)差不多这样低的价格来出卖;
而且现在土地也没有由于许多有钱的人将在得到良好抵押品时按百分之四的利息贷出款项,
就提供相当于二十五年年收益的价格。因此实际上这个规律在英国是不适用的;
可是如果我们去覗察荷兰,那就会发现当那里的利率降低时,土地的价格就会上涨。
所以毫无疑问的事实是,法定利率永远不能调节地价,
因为地价显然从来没有和利率成比例地变化,在过去几次以法律来改变利率时都是如此;
现在虽然根据法律整个英国的利率都是相同的,可是各处的地价并不相同,
有些地方的地价经常比其他地方的地价多出四、五年的土地收益。
你或我能否说明它的原因,和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无关,但是它确是如此,
这就足可以反驳那些要用有关货币利率的法律来提高或调节地价的人们的说法了。

一切可以买卖的东西的价格的涨落,都要看是买者多还是卖者多。
如果卖者多而买者少,不论你使用什么技巧,要卖的东西都必然很贱。
另一方面,把情况倒过来,假使有许多买者而只有几个卖者,那么同样的东西就立刻会贵起来。
这个规律对土地以及其他一切商品都适用。英国某些地方土地价格相当于十七、
八年的年收益,而在另一些有有利可图的制造业的地方,
地价则相当于二十二、三年的年收益,其原因就在于此。在这些有有利可图的制造业的地方,
人们由于勤劳而发财致富,都愿意给儿女留下地产,因为土地是最可靠和最有持久性的生活来源,
不象金钱那样在不做生意或不能干的人们的手中容易受到损失;所以这里打算买地的人总是很多,
可是卖地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这一带的土地都已经属于勤劳和富裕的人们所有,
他们是不需要也不愿意卖地的。 
在这种制造业地区,一个人的财富并不是由于另外一个人的滥用和浪费而得到的
(这和人们是靠土地的收成过着懒惰生活的地方不同),
人们的勤劳从远方带来了财富的增加,无须使邻人贫困就从远方赚到许多钱。
当那些富裕的商人所得到的钱超过他们所能在贸易中适当使用的数目以后,
他们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要找土地来买;但是他们要买的地一定要在附近,
使田产就在自己眼前和方便的距离之内,以便在照管和享用时不必离开自己企业的事务,
也不致于使儿女们离开自己或自己用以养育他们的行业太远。
那些有繁荣制造业的地方的土地卖得比其他地方
(如北方的哈里伐克斯或西方的陶恩顿和埃克塞特)的土地更快,
卖价所折合的土地年收益数也更多,其原因似乎就在于此。

由此可见,使土地和其他东西价格昂贵的原因就是买者多而卖者少;
反过来说,卖者多买者少就会使土地价廉。

凡是要正确估计一件东西的价值的人,都必须考虑它的数量对销路的比例,
因为只有这种比例才能决定价格。当某种商品的数量和它的销路相比减少时,
它的价值与其自身或与一种固定的尺度相比都会提高;
当用它来和任何一种其他商品相比或相交换的时候,
在计算它们的价值时也一定要考虑后者的数量和销路;
但是由于人们获得货币的愿望差不多在一切地方都总是相同的, 
它的销路变化很少;可是它的数量越少,它的价格就越高,
人们对它的争夺就越猛烈(因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很容易地代替它),
所以减少货币的数量,总会提高它的价格,并使同数量的货币可以换得更多的别的东西。
于是就发生了这种情况:在一盎斯白 银和任何一种其他商品的价值之间,
是没有任何固定比例的;因为,或是货币在这个国内的数量有了改变,
或是商品的数量和销路之比有了改变,它们各自的价值就要改变,也就是说,
较少的某种东西将换得较多的另一种东西,虽然在日常谈话中,
人们只说商品的价格改变了,而不说货币的价格改变了。
例如,半盎斯白银在英国有时候可换一蒲式耳小麦,
有时候换半蒲式耳,有时候只换四分之一蒲式耳;
而且不论白银是能够每年给它的主人带来百分之六的利息还是根本不能带来利息,
它都能买到这些东西。假定国内的货币数量不变,
造成小麦价格改变的只能是小麦的数量和销路之比的改变;
要不然,假定小麦的数量相对于其销路而言没有改变,那么,
造成小麦价格改变的只能是国内货币数量的改变。
如果你改变任何一面的数量或销路,你就立刻改变了价格;
可是世界上任何其他方法都改变不了价格。

1.任何东西中任何优良及有用的性质的存在,拌不提高它的价格,
甚至不能使它获得任何价格;而只有在它减少自己的数量或者增加自己的销路时
(这两者的增减都是指彼此之间的比例),它的价格才能提高。
还有什么东西比水和空气对人类的生存或福利更有用或更必需呢?
然而它们通常没有任何价格,也不能换来任何货币,
因为它们的数量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都远多于对它们的需求。
但是一旦水的数量减少到和它的消费量成某种比例时,它就立即开始有了价格,
有时甚至比葡萄酒还贵(空气在一切地方都 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所以它没有任何价格)。因此那最好和最有用的东西通常都是最便宜的,
虽然它们的消费量很大,然而上天的恩惠使它们的产量也很大,能和消费量相适合。

2.对任何商品增加一个优良性质,也不能增加它的价格,除非这能使它的消费量增加。
假设人们学会一种方法,能用小麦做、 成一种百试百验的治疗结石病的良药
(这种方法应该发表让一切 人知道),那么这种发现肯定使小麦得到了一种很大的优点,
然而这一优点不能使二十蒲式耳小麦的价格增加一分一厘,
因为小麦的数量或销路,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可以咸覚得到的改变。

3.提高任何东西的任何优良性质,也不能使它获得较高价格。
因为虽然今年的锅菜比去年的锅菜好,然而它并不会多值一文钱,
除非它的数量比去年少,或者它的消费量比去年大。

4.任何一种商品的优良性质的降低也不减低它的价格,这由忽布花的例子可以显然看出。
忽布花通常都是在质量最坏的年头最贵。
但是如果一种商品的缺少可以由某种其他商品来补足时,
那么它的质量变坏就确实能使它的价格降低,因为质量变坏能减少它的销路。
比如某年的黑麦被証明为大多数是有黒穗病的或发芽的,
那么无疑这种黑麦就比不如此的黑麦要少卖钱,
因为它的不足可以在某些程度上由小麦或其他谷物所弥补。
但是,如果一种商品的用途是不能用其他已知的东西来代替的,那么,
调节和决定它的价值的只是它的数量和销路,而不是它的质量的较好或较坏。

货币在其正当用途中被认为是交换中从这人转给另一人的一种商品,利息所起的作用,
不过是协议或政府机关给它增加上一种它天生来没有的每年增加百分之六的性能。
如果政府机关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这肯定把货币里面的这一良好性质减少了三分之一。
然而这并不会使英国的货币有丝毫的增加,
它不能改变一切可以交换的商品据以提高或降低其价格的尺度,
所以改变货币的利率并不会使货币所能换到的任何商品比不改变时更少。
如果把利率降到百分之四,竟能改变货币的数量,使它比以前少,
那就会使它更贵(因为它具有商品的性质),也就是说,
较少的货币将比以前换得更多的他种商品。下列各点也许会庾这种道理更淸楚一些:

1.任何物品的内在的自然所值,在于它能够满足人类生活的需要或能有益于人类生活的享用,
它越对我们的生存有必要性,或它越有益于我们的福利,它的所值就越大,然而

2 .任何物品并没有可以使它的某一指定数量经常能值其他物品的某一指定数量的内在的、
自然的固定价值。

3 任何指定数量的两种或两种以上商品,当它们可以彼此交换时,
其市场价值(在当时和当地5都是相等的。假设一蒲式耳小麦、二蒲式耳大麦、
三十磅铅和一盎斯白银现在都能在市场上彼此交换,那么它们就是等值的;
英国人都按照我们的铸币来计算价值,所以英国人就会说现在一蒲式耳小麦、
二蒲式耳大麦、三十磅铅和一盎斯白银全都同样值五先令。

4.任何商品相对于另一种商品,或相对于一种固定的通常尺度的这种市场价值的改变,
并不是这个商品的任何内在价值或质量有所改变
(放霉的和有黑穗病的小麦和某一个时候的卖价,可以比另一个时候的洁净无疵小麦的卖价贵);
而只是这一商品与其他商品之间的某种比例改变了。

5. 一切商品(货币也是其中之一)的这一比例,就是它们的数量与销路的比例。
销路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只是商品从这一所有者通过交换转给另一所有者而已。
当任何一种商品在相同时间内有更大数量从它的所有者那里被拿走时,我们就説它销路较快。

6. 当我们让多一些或少一些可销售商品退出贸易途径,与公共商业分离,
并且不再处于交换的范围之内时,我们就调节了这种销路(也就是使它更快些或更慢些)。
因为虽然任何商品都可以非常快地从这一人手中转到另一个手中,
然而只要它们并没有因此而脱离贸易和买卖,也没有停止流通,
那么这就完全不能造成或加速它们的销路。不过这种事情是很少或从不发生的,
它不会引起什么变化。

7. 有三种方式可以把商品带出市场或商业,从而改变它们的销路。
这三种方式是:(1)消费;如果商品在使用时被毁掉,如肉、饮料和衣服等等,
这样消费掉的东西就完全脱离了世界的贸易。
(2)输出;一切被运走的商品都离开了英国的贸易,对于英国人来说,
就好象它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样,与国内自用的商品的价格苒没有什么关系了。 
(3)被买去并且被囤积起来以供私人使用, 凡是由于这些方式中任何一种而离开市场、
不再能由商业加以移动的东西,便不再是可以买卖的商品,对贸易和任何商品的数量来说。
它就如同巳不再存在一样,不必加以考虑了。所有这三种方式最后都归结为把商品消费掉
(只有珠宝和金银器以及很少一些其他很不容易被用坏的东西是例外)
所以都可以很适当地归于消费一类。垄断也对现在的销路有一些影响,
但这只是暂时把相当大的一部分某种商品隔离在自由公共市场以外
(因为如果垄断全部这种商品,而这种商品又是人们普遍使用的,
那么它的价格就将由垄断者任意决定),以后还要把它放回市场出售,
所以这种垄断所造成的销路的变化,通常不象其他方式所造成的那样普遍和容易察觉到;
然而,这种商品被垄断的越多,或者被囤积的时间越长,价格和销路所受的影响就越大。

8. 大多数其他可携带的商品(珠宝、金银器等等除外)在使用中都会很快地消失,
但是货币和大部分其他商品相比不那么容易耗损,也不容易增加
(这就是说它离开或者被带入任何国家的自由贸易的速度较慢),
所以货币的数量及其销路之间的比例,比大多数其他商品的这种比例改变得要慢些。
因此人们一般把它看成是一个固定的尺度,用来判断一切东西的价值,
由于铸币具有固定的重量和名目,它就更适宜于作为固定的尺度。

9. 当同一数量的货币在国内贸易中流通时,
它确实是衡量其他各种商品相互之间价值的涨落的固定尺度;
改变价格的实际上只是这些商品。但是,如果你增加或减少某一地方贸易中流通的货币数量,
那么价值的改变就是由于货币。如果这时小麦的销路对数量的比例不变,那么真正说来,
尽管小麦的售价比以前大,或比以前小,改变价值的是货币,而不是小麦。
不过由于人们把货币看成是其他商品的固定尺度,
所以虽然在它的数量变动时它就显然不是固定的尺度,
然而人们仍然把它说成是一种固定尺度。

10. 但是一切商品(在贸易中流通的货币也的确是商品之一)
的价值或价格就在于这种比例,不论你增加这一项或减少那一项,
你都能改变这一比例,这和其他一切比例是一样的。

11.当一切其他商品的所有者预备用它们进行交易时,他们都极力想给商品找到销路,
也就是说,希望通过消费,输出或储藏而使商品脱离商业的范围。
但是货币则不然,它从来不会压在人们的手中或者缺乏销路
(因为任何人随时都可以用它交换别的东西),
公众和私人所关心的倒是如何使它不被销出或被消费掉,
也就是说不要被验出(这本是它的正当消费方式),也不要被别人囤积起来(这是一种独占)。
因此别的商品有时有较快的销路、有时有较慢的销路,
因为没有一个人不是根据自己对商品的需用量而用货币去买商品,而需用量是有限度的。
但是每一个人随时都可以没有限度地接受货币并且保留起来,因为它可以换取一切物品。
由此可见,货币的销路永远是很大的,或者永远是非常大的。
即是这样,仅是它的数量就足以决定和调节它的价值,
而不必象其他商品那样考虑它的数量和销路的比例。

12.所以,减少利息并不能使一个国家的贸易或交换中多增加一个便士的货币,
而只能把它从贸易中拿走,从而使它减少。减少利息根本不能减低货币的价值,
从而使它买到较少的其他商品,而倒是使它买到较多的商品。

13 .提高货币的自然利息的因素和提高地租的因素是一样的,就是说,
它要能够每年为使用它的人带来更多的所付租金以外的剩余收入,来作为他的劳动的报酬。
在土地上造成这一情况的,是土地产品的数量加多,而其销路不变,
或其数量不变而销路加多。但是那使借钱者利润增加的因素,
是货币数量与贸易相比即与一切商品的总销路相比减少了,或后者与前者相比增加了。

14.由于货币能够通过利润产生出这种年收入,它的自然价值就取决于和全国贸易总量
(即一切商品的总销路)成比例的全国当时流通的货币总量。
但是在和任何一种商品交换时,货币的自然价值是与这一商品及其销路
成比例的国内贸易货币中用于购买这一商品的数量。 
因为虽然某一个人的需要或需求(不论是对货币或任何一种商品的需要或需求),
可以使他为得到货币(或那一他所需的商品)而付较高代价,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特殊事例,
它并不能改变这一固定的和普遍的规律。

15.但是,货币是衡量几年中商品价 值改变的最好的尺度,因为它的销路不变,
而且数量改变得也很慢。小麦或任何其他谷物是不能代替货币的,因为它的体积很大,
而且数量改变太快。如果别人写给我一张债券,答应明年付给我一百蒲式耳小麦,
这也许会使我损失四分之一或赚四分之一;这种不均衡和不稳定的程度太大,
使人不敢在贸易中如此冒险。除此以外,在同一年中各批的小麦的好坏也不相同。

16.假设某一个岛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隔绝,所用的货币是金银或任何其他能持久的东西,
只有一定的数量,而且不能再增加,那么在这个岛上,
这种货币就会是一切其他商品价值的稳定不变的尺度。

19. 所以在与世界其他地方有贸易关系的国家里,现在几乎不可能不使用银币了。
即然有了这种货币,又使用它来记跟,就不可能有衡量商品价值的固定不变的尺度,
因为银矿出产的白银比在使用中浪费掉或消费掉的多,白银的数量(与其他商品相比)
会与日俱增,而它的价值也日益降低。

20. 在与世界其他地方进行自由贸易、并使用与邻国相同的物质作货币的国家里,
并非任何数量的这种货币都可以经营任何数量的贸易,
而是在它们的货币和贸易之间必须有一定的比例。
其所以如此,是因为要使你的贸易不致受损失,
你的商品就必须保持和邻国同类商品相等的或至少相近的价格。
如果你的货币远少于其他国家,这一点是做不到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
要不是你的商品必须廉价卖岀,就是你的贸易必须大部停顿。
这是因为别的国家里货币多因而其价值低,使商品的价格很高,
而你的国内却没有足够的货币来支付这种高价。
一般说来,货币的价值就是和全部贸易成比例的世界上全部货币的数量,
而任何一个国家中货币的价值是和现有贸易成比例的那一国内流通货币的现有数量。
假定现在英国所有的货币只是七年前的一半,而商品的年产量,
生产商品的人手和分配商品的经纪人都和以前一样多,
并且和我们贸易的世界其他地区所有的货币也和它们过去所有的一样多
(因为我们的货币只剩一半,那一半被它们分有,所以它们实际上很可能比以前更多),
那么,肯定或者是我们的一半地租不能付出,一半商品销不掉,一半劳动者无从就业,
因而一半贸易全然丧失;或者是国内每一个人的商品和劳动所能换得的货币只等于以前的一半,
只等于我们邻国的相同劳动和相同自然产品现在所能换得的一半。
虽然这样一种贫困状态并不致在国内引起本国商品缺乏的现象,然而却有下列一些不良后果:
(1) 它将使本国商品售价非常便宜。
(2) 它将使一切外国商品非常昂贵。这两件事都会使我们贫困。
因为商人总是以金银为他的计算尺度,
总是考虑他在货币较多因而较贱的国家中购买外国商品要花多少钱
(也就是要花多少盎斯白银),并考虑这种商品在别一国家能够卖得多少盎斯白银,
若非同一数量的白银在我国所能买到的我国商品比在其他地方多得多,否则他就不会在我国出售他的商品。
所以在我们以本国商品和外国商品进行交换时,我们所付出的价值总会比货币较多
的其他国家所付出的多上一倍。这的确会使外国商品昂贵,并且早晩会使外国商品稀少。
如果这些商品不是绝对必需品,这种局面带给我们的害处还不是最严重的。但是,
(3) 它有吸走我们的人的危险;不论是手工业者、海员和军人,
他们往往要到工资和饷银最高的地方去,而这种地方必然总是货币最多的地方,
这在战时必然要给我国带来巨大苦难。

土地和其他东西一样,其价格的涨落主要取决于要出售的土地数量和准备购买土地的货币数量的比例,
也就是取决于买者和卖者的数目;因为正象我已经说明的那样,如果卖者很多而买者很少,
虽然利率降低,土地的价格仍将低廉。至少这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制订减低利息的法律并不会提高地价;它只会把货币进一步驱入银行家的手中,
使国家更缺少它而巳。因此,即使伦敦附近的地价偶然增加了,
较远的乡间的土地的买主就会很少,因而地价更低。

即然土地价格低廉主要在于卖者多而买者少,那么需要探讨的下一个问题就是:
为什么卖者多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就是人们不知节俭因而负上了债务。
如果政府和宗教的失职、坏榜样和恶劣的敎育造成了荒唐的风气,
而奇技淫巧或侥幸心又使人们以不量入为岀为一时风尙,那么债务就要越来越多,
从而迫使入们不得不先押出地产然后再出售它们。
一般说来,这就是人们出卖土地的原因。我认为,除非抵押借款巳经蛀蚀了世袭的土地保有权,
而越来越重的债务又迫使人不论愿意不愿意,必须出卖土地,否则甘愿岀卖祖产的人是百无一二的。
什么时候有过没有抵押的地产被标卖呢?富裕的人不会把他的土地变成现钱以图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种例子太少见了,所以在考虑卖地者的人数时,可以不去考虑它。

我认为在伊丽莎白年代里(那时谨愼、节俭和勤劳使得英国的财富与日俱增),
土地之所以能保持它的价格,并能按高于货币利息的年收益折算售价,原因就在于此,
而且那时兴隆的商业需款孔殷,使自然利息比现在的高得多,而议会以法律规定的利率也高些。

在另一方面,买者稀少的原因何在呢?

1.也是由于不节俭。当商人按照他的最高收入过生活,喜欢用钱的虚荣心使得他的钱柜屡空的时候,
他是不会想到买地的。买地是利润已经十分多的结果;
如果商人的利润所带来的货币还不多于他们在贸易中所能使用的数量,
他们就不会想到把他们的钱用在买地上,只有在他们的闲着的钱堆满了他们的账房时,
他们才买地。

2.另一个使买地者少的原因是不可靠的坏契纸,当这种契纸很多,并且造成严重的后果时,
我们不能希望那些有钱的人出来买地,就象不能希望那些载满财宝的船只去到暗礁
和流沙中冒险一样。如果每天有船只失事,船只的残骸说明了失败的人非常之多,
从而証明这种事情是愚蠢而危险的时候,那就不必因为这种海面上船只很少而覚得奇怪了。

3.贸易的普遍衰落也使人们不愿意买地,因为这种局面有引起普遍贫困的危险,
而这种贫困肯定是首先并且沉重地落在土地上的。那些给只顾眼前的地主提供货物的商人,
不论国家是不是能从他们的贸易上得到好处,他们总都会从他们的货物上赚钱得利。
他们将把自己的钱继续用在那种给他带来利润的贸易上
(因为商人可能靠一种使国家贫困的贸易而得到好处),
而不肯把他们的钱投在土地上,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地租在下降,
并且从贸易的情况上可以预见它可能继续下降。当一个国家正在朝着衰败破产的方向发展时,
不管怎么样,商人和有钱的人准是最后挨饿的人。不论你观察什么地方,
那种在某国出现并且使它破产的衰败,经常是首先落在土地上。
虽然乡村绅士(他通常是安全地依靠他的夫妇财产契约所给与的年收入过活,
并且认为他的土地是这种收入的稳定泉源)不大愿意这样想,然而这仍然是一件无可置疑的事实。
贸易对他甚至比对商人本身更有利害关系,他应该比商人更关心使贸易获得良好的经营和管理。
因为当贸易衰退使我们的一部分金钱流到国外,而其他部分被留在大小商人手中的时候,
他就一定会发现,他所能制订的任何法律,或者任何在国内转移财产的小技巧,
都不能使金钱再回到他手里来;他的地租一定要降低,他的收入要逐日减少,
一直到普遍的勤劳和节俭以及安排良好的贸易使这个国家恢复原有的财富之日为止。

如果仔细考虑一下,这也可以让我们看到:不论捐税是如何安排的,
也不论它是直接从什么人手里拿出来的,在一个以土地为主要财产的国家内,
它的大部分终于会落在土地上面。不论人民主要以何为生,政府都要以之作为自己的财源。
是的,我们也许会发现,甚至那些看来对土地影响最少的税,
也一定会和其他捐税一样落在土地上。这一点值得在征税时仔细考虑,
否则就要给多绅带来一种他肯定会很快感覚到,但是不能很快补救的灾害。
因为地租一旦跌落,是不容易再涨回来的。一种课加在土地上的税对于地主来说似乎是难耐的,
因为很明显地有许多钱要从他口袋里流出来,
所以土地所有者永远希望把捐税课加在商品上面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但是只要他彻底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并且硏究一下它的效果,他就会发现:
他将为买到这种表面的轻松而付出高昂的代价;虽然他不是直接从自己口袋中支付这种税,
然而在一年终了时,他的口袋却会比过去减轻,他的地租也会比过去减少,
这是将会紧紧跟着他的一种固定和持久的不幸,其害甚于直接支付税款。

那也很明显,要从商品上征这种税y 这些商 品的价格对消费者説一定要增加四分之一,
于是每一件商品对使用商品的入说,就要比以前贵四分之一。让我们看一看这四分之
一到底要由谁来支付或落在什么地方。显然商人和经纪人即不肯付也不能付,
因为如果他们为商品多付四分之一的价钱,那么他们的卖价也要相应地增加。
贫穷的劳动者和手工业者不能付,因为他们巳经是仅能糊口;
如果他们的一切食物、衣服和用具都比过去贵四分之一,那么为了使他们活下去,
他们的工资就必须和物价一同增长,否则他们就不能以自己的劳力来维持自己和家庭生活,
要到敎区请求接济,那时土地就要背上更重的负担了。如果劳动者的工资与物价成比例地增加,
那些在工资以及一切其他物品上多付四分之一,可是在市场上以同样或更低价格
(价格更低是可能的,因为对商品所课的税使人们不那么踊跃购买了)
出售自己的小麦和羊毛的农场主,就不得不降低自己所缴的地租,否则就将破产、
拖欠地主的地租而逃亡,于是地的年价值就降低了。
如果租地人由于不能靠他的商品筹得他所应缴纳的地租,或者欠租而逃亡,
或是不减租就不能继续经营农场,那么在一年终了时,除了地主还有谁支付这笔税款呢?
当农场上的每年用费随着劳动者工资的增加而增加,而产品却由于对商品课税而卖得更贱的时候,
农场主又怎么能够在四季结算日筹集出他应缴的地租呢?有一件事情值得我们注意,
就是在英国对任何外国商品课税,就会增加它的价格并且使进口商出卖他的商品时多得钱;
但是对本国物产和本国自制商品课税则恰恰相反,它降低这些商品的价格并且使第一个卖者少得钱。

这个理由很明显。因为商人所进口的只是那些本国人民的需要或浮华风尙使他可以找到销路的商品;
他不仅要使他的利得与商品上陆以前他所花的成本和所担的风险成比例,
而且要使他在这里由于税课而付出的款项得到利润,并且能借此把他的价格提高得比税款还多;
如果不能这样,他就不会再进口这种商品。这种外国商品即不是他自己农场的出产,
也不是非卖它不可,如果发现价格不能满足他的希望,
他尽可以改卖在市场上更受欢迎的其他商品。
商人是决不会继续经营那些因为人们的爱好或风尙改变而销路减少的货物的。
虽然他们有时候也会碰到突然的改变,但是这种然的改变在贸易中很少见,它对大部分的贸易没有影响。
人们只要有钱或者有信用,总是要买必需品和时髦商品的,他们并
不顾这些东西的价钱,有时候反而越贵越买造成浮华风尙的原因,是虚荣心而不是实用,
人们所比的不是谁有最方便或最有用的东西,而是谁有最漂亮,也就是最昂贵的东西。
同样的东西,如果是来自中国和日本,价钱昂贵,我们就重视它,购买它,
如果是本国产品,人人都有,价钱便宜,我们就看不上它,这种事情不是很多吗?
我们自己的几种商品以合理的价格出售时遭人轻视,而当同样商品冒充法国货以高一倍的价格出售时,
人们却热心购买并且以之自豪,这样的事情不是也有吗?
所以决不能认为提高时髦的外国商品的价格会减少它的销路,只要人们有力量买它,
这反而会增加它的销路。法国葡萄酒在我国成了一种时髦的饮料
一个人招待朋友或自己用饭时不喝法国葡萄酒就感到羞愧。
我们都记得它的价格已从六便士提高到两先令,但是这阻止了人们喝它吗?
没有,恰恰相反:肯不惜任何代价买法国葡萄酒的人受到了赞扬,他宁愿多花钱,
也不愿意被认为是一个无力或不懂如何过舒适生活或殷勤款待朋友的可怜虫或守财奴。
所谓时髦大都不过是夸示财富,所以风行一时的商品的价格高昂,不但不会减少,
而会增加它的销路。人们所比的、所引以为荣的不是商品的实际用处,而是它的高昂价格。
当人们可以拿自己邻人所买不起的、罕见的或外国商品炫示时,别人就认为并且说他们生活得好。

这样我们就知道为什么外国商品不会由于对它们课税而落价了,
这是因为商人除了时髦的和越贵越好卖的商品以外,不必把任何其他商品带到我们市场上来。
但是恰恰相反,我们的土地所有者却必须出卖他的土地和劳动提供给他的普通习见的商品,
并且只能按照市场上所能得到的价格卖掉它们。买者都知道这一点,
而那些国产商品又很少为人们所喜爱,并且除了可满足十切人的一般或单纯需要以外,
并无其他可爱之处,所以只要一对它们课税,人人都尽可能少用它们,
以便省下钱来用在其他必需的或有体面的开支上。
这样,本国产品的第一个卖主所得的价格就会大为减低,因而出产这些产品的土地的年价值也就降低了。

不论你如何想方设法,不论你如何制定捐税制度,商人总可以把捐税转移别人身上去;
商人负担的捐税总是最少,他们最不容易变穷。在荷兰本身,贸易上的负担很重,
可是发大财的究竟是土地所有者呢还是商人呢?他们之中谁最拮据,谁最缺钱呢?
在土地被课税的时候,国家也许会繁荣,乡绅也许会致富,他的地租也许会增加(在我国就曾如此);
但是我敢说没有人能够举出一个国家来,在那里为公共费用征收了相当大的款项,
而土地不最显著地感到这种负担,也不承担它的较大部分。

所以我们决不能把地租减少或地价下跌归咎于高利率;如果们的财富由于不知节俭而被浪费掉,
我们也决不能希望靠那种降低利率的法律来使地租和地价提高到它们原有的水平。
认为我们降低利率是徒劳无益的。要想使地租和地价增加,
一定要增加买者的人数并减少卖者的人数;这靠调整利率是办不到的,必须用其他的方法,
否则有土地的人就会找不到按照他所希望的价格来购买他的土地或土地上所生产的谷物的商人。

但是请考虑一下:靠增加地价中年收益的数目来提高土地售价的办法,
并不是把好处给与土地所有者,而是给与不再继续做土地所有者的人。
那些不再有土地的人获得更多的钱,而那些有土地的人反而更贫穷了。
土地所有者的真正利益,在于他所生产的小麦、肉类和羊毛能有较好的销路和较高的价格;
这才确实是有益于土地所有者的事情;只有它才能使地租提高和使土地所有者更富有;
而这是只有通过增加我们的财富和把更多的货币吸收到英国来才能办到的。
降低利率并从而提高地价(如果降低利率能有这种影响的话)不但不能做到这一点,
反而会显而易见地直接妨碍我国财富的增加,
这就是说它阻止外国人来我国买地并且在我们中间定居下来。
于是我们受了双重损失:第一,我们得不到他们的人,而增加人就是增加国家的力量和财富。
第二,我们丧失了很多的钱;因为不论这个英国人给那个英国人什么样的地价
(即使是把地价增加到相当于四十年的年收益)英国也不会得到一文钱的好处,
当一个外国人在英国关地的时候,不论他出什么样的地价,
他所付的每一文钱都是英国的纯利得,为这些钱纯粹进款,他有从英国带走任何东西,
所以每一文都是英国的纯利得,就好象是从云端掉下来的一样。

1.必须有一个固定的利率;在借贷和到期债款宽限时,如果双方没有合同规定利率,
法律应该提出一个标准,法庭也应绫知道一方该付多少赔偿费。
这是可能并且因此也应磁加以规定的。

2.在现在的现款流转情况下(现在现款差不多全在伦敦,并且被很少一部分人垄断着),
这可以使靑年人和缺钱的人不致太轻易地遭受重利盘剥,也可以使手眼通天、
互相勾结的放利人不致有太大和无限的权力,来掠夺无知和有急需的借款人。
如果货币根据贸易的需要而更平均地分配在英国各地区和更多的人手中,
那这种危险就不会很大了。

如果货币象土地一样可以出租,或者象小麦、羊毛一样可以从它的原主那里直接买到,
或者借款人可以拿出人所公认的良好抵押品,那么货币大槪就能够按市场利率(这是真正的利率)借到,
而这种利率将是国家贸易和财富的一种经常尺度。
但是当一种垄断已把这一普遍商品交给少数人手中时,就有必要规定利率,
虽然在事态经常改变、货币流动不定的情况下,很难确定固定的利率应该是多少。
一个合情合理的提护也许是,利率应骇有一定的上下限,
一方面它不应骇完全吃掉大小商人的利润,从而妨碍他们的勤劳努力;
另一方面也不应该太低,使人们不愿意冒险把自己的货币放在别人手中,宁愿使它退出贸易,
也不愿为那样的小利而使它承担风险。利率太高,就会妨害商人的利润,使他不愿意借钱;
利率太低,则会妨害放利者的利润,使他不愿放款,二者对于贸易都是有害的。

面所说的规律也许太一般、太不谨严了,让我们再补充一句,如果一个人只考虑货币和土地,
只考虑两者彼此的关系,那么在现在利率为百分之六时,它们的比例可能是最好的,
因为百分之六比合二十年年收益的地价稍高一点;这种地价正接近于英国一般的地价,
英国地价从来不比这高很多,也不比这低很多。假设一百镑货币和每年五镑地租的土地
(这就是合二十年年收益的土地)的价值是相等的,那么就有必要使它们的价值真正相等,
以便它们能够产生相等的收入,而一百镑以百分之五的利率放出是不能产生这种相等的收入的,
这是因为:

1.货币不能生利的时候很多,有时还很长,土地就不是这样。
放利的货币回到放利者手中以后,在能够找到新的借款人把它再放出以前,通常都闲置起来,
在这段时问里不能提供任何利息。但是土地就没有这种情形,即使土地是在地主自己的手中,
或在租地人开始经营土地以前仍留在地主手中时。土地上生长的产品还是为地主所有的。
虽然在夏至日借钱的人决不会从报喜节危就开始付息。
是在夏至日租进农场的人却有理由好象从报喜节起就接受了土地一样从这天起付租。

2 . 除了货币不能产生利润的时期比土地多以外,
还有另一个理由使放款的收入和利润应该比土地的略高一些,
这就是放利的货币所担的风险更大些。借钱者也许会破产和携款逃跑,那么不但到期的利息,
就连未来的利润和本金都将永远丧失了。但是在土地方面,一个人所能丧失的只有到期的地租,
而土地上的资财通常就是这种地租的很好的抵押品。
租地人欠下一些地租而逃跑时,土地仍然存在,这是不能被带走或丢失的。
一个人在密德塞克斯以二十年年收益的地价买下了每年收入五镑的良好土地,
又在罗穆尼沼泽地或其他地方买了每年有同样收入的若干土地,
可是后一片地的位置有被海水吞没和完全丧失的危险,那么这个买地的人希望以少于二十年年收益
(比如十六年半的年收益)的地价来买这片地,并不是不合情理的,
因为这就使它和以二十年年收益的价格购买的土地处于同等地位了。
货币利率是百分之六,就是因为放款有不能收回自己的货币的危险,应该得到较大的利润。
所以现在英国的百分之六法定利率也许是由固定规则所能规定的最合理、最方便的利率;
当我们考虑到法律并没有要求借者必须付百分之六,而只是禁止贷款人拿百分之六以上的利率时,
情况尤其是这样。所以如果法定利率自己跌落了,
有钱的人肯定会发现这件事,而他的利率也就会相应地降低。

有些人认为髙利率对贸易不利,但是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就会发现英国从来没有象伊丽莎白、
詹姆士一世和查理一世时代那样繁荣,流入英国的财富也从来没有那时那样多,
而那时利率是百分之十和百分之八。我不预备说这些情况是由利率高造成的。
我却认为我们企业的繁荣造成了高利率。
因为那时每一个人都极力想得到货币以便把它用到有利的商业中去。
但是,我想我可以从这件事中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推论,
就是降低利率即不是促进我们的贸易,也不是增加我们的财富的妥善办法。

对于这点,我听到有人说,善于促进贸易的荷兰人,
为了在这件事上和其他一切促进贸易的方法上压我们一头,
一向遵守一个规律,就是当我们在英国把利率从百分之十降低到百分之八时,
他们马上就在荷兰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当我们把利率降到百分之六时,
他们就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三,从而保持低利率给贸易带来的优势。
这些人由此很快地得出结论,説降低利率可以促进英国的贸易。我的回答是:

1.这些话看来很象是在当时编出来使那些轻于相信的人上当的,而不是真正推理和真情实况。
因为如果降低利率真是那样对商业有利的话,
为什么荷兰人那样经常地只对我们采取这种措施 ,而对于某些其他邻国—— 
它和这些国家的贸易关系不亚于和我们的关系,甚至更为密切些—— 不采取同样措施呢?
只这一点就足够使人一看便疑心这番话仅仅是要迷惑人和别有用心的。因为,

2 . 我们会爰现当我们在英国把利息降低到百分之八时,荷兰人并不是用法律把它降低到百分之四的,
并且在英国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六时,荷兰也没有订立任何法律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
不错,当约翰・德 ・威特在荷兰执政时,他曾经以减少公债为己任,在实际偿还一部分、
并且准备好偿还其他债务的款项以后,他通知一切债权人说,谁如不愿接受百分之四利率,
就请来收回自己的钱。那些债权人发现他真预备这样作,
并且也不知道用什么其他办法来使用自己这些钱,就接受了他的条件,
把原来是百分之五的利率改成百分之四。因此(荷兰的大宗借款都是借给国家的)在这一意义上说,
我们可以说在那时利率是降低了,但是如说这件事是由禁止接受高于百分之四的利率的法律所造成的,
那我不能承认,并且要求说这话的人给我提出証明来。的确,在以后,人们如有很好的抵押品,
可能在荷兰以百分之三或百分之三点五的利率借到钱,但这不是由于任何法律,而是由于自然利率。
并且我要请教熟悉荷兰法律的人们:在去年(我想无疑今年仍是如此)
在荷兰的人是不是可以合法地用他能得到的任何利率放出自己的钱呢?
如果借款合同规定的利率是百分之十,当对方不履行义务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在法庭中追索这种利息呢?
所以如果説诚实和可靠的人可以用百分之三或百分之三点五的利率借到钱,
这并不是由于法令、公吿之力,而是由于自然之理;
在有大量金钱准备出借而相对地说只有很少的良好抵押品的地方,
有良好抵押品当然就能以低利率借款。荷兰是一个土地只占国家资财很小一部分的国家。
它的巨大资源是贸易,它的财产一般都是货币,所以一般说来,凡是不是商人的人都是放利的人。
在荷兰放利的人非常多,如果国家不是负债很多、不是对一切债权人付百分之四利息而是把本金还给他们,
那么货币就会远多于可以加以利用的或可以冒险投入贸易中的数量,以致除非他们想办法把货币投入外国,
利率很可能降低到百分之二或更低。

我同意那些人的说法,他们说荷兰的利率确实低,但是它之所以低,并不是由于法律,
也不是由于政府的促进贸易政治策格,而是当利率最初降低时现款十分充裕的结果。
我所以说当利率最初降低时,是因为利率一旦降低,
而公家已经借了私人很多钱拜且继续在借着的时候,
虽然最初使利率降低的货币十分充裕的情况巳大不如前,人们的财富中一大部分已经实际减少,
但是利率一定会继续低下去。因为国债给债权人提供一种固定的年收入,
人们认为它是安全的收入来源,认为它是和土地同样有价值的,于是他们彼此买卖这种债券。
不论国库中有货币没有,每一个借一万镑给国家的债权人,
随便那一天都可以卖掉这种债券,把它换成现金。
这种放款对那些不知道用其他方法处理自己资财的人们有很大的好处,
所以即使国家现在有力开始偿付债务,债权人也宁愿以较低的利率继续借给它
(就象若干年前官方请他们去收回自己的金钱的时候那样),
而不愿把钱收回放在自己手里闲置起来。这是荷兰的利率情况,他们在若干时间以前,
由于货币充裕和偿付国债,使他们的利率降低了。但是这即不是法律的命令或限制的结果,
也不是我们在英国用法律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六的反响。
因为我否认在荷兰有什么禁止以百分之三、百分之六或百分之十以上的利率放款的法律。
不论在我国有人怎么说,在荷兰仍然是人人都能象做任何其他事情一样自由地以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率放款。
并且一旦订立合同,法律就会强制借款人按照规定付息。

我承认,如果人人都同意低利率,如果商人肯相应地调整他们的利得而人们也肯借钱给他们,
低利率确是对商业有利的,但是当公家出百分之七、百分之八或百分之十利率借款时,
我们能指望那些担保品肯定不会比公家更好的私人能用百分之四利率借到款项吗?
那些认为因而主张高利率是对国库贷款的一种鼓励的人们,同时又以为低利率能把货币带进贸易来,
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奇怪呢?荷兰联邦几年以前就对它们所欠债务只付百分之四的利率,
如果你建议以荷兰为榜样,用法律来调节利率,那么就试一试在我国是否能这样做,
也让人们以这种利率借钱给国家。如能做到这一点,这将有利于国家,并且减少我们公共费用的一大部分。
如果不能,那就得承认使荷兰利率这样低的原因并不是法律而是其他事物,
而且如果它们的信用较差或货币较少,这种其他事物就会使联邦或任何其他团体支付较高的利率。

财富减少的一个必然迹象是地租降低,而提高地租是值得全国关怀的事情,
因为土地所有者以及公众的真正利益在于提高地租而不在于降低利率。
所以探讨一下英国地租降低的原因,也许不算是题外的闲文。这些原因是:

1 土地越来越贫瘠,产品减少,因而从这些产品上所得到的货币就减少;
因为很明显,那些在平常年头一般出产一百蒲式耳小麦的土地,
如果由于长久的耕种现在只能生产五十蒲式耳,地租就会减半。
但是我们不能认为这种情况是普遍的。

2・ 有些土地的地租由下列原因减少了:
(1) 人们不再使用这种土地的产品,例如如果英国禁止吸烟,弗吉尼亚的地租必落;
(2)有其他东西代替了这种土地的产品,例如发现煤矿以后,林地的地租就会降落;
(3) 市场上同一商品从其他地方得到较便宜的供应,
例如输入爱尔兰的牲畜一定会使英格兰牧地的地租减低;
(4)或是由于对本国商品课税,使农民出售产品时所得较少,而劳动和他所买的东西的价格都较高。

3 国家的货币减少了,因为货币的需要和用途并不随着货币数量的减少而减少,
它在全部流通中被使用和彼分配的比例仍然和以前一样;货币数量减少多少,
每一个有权分享这些货币的人所得的份额就必然相应地减少,无论是土地所有者出售产品时、
劳动者挣取工资时还是商人挣取经手费时都是如此。不过通常首先感到这点的是土地所有者,
因为货币减少和不足时,人们就没有过去那样多的货币可以使用,
于是被带到市场上的货币一定要减少,因而物价必然低落。
第二个感到这一点的是劳功者,因为当土地所有者的地租降落时,他一定得减低劳动者的工资,
或不雇用他们,或不付工资给他们,不论那一种作法都会使劳动者威到货币缺乏。
最后威到这一点的是商人,因为虽然他们卖得少一些、卖价低一些,
但是他们也能以较低的价格购买我们的国内产品输出国外;
如果输出我们的产品到国外市场而不获利,他们一定会听任它们留在农民和制造业者手中而不收买它们。

如果在贸易中使用的货币有三分之一被人们锁起来或流出了英国,
那么土地所有者在售货时不是必然要少得三分之一吗?
在同一人数的收受者之间进行分配的货币不是也必然少三分之一吗?
的确,人们不知道货币流走了,往往彼此猜忌,
每一个人都认为别人的不公平收益夺走了自己的份额,
每一个人都极力使出自己的才能和力量来收回自己这一份,想把和过去一样多的货币弄到自己口袋中来。
但这只是我们自己互相抢夺,对我们的困乏毫无补益,
就象躺在一起的几个孩子争拉一块短被单不能使他们不受寒冷一样。
除非这些孩子的父亲多弄些布,加大这块不够用的被单,否则这些孩子中一定要有挨冻的。
这种拉和抢一般发生在地主和商人之间,因为劳动者所得到的份额一般是仅足糊口,
这使他们没有时间或机会来想这些事情,或(采取共同行动)与富人们争夺他们的一份;
除非有某种共同的大灾难使他们在一种普遍的纷扰局面中联合在一起,
使他们无所顾虑而鼓起胆量来用武力夺取自己的所需;在这种情形下他们有时会突然袭击富人,
并且象洪水一样地把一切都冲掉。但是,除了在失职和不良的政府的错误管理下,
这种事情是很少出现的。

我刚才说过,在财富减少时,一般的争斗是发生在地主和商人之间;
在商人之中我还可以加上有钱的人。地主受到地租减低和家财减少的损失,
可是有钱的人可以保持着他们的利得,而商人则由贸易而发财致富。
地主认为是这些人偷窃他的收入,靠他的损失来建起他们的财产,
并且在国家财富中强占了过于他们应得的一份。因此地主就力图用法律来维持土地的价值,
他们认为这种价值的低减是由于别人获利过多而造成的;但是他的企图是徒劳无益的。
他看错了原因和补救之道。并不是商人或有钱人的收益使土地价值减低,
使土地价值减低的是由于浪费和贸易经营不善而造成的货币缺乏和财富减少
(不过总是地主阶级首先感到这一点而已)。如果有土地的七绅们需要更多的红葡萄酒、
香料、丝绸和其他外国消费品,拜因此而造成一时风尙,
使人们对这些东西的需要超过我们的出口商品所能换得的数量,
那么货币就必然会流出国外以平衡收支和偿付债务。
所以我担心我所听到的另一个禁止生金银和货币出口的建议,
也只不过是说明我们有防止货币流出国外的必要,而不是一种把货币保留在国内的切实办法。

在西班牙,输出货币是死罪,然而那些把金银提供给全世界的西班牙人自己的金银却最少。
虽然这个懒惰和贫困的民族想出了种种人为的强制方法,意图将金银保持在国内,
然而贸易却仍然把它拿走了。金银跟着贸易走,并不管严格的法律;
西班牙人对外国商品的需要使得金银在靑天白日就被人们公然运走。
大自然把金银矿赐给世界上某些地方,但是这些财富惟有那些勤俭的人们才能享有。
不论这种财富曾经访问过什么人,它们只肯和勤劳、朴素的人们呆在一起。
只要我们能谈复我们祖先的那种美德和节俭的生活方式(安于享用我们自产的生活享用品,
而不去追求那些奢侈浪费的外国货),并使人们尊重这种风气,
我们就能保持和增加我们的财富并使我国富足;这不是那些关于利息、货币、
生金银等等纸上谈兵的东西所能比拟的。我恐怕我们如不节俭,无论: 
我们采取什么妙计良谋,无论怎样热心地去求助于这种纸上谈兵,它们也不能使我们免于贫困。
国家情况与一个家庭一样。用锤少于我们自己商品的收入,乃是国家致富的惟一可靠法门。
当我国人民认真考虑到这一点拌认真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希望提高我们的地租和增加国家财富。
如果不然,要靠大喊大叫和法律的武器来把贫困从我们这里驱逐到别的地方去,那是徒劳无益的。
我们必须从这一岛国上把这种坏东西根本淸除出去,
因为由经营不善所造成并由浪费的虚荣心助长起来的困乏将使全国贫困,谁也逃不岀它的毒手。

假设我们的毛呢制成品在外国市场上销售一半,在国内消费一半,
如果我们的铸币有不少一部分(如三分之一)流出国外,因而人们都同等地比过去少了三分之一的货币
(肯定是相等的,我所摆脱的三分之一的损失,别人一定得把它补上),
那么人们必然就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用在衣服和其他东西上,于是不得不把衣服穿得省一些,
或是少出些钱来买它们。如果一个毛呢商发现销路不好,
他只好卖得便宜一些或根本不卖;如果他卖得便宜,他对羊毛和劳动就必须少付钱;
劳动者工养少,他也必须少买小麦、牛油、乳酪、肉类等或全然不买其中某一种。
无论是那种情况,羊毛、小麦、肉类和其他土地产品的价格都要降低,而土地承担其损失的最大一部分,
因为不论某种商品的销路在那里发生阻碍,这种阻碍都要继续下去,
直到落到土地所有者头上为止;并且无论商品的价格从哪里开始跌落,
也无论在它和土地所有者之间要隔多少道手,人们都要彼此报复,最后总是落到土地所有者头上;
而到了那里以后,他的任何商品的减价都要减少他的收入,成为一种净损失。
出产商品的土地的所有者和消费商品的最后买主,是贸易的两端;
虽然土地所有者手中的任何商品的落价并不会被最后的消费者所感到
(这是由于居间的经纪人和垄断者的技巧把物价抬高以使自己受益的缘故),
然而凡在消费者缺少购买愿望或缺少货币使物价降低时,最初的生产者立刻就会受到影响,
因为任何居间人都不会关心维持这种物价。

降低利率丝毫不能影响使地租下降的头两个原因。对第三原因,它却有很大影响,
因为这使英国人和外国人抽回或不拿出他们的货币,从而使英国的货币减少。
货币不投入贸易而被窖藏起来,那和根本没有这笔货币是完全一样的。

我听说有人拿下列的话作为应该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的一个理由,
他们说“这样使承担公共费用的土地所有者能因利率降低而减轻一些负担。

如果说这会减轻债务人的负担,并把损失放在债权人身上,这种说法就是对的。
但是,除非你假定一切土地所有者都负债,否则降低利率就与土地没有普遍的关系。
可是我希望我们仍能认为在英国有地的人也是有钱的人,并且他们和别人一样,
都可以靠他们的节约勤俭来使自己收支相抵而不至于走下坡路。

我碰到一些赞成百分之四的利率的人,他们(除了吿诉我们许多其他好处以外)断言:
“如果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有些人就能以这种低利率借钱来偿债,
有些人能比现在多借一些钱改善他们的土地,另一些人则能多借一些钱用在工商业上的的确很漂亮,
可惜里面没有实在的东西。些人说话,好象不只是要显示他们和所罗门一样的聪明,
而且也要显示他们和所罗门一样的有钱,好象他们可以使金银和街上的石头一样多似的。
但是归根到底,我恐怕这只不过是不花钱的漂亮话,而且我也希望它是如此。
如果多绅和商人们真能比现在更为便宜地找到钱,那么毫无疑问,
每一个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去借銭,希望用别人的钱来给自己找好处。
如果有人能认为增加借款人的人数是一种好事,
我承认那些赞成百分之四的利率的人确实找到了使人希望用这种利率借钱
和增加借款人人数的方法。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漂亮的计划,
我只用这一简单的问题来答复:百分之四的利率能增加贷款人的人数吗?
如果不能(每一个人只要一听就会很快地想到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些魔术家们给与我们改善土地.淸偿债务和发展贸易的大量货币,
只不过是象老妈妈们所相信的别的魔术师有时给与那些可怜的老实姑娘的满抱金银一样,
当她们把它拿到灯光下看时,原来都是一些枯叶。
握有这些东西的人们仍是和过去一样地缺钱。

的确,如果我们的货币非常多,每个人在贸易中能用多少就能以百分之四的利率借到多少;
不,哪怕是人们能用多少就能以百分之六的利率借到多少,那么,我承认这对于英国是好事情,
我很希望能够如此。但是即使在利率为百分之六时,借钱的人已经远远多于故款的人了。
要不然,为什么商人为了经营费用有时出百分之六、而更经常的是出百分之六以上的利率呢?
为什么每年有一千镑收入的乡间士绅虽然能拿出抵押品,却难以借到一千镑呢?
这都是由于货币缺乏和抵押品不够安全。降低利率以后,
这两个原因阻碍借款的作用是不会减小的。我覚得无论谁也不能认为把利率降低到百分之四
就可以减低这两个原因的力量;而且减少放款人的报酬而不减少他所担的风险也决不能使他更热心于贷款。
所以那些大谈在利率为百分之四时人们可以借到并使用更多的货币来为公众谋福利的人们,
只不过是要增加我国借钱人的数目,可是我们的借钱人肯定已经太多了。
当他们这样使人们渴望百分之四利率的黄金时代时,
我认为他们是在耍弄那些可怜的贫困债务人和缺钱的商人,
正象我曾经看见过那些聒聒叫的穴乌有时对小鸟所做的那样,这些穴乌围巢拍翅而飞,
叫个不停,使所有小乌都张口待饲,但是因为穴乌的空嘴中只有噪声和空气,
结果是小乌仍然不得一饱。

的确,这些人已经想出了怎样用一种妙计—— 依靠法律的约束——来使利率降低三分之一的办法;
他们吿诉张三説他可以得到一万镑用来购买商品或衣物'吿诉李四说他可以再得到
两万镑来偿还债务;他们就和西班牙人处分他的遗产那样慷慨地分掉这笔他们将要得到的钱,
甚至就在他们能够得到它的地方当时分掉它。
但是,除非他们能够向热心借钱的人指出可以借到钱的地方,否则他们只不过是增加了人们的奢望,
丝毫不能使钱来得更为容易;除非他们能够指出这一点,
否则他们所谈的叮当响得很好听的金钱只不过是水中之月。
我觉得这些先生们与其使人们希望以较低的利率借到较多的钱来满足自己和自己的贸易的需要,
还不如费点心想出一条人们如何可以不用利息就借钱的方法,
因为这样好处更大得多,而且可能的程度也毫不小于前者。
对三十个人分配二十双鞋,不论这些人是出四先令一双的代价还是一文不出,
其难易程度是一样的,即使法定鞋价由每双六先令降到四先令,
反正得有十个人不得不赤着脚坐在那里,和完全不出钱就可买来一样。
在一个货币不能适应贸易的需要的国家里,情形正是这样。
打算使每人都不用利息就可以借到他所需的货币(就是说,能用来改善土地、
偿付债务和发展贸易的货币〉 和打算使每人都能用百分之四的利率借到货币是完全一样的。
要么是我们已经有了多于货币所有者肯于出借的货币,要么就是还没有。
如果现在英国的一部分货币不肯被以现行的利率借出,那么把利率订为百分之四以后,
人们就会更热心于放款, 而要借钱的人就能因为那些极好的目的而借到足够的款项了吗?
如果人们已经借出了他们所有的一切款项,那么那些愿意以百分之四的利率多借一些钱的人
到哪里去借呢?难道是货币太多,借钱的人太少,
以致必须把利率降到百分之四以便鼓励人们借款吗?

在任何国家内,一切可以想象得出的增加货币的方法只有两条:
不是从我们自己的矿里挖掘,就是从我们的邻国那里去赚取。
百分之四的利率并不是可以发现金银矿的探金杆之类的东西,我想人们都会很容易地同意我这一句话。
从外国人那里得到金钱的方法不是靠武力,就是靠借贷或贸易。
除了这些方法以外,人们所能想出或提出的任何增加金钱的方法
(除非是他们准备搞出一块点金石)全都和我所知道的一个疯人的办法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人刚一发病时,头一个神经失常的表现是把一大堆格罗特放在一起去煮,据他说,要使它们厚起来。
我想人们决不会认为百分之四的利率可以召募军队、训练兵士,使他们强健英勇,
可以征服别的国家,拜能因夺得战利品而致富。这种利率也不能使我们从邻国借到比现在更多的钱,
这是非常明显,无需任何証明的;主张百分之四的利率的人们也把它看成是不可否认的真理,
并且用它作为他们的一个论据来説明降低利率对国家的好处,
他们说外国人在降低利率时就会把他们的钱调回国去,
这样可以减少我们付给他们的利息。对于最后一个增加我国货币的方法——
发展贸易——减低利率的影响如何。

提高我国的货币价值

提高货币或任何其他东西的价值,
就是要使较少的货币或这种东西能换得和以前一样多的其他东西。
假定五先令可以交换或者(如我们所常説的那样)买一蒲式耳小麦,
如果你能使四先令买另一蒲式耳同样的小麦,
那么显然你的货币的价值对小麦来说就提高了五分之一。
但是能提高或降低货币价值的,只是货币的多寡和你用来与之相比或相交换
的另一种商品的多寡和销路的比例。所以构成货币内在价值的白银和货币自身
(不论在同一国家中或在不同国家中的印记或名目如何)相比,价值是不能提高的。
因为一盎斯白银,不论是便士、格毋特、克朗、斯泰佛、杜卡东或生银,
和任何另一盎斯白银(不论印记或名目如何)都具有并且永远将具有相等的价值,
除非人们可以証明某一种印记可以给这一批白银加添另一批白银所没有的新的或更好的品质。

这一盎斯白银即与那一盎斯永远具有相同的价值,所以这一种铸币和另一种铸币相比时,
价值较大、较小或相等只是因为它所含的白银较多、较少或相等。
在这一方面,你决不能提高你的货币的价值。世界上大部分白银(无论是货币或银器)
都是和某些较贱金属搀合的合金;纯银(即没有搀杂的白银)
通常要比搀有较贱金属的合金贵一些。因为那些需要纯银的人
(纯银指不搀其他金属的白银,需要这种白银的人是镀匠和拔丝者等等)
必须根据他们的需要,除了对于这种白银的重量拿出含有同等重量白银的搀杂银子以外,
还要对精炼者的技巧和劳力给予报酬。在这种情形下,
纯银和搀其他金属的银子就被视为是两种不同的商品。
但是我国或差不多所有其他地方都不用纯银来铸币,这件事与货币的价值毫无关系,
所以在货币内,不管印记或名目如何,等量的白银永远具有相等的价值。

所以,在这种提高货币价值的神秘问题中,人们所能做的仅仅是改变它的名目,
把过去根据法律规定只是一克朗的一部分的东西叫做一克朗。

提高货币价值或者对较少量白银给予较大量白银的印记或名目的作法有两种:

1 . 提高某一种货币的价值;
2 . 同时按比例地提高一切银币的价值;
我想现在人们所提议的就是这一种做法。

例如,我国一克朗值六十便士,一先令值十二便士,一特斯特值六便士,
一格罗特值四便士,于是这些铸币中白银的比例应该是六十、十二、六和四。
如果在铸币厂中铸造格罗特或特斯特时,使用与其他货币相同的合金,
但重量只为原来的三分之二,或者重量相等、
但是改变了合金的成色把现在标准所要求的白银量的三分之一换成铜,
并且用法律使这种新铸币按原来价格流通(其他银币仍然保持现在的重量和成色),
那么显然这种新铸币就被提高了三分之一;那做为六便士流通的铸币里面只有四便士的白银;
这等于用法律来使一个格罗特做为六便士来流通,或者使六便士做为九便士来流通。
这的确是提高了这些种铸币的价值,但其实只不过是铸币厂铸造了剪损的货币;
这种劣币或轻币对每一个收受它的人是一种欺骗;
在国家强使他当作合法的通货收受下来的货币中,
他少得了国家应当使他得到的实际价值的三分之一。
我认为这样做除了使国内铸币者能够用合法的货币来欺骗人以外,
还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大害处,就是它使外国人能够不用任何商品就拿走我国的货币。
因为如果外国人发现两便士重量的白银标上某种印记在英国
就可以等于标着另一种印记的三便士重量的白银,
那么他们一定会铸造有这种印记的货币,然后把这种劣币输入英国,
以二便士换得三便士,很快就用铜或者仅仅是铸币费换走我们的白银。

在任何国家内,只要货币中有某一种与其内在价值不相适应
(即这种货币的含银量和该国其他货币的含银量不相适应),这种
现象就是不可避免的。允许任何劣币流通,都必然要带来这种害
处;法国国王虽然那样小心谨愼,也不能避免它。因为他虽然下令
使他的四索耳币十五枚在法国内地的一切支付中等于一个法国克
朗(二十枚这种四索耳币.所含的白银也没有一个法国克朗多,可是
十五枚四索耳币却被当作一个法国克朗来流通),但是他不敢让这
些货币在他的沿海市鎭中流通,因为他怕这会造成从外国输入这
种货币的机会。然而这种预防并没有起作用,这种货币仍然从外
国输入了。法国因此受了很大的损失。于是他不得不改变这种做
法而使这些货币接近它们的内在价值。这样一来,很多手里存有
大量这种货币的人就损失了很大一部分财产,而每一个有这种货
币的人都相应地受了损失。

如果我们用法律强使那些比规定标准少三分之一白银的格罗
特或六便士币在我国流通,并且使它们与我国其他各种货币等值,
谁能想象我们的邻国会不立刻把这种货币大量输入我国,使我们
受很大的损失呢?每一个或每一种铸币中的白银的数量,就是决
定它的实际和内在价值的东西,所以应该使每一种铸币都保持着
法定的含银比例。而每当改变这种比例的时候,那只是一种应付
格时局面的把戏,但是凡是玩弄这种把戏的国家,是一定要受到损
失的。

2. 另一种提高货币价值的方法是同时提高一切银币的价值,
这样一克朗、一先令和一便士彼此之间的比例仍然保持不变(也就
是说就标准含银量而论,一先令将仍然等于五分之一克朗的重量,
一便士仍然等于十二分之一先令的重量),但是它们之中每一个都
比过去减少二十分之一的白银。

如果使每一种货币都比过去少二十分之一的白银,从而象人
们所说的那样提高一切货币的价值,使全部货币都比过去轻,那就
会有以下的一些后果:

1.这会使一切债权人损失二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五)的债权,
使所有地主都永久损失他们的免役租的二十分之一,拌且在其
他一切租金方面(在他们过去所订的合同的有效时间内)损失他们
的年收入的百分之五°而这样做对债务人或农场主也无任何好
处。因为在他们出售土地或商品时,按这种较轻的新币计算所得
到的英镑,并不比按较重的旧币计算多,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可
言。如果你説,是的,可是他们按新币出售他们的土地或商品比仍
旧按旧的标准货币出售时,却能得到更多的克朗,半克朗和先令,
那你就是承认你的货币并没有提高价值,而只是提高名目,因为新
币的重量方面的亏缺一定要由数目来补足。但是不论如何,公众
肯定不会由此得到好处(而大多数人认为只有使公众受益才是改
变现有法律和打乱事物常规的理由)。不仅如此,我们还会逐渐看
到,这将使国家担负很大的费用并遭受很大的损失。有一件事是
一眼就可以看出的,那就是在一切根据已往合同而进行的支付中,
如果货币的价值实际被提高了,那么收款人都要损失百分之五。
因为人们放款、订立租约和其他契约是在货币重量和成色与现在
相同的时候进行的,他们相信在钱、先令和便士的同一名义下仍将
得到相同的价值(也就是相同数量的白银),如果现在把这些货币
的含银量都减少二十分之一,那就等于从这些人手里拿走他们应
得的东西的百分之五。

当人们到市场用这种较轻的新币买其他商品时,他们会发现
二十先令新币所购买的其他商品并不多于过去的十九先令。因为
使任何一种铸币具有价值的不是名目而是白银的数量,十九格令
的白银,不论你给它什么样的名目或印记,你都不能使它买到二十
格令白银所能买到的任何其他商品,也不能使它值二十格令白银
或做为二十格令白银使用,就象十九先令不能做二十先令使用一
样。如果有人认为名义上的一个先令或一个克朗的价值,是来自
它的名目而不是来自它的含银量,那么就让他试试看:此后就把一
个便士叫作一个先令,或把一个先令叫作一个克朗,我相信什么
人也不愿意在自己收取债务和地租时接受这种货币。尽管法律是
这样地提高了货币的价值,可是接受新货币的人却预见到自己在
头一种情况下将损失货币价值的十二分之十一,而在后一种情况
下将损失五分之四;他会发现他所得到的新先令(其中的白银不过
是过去先令含银量的十二分之一)只能使他买到十二分之一旧先
令所能买到的小麦、毛呢或葡萄酒。所谓把克朗提高到五先令零
三便士,或者(其实是,回事)使克朗在白银重量方面轻二十分之
一,情况就是如此。唯一的区别是十二分之十一的损失太大,每一
个人一听见这种提议就立刻觉察到而且憎恶它,而在另一情况下,
损失只是二十分之一,并且有提高我国货币价值这种骗人的说法
的俺护,所以人们不能很快地覚察到它。如果用这种方法在这一
星期把一克朗提高二十分之一对于我们有好处,我认为在下一星
期再把它提高二十分之一也同样有好处。因为没有理由说在下星
期或更下一星期再把它提高二十分之一没有好处。这样一来,你
只须继续十个星期,在明年元旦时你就会把半克朗全都提高成一
克朗,结果除了使一切事务都陷于混乱以外,还会使要收回债务和
收到地租的人损失一半收入,使国家损失一半收入;并且,如果你
乐意继续实行这种提高货币价值的有利方法,你也可以靠这同一
手法把一便士重的白银提高成一个克朗。

白银(即不搀合其他金属的纯银的数量)构成货币的实际价
值。如果不相信,那么就把黄铜以同样的印记和名目铸成货币,看
一看它是不是会有同样价值。我认为你的印记并不能使它的价值
高于爱尔兰的铜币(它只能与它的铜的重量相等)。那种货币由于
以髙于铜价的价值流通,使爱尔兰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我相信
损失最大的人是那以自己的权威使这种货币按这种价值流通的人。

白银(即不搀合其他金属的纯银的数量)构成货币的实际价
值。如果不相信,那么就把黄铜以同样的印记和名目铸成货币,看
一看它是不是会有同样价值。我认为你的印记并不能使它的价值
高于爱尔兰的铜币(它只能与它的铜的重量相等)。那种货币由于
以髙于铜价的价值流通,使爱尔兰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是我相信
损失最大的人是那以自己的权威使这种货币按这种价值流通的:

1. 我们如对每一个人支付款项时都要称银子,那将是非常麻
烦的,因为人人都必须在自己口袋中带着天平了。

2. 天平本身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并不是毎个人都能分
辨纯银和搀杂的银子;即使他得到足够的重量,他却不能知道他是
不是得到足量的白银,因为也许有某些较贱金属搀合在内,而这
是他不能看出的。那些负责管理社会政治事务的人之所以采用铸
币,就是为了补救这两种不便之处。印记是对公众的一种保証,它
说明在某一种名目下,人们会得到一块一定重量、一定成色的白
银。伪造印记之所以被定为与叛国罪相等的最大罪行,原因就在
于印记是内在价值的公共保証。国家机关制定印记,法律批准和
肯定名目,这两者合在一起就好比公共信用饭了保証,说根据这些
名目约订的金额应该有那样的价值,也就是说,在里面要有那样多
的白银,因为偿付债务和购买商品的是白银而不是货币的名称。
所以,如果我在法律要求每一个克朗应该有一盎斯白银时订立了
二十克朗的合同,而在别人偿还我二十克朗时,法律又规定这些克
朗的含银量只为原来应有的和实有的二十分之十九,那么肯定我
的交易是吃了亏,我也受了驱(至于公众是否对我失了信,我留待
大家考虑)。

而且,这样做也会使国家一切收入减少百分之五。因为虽然
人们对国库缴了和过去一样多的镑、先令和便士,然而现在具有这
些名称的铸币的含银量已经比过去减少了二十分之一。这即不是
可以瞒过外国人的秘密,也不是可以瞒过自己臣民的秘密。在提
高货币价值以后,他们再向你出卖松脂、柏油或大麻时,你给他们
二十先令,他们只给你以前十九先令的东西;或者用日常的话説,
你把你的货币价值提高百分之五,他们也把他们的货价提高百分
之五。如果他们就止于此,那还算是好事。因为在发生这种变化
时,人们总是大叫大喊,那些和你做生意的人就要利用这种惊慌的
机会,把他们的价格抬得比你降低铸币成色的程度还要大些,以便
不致由于你的新办法而受到损失。

我听到人们埋怨两件麻烦事,建议用这种办法来补救它们。 

一件麻烦事是有人把我们的铸币熔化掉;另一件是把我们的
生金银带走。我恐怕我们确实有这两种麻烦事,但是靠所建议的
改变货币的做法决不能消除或者防止其中任何一种。

首先,毫无疑问,我们的货币确实有人熔化。这显然是由于
铸币费低廉而造成的。由于我们用酒税支付这种铸币费,所以各
货币所有者不出一文钱。一百盎斯铸成货币的白银和一百盎斯标
准的生银对于所有者说来价格是相同的。有银子的人把他的银条
送给铸币厂,就可以不花一点费用而得到有同样重量白银的铸币。
所以,当他需要使用生银的时候,他熔化我们的银币和他向国外购
买生银或以其他货物交换生银是一样的。这样我们舞币厂的工作
是徒劳无益的,唯一得好处的是那里的官员,而出费用的却是公
众。然而这并不能使英国少一分一毫货币,和不如此作并无两样;
这只是使人们把本可以不去铸币的.也许本不会运到我国来的白
银拿去铸币而已。这些本来不是贸易顺差带来的白银,根本就不
能继续留在国内。能使我们的货币保留在国内的,并不是任何一
种铸币,而完全要靠贸易的差额。即使査理二世和詹姆士二世时
代的全部货币都是根据这种新建议铸造的,那种提高的货币也会
和其他货币一样地流失,而剩下的即不会比现在多也不会比现在
少,虽然我决不怀疑铸币厂在那时会铸造出和我们现在用铸币机
铸造的一样多的货币。简单地说,与西班牙贸易的顺差带来了生
金银,当生金银来到我国时,低廉的鑛币费会使它们被送到铸币厂
去造币,但是,如果在其他贸易中输出不能够抵销输入,那么白银
总会再流出去,不论是巳铸成货币或未铸成货币。因为当我们不
能以商品来支付我们所消费的商品时,就必须用白银来支付。

因为当铸币费完全由一种税课支付的时
候,不论你的货币大小如何,那些需要把生金银送到海外去或需
要白银铸造银器的人,只要把银币拿来熔化就可以达到目的;他这
样做毫不费钱,就象它是西班牙的八里尔银币或其他从海外来的
银币一样;那种可以做银币的重量的良好保証的印记本来不花他
一个钱。

也许有人会说,如果使用铸币机铸币以后,货币仍是常常被人
们熔化,那么最好还是回到我们过去用锤子铸币的老法子。我的
回答是:决不能这样,因为:

1. 用锤来铸币更不能保証大部分货币不被熔化。因为用这
种办法铸币,货币的重量更不均等。有的太重,有的太轻,那些会找
便宜的人就会挑出重币来,把它们熔化掉而获得好处。

2. 用锤铸币使我们更容易遭受伪造货币的危险。这种造币
法使用的工具容易做、容易藏,而且进行工作所需的人手较少,发
出的声音也比铸币机小,所以制造伪币者不容易被发现。

3 这种货币不圆,不平整,印记不那样淸楚,并且钱边上也没
有花纹,所以容易被剪毁,用铸币机铸造的货币就不这样。

因此,用铸币机铸造的货币肯定最有利于公众。但是,不论这
种货币被熔化的原因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某些人所谓的那种提高
货币价值的方法如何能使它们不被熔化。把克朗铸得轻二十分之
一,怎么能使它们不象现在一样地为人熔化呢?正象我们已经说
明的那样,白银的内在价值并没有改变,所以使人们熔化它们的诱
惑力还是和过去一样的。

可能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我们知道比原来标准轻百分之五
以上的一百镑被剪损的货币,仍然能和一百钱没有减轻重量的铸
币一样买到同样多的小麦、毛呢或葡萄酒,所以我的说法显然没
有根据,使货币获得价值的不是白银的数量而是它的印记和名目。
我的回答是:人们根据标准货币估价和订立合同,是预计在将来仍
能收到重量十足的合法良币,并且当他们收到现在国内流通的货
币时,他们也确实达到了这种目的。 因为一百镑被剪损的货币即
然可以和一百镑最重的铸币同样偿付一百镑债务,而一个新出铸
币厂的克朗所买的肉、水果或毛呢并不比五个被剪损的先令多,那
么显然在购买国内商品时它们的价值是相等的,同时人们也就毫
不怀疑地把五个被剪损的先令当作是一个足重的用铸币机铸造的
克朗。但是,当我们改变我们的铸币,并且(象人们所説的那样)在
铸币厂内把它铸得轻二十分之一的时候,情形就完全不同了。那
时谁也不会拿一个旧标准的老克朗来和一个新克朗相交换,就象
人们今天不会用五先令三便士来换一个克朗一样,因为那时他的
旧克朗在铸币厂内就会值五先令三便士。

由于重币在国内并不比轻币更值钱,而我们的
货币在国外又是完全根据它所含的银量定值的,所以不论我们送
走硬币或者在国内把硬币化成银块再送走(送走银块更安全,因为
这是法律所不禁止的),首先流出的肯定是最重的货币。但是当我
们的货币被剪毁的太多,或足重的货币被运出国外的太多,以致外
国商人或他们在我国的代理人,不能使人们用重币来偿付他们的
货款或不容易把货款换成重币的时候,也就是到了人们不再把五
个被躬毁的先令当作是一个足重的克朗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知
道购买商品和偿付债务的是白银的数量而不是加在白银上面的印
记或名目。到了那时,人们也就会看出剪毁货币对于公众是一种
什么样的强盗行径。我国货币的正当重量每减少一格令,国家就
要受一格令的损失,这种损失迟早一定要被感覚到的;这种行为如
果不加以注意和迅速,在现在的情况之下,
我恐怕它不久就将爆发出很坏的后果来,并且一举使我们损失很大一部分货币(也许
接近四分之一)。因为到了被剪毁的货币增加到使人们难以得到
重币的时候,到了人们开始对重币和轻币给予不同的估价,不得到
重币不卖货物并据此订立契约的时候,总会岀现这种情况。

如果情况真到了这种地步,让多绅们考虑一下他们的地产会
受到什么样的损失。当这些绅士们根据他们所订合同的数目而收
到以被剪毁的先令交纳的地租时,他们在市场上只能按这些货币
的重量花用它们。那嗟向他们卖盐或丝绸的人对他们讲价时说:
以足重的铸币偿付货款时要五先令,以剪毁的货币偿付时非五先
令三便士不卖。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货币并没有用什么铸
币的新把戏就被提高了百分之五。

另一方面,如果用法律提高我们的银币的价值,使四个克朗
或二十先令等于一个几尼(我想几尼当初就是按照这种比价铸造
的),因而根据法律一个几尼只值二十先令,那也会有同样的害处,
因为这时黄金在我国的售价将低于任何其他地方,外国人就会带
来白银而弄走我们的黄金。

如果说不必担心这种害处,因为当人们发现黄金开始减少,或
者发现黄金比法定价值高的时候,人们就不肯按法定比价换出黄
金;例如詹姆士一世时代所铸二十先令的大币,现在根据市价谁也
不肯以少于二十三先令的价值将其花用出去。我承认这是事实,
但是这也显然承认制订一条不能产生预期效果的法律是愚蠢的;
的确,要把白银相对于黄金的价格提高到它的自然市场价值以上,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黄金的价格也会自然而然地提高。另一
方面,如果我们要用一条法律提高黄金的价值,那么人们就不得不
按那种高价收黄金,而按一种低价拿出他们的白银。假设我们要
提高我们的白银对黄金旳比价,就可以定出一条法律来这样做,那
么结果将会怎样呢?即使我们的法律有效,其结果也不过是,白银
的价值越高,黄金的价值就越低(因为它们正象放在天平上的两件
东西,这一边越高,那一边就越低),那时我们的黄金就会被带出英
国,使英国遭受显著的损失,法律把白银的价值提得越高(也就是
把黄金的价值贬得越低),我们的损失也就越大。如果我们提高黄
金对白银的比价,也会发生同样的后果。

我说提高白银对黄金的比价和黄金对白银的比价,那是因为
当我们要提高货币价值时,不论我们怎样想,都是相对于与货币相
交换的某种东西而言的。 只有当我们能用较少的铸造货币的金属
换得更多的这种东西时,我们才能提高货币的价值。

我国应当利用自己所
有的财富。我们的黄金必须被铸成上面有国王印记的货币,以便
当人们收到它时能知道每一块中有多少黄金。但是用国家权威来
为黄金规定一个固定价格则没有必要;黄金对白银的比价经常变
动,使它有一个固定价格是不方便的。让黄金和其他商品一样取
得其自身的价格吧。当金币上面有国王的肖象和说明文字,因而
带着一种重量和成色的公共保証时,这样铸成的金币永远会和我
们任何其他货币一样以通常的市价流通。二十几尼币,虽然最初是
预备作二十镑流通的,现在却象任何其他货币一样值二十一镑十
先令,当比价变动时,有时还值得更多。任何东西的价值或价格,
都只是它相对于与之相比较的另一种东西而言的估值,所以只有
通过它和另一种东西交换时须要付出的数量才能为人所知。自然
界任何两种东西的比例和用途总是要变的,所以不可能在它们之
间规定一种固定不变的价格。 假设在市场上(我指的是可以通过
贸易得到这两种东西的普通地方)或是真正的用途或是地方风气
的改变使两种东西中某一种比过去有了更大的需求,那么数量的
增加或减少就会很快改变它们之间的比价。要使两种不同物品的
相对价格经常保持不变,正象要使两种由于不同原因而重量不同
的东西保持平衡一样,是徒劳无益的。把一块海绵放在天平的一
个盘上,把一块重量完全相等的白银放在另一个盘上;如果你因为
它们现在是相等的,就认为它们将永远相等,那你就大错了。海绵
的重量随着空气中水分的变化而改变,放在天平那个盘上的白银
将有时候高有时候低。金银之间的比价,情况正是如此。它们的
比例或用途可能发生变化,不,的确经常发生变化,它们的价格也
会随着这种变化而变化。因为其中一个即由另一个来估价,它们
就好比是放在天平的两个盘上,一个高起来另一个就低下去,反之
亦然。

因此,那种由较贱金属铸成的法辛也值得我们硏究一下。因
为不论什么货币,只要我们把它提到它的内在价值以上,那都会使
公众受害(不论是谁得到它)。但是在这里我不预备对这一问题作
更仔细的硏究,我只想肯定地说:对于任一国家都有利的事情是:
以同一种金属来铸造本国的全部流通货币,各种硬币都用同一种
合金铸造,哪一种也不用较贱的合金,并且标准一经确定就应该永
久不变。因为只要改变这个标准,不论用什么借口,结果都必然是
公众吃亏。

有些人(其中也有些很聪明的人)认为货币和铸币是特别神
秘,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 其实它本身并非如此,它之所以如此,
只是由于那些有利害关系的人讨论它的时候故弄玄虚,他们以一
种神秘、模糊和不可解的说法,来掩盖起他们所利用以得好处的秘
密;而人们又因为有这是个困难问题的先入之见,竞认为这是一种
除去有本领的人以外别人难以了解的问题,于是就对这些说法不
加硏究而听其流行了。如果人们仔细探讨一下这些说法,硏究它们
的措辞有什么意义,他们就会发现它们大部分不是论点不真实,就
是推论错误,或者是(这种事情时常发生)措辞根本没有什么明确
意义。如果没有这一套东西,而是把问题用寻常的爽脆语言表达
出来,那问题的平易、真正的意义将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1706关于理解的建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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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s.

显而易见,人们的理解有很大的差异,他们的自然体质使一些人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差异,
艺术和工业永远无法掌握,他们的本性似乎需要一个基础来提高其他人容易达到的。
受过同等教育的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不平等。美国的森林,以及雅典的学校,
产生了几种能力相同的人。虽然如此,但我认为大多数人由于忽视了他们的理解,
在他们的几个程度上可能达到的目标都很低。在这种情况下,
一些逻辑规则被认为对那些自以为有最大进步的人来说是足够的,
而我认为在理解中有许多可以修正的自然缺陷,这些缺陷被忽视和完全忽视了。
人们很容易认识到,人们在锻炼和提高这种心智能力时犯了很多错误,
这些错误阻碍了他们的进步,使他们一生都处于无知和错误之中。在下面的论述中,
我将注意到其中的一些,并努力指出适当的补救措施。

推理

除了缺乏坚定的想法和智慧,以及寻找和整理中间想法的练习,还有三种错误,
人们对它们的原因感到内疚,因此这种能力在他们可能做的和为之设计的服务中受到阻碍。
反思人类的行为和话语的人会发现它们的缺陷在这种情况下非常频繁和明显。

(一)首先是那些很少思考的人,他们按照他人的榜样去做和思考,无论是父母、邻居、
牧师,还是其他他们乐意选择的人,他们都有一种隐含的信念,
那就是为自己省去思考和检查的痛苦和麻烦。 

(二)第二种是那些把激情放在理性的地方,
并决心支配他们的行动和争论,既不使用自己的也不听别人的理由,
超过它适合他们的幽默,兴趣或党;人们可能会观察到,
这些人通常满足于对他们没有明确想法的词语,尽管在其他问题上,他们不带偏见地漠不关心,
他们不想要说话和倾听理性的能力,他们没有秘密的倾向阻止他们驯服它。 

(三)第三类是那些容易和真诚地遵循理性,但由于缺乏一个人可以称之为大,健全,
迂回的感觉,没有一个与问题有关的所有完整的观点,可能是决定它的时刻。
我们都目光短浅,常常只看到事情的一面;我们的观点并没有延伸到所有与之相关的事物。
从这个缺陷我认为没有人是自由的。我们只看到一部分,我们只知道一部分,
因此难怪我们不能从片面的观点中得出正确的结论。
这可能会告诉最自豪的埃斯特尔自己的部分是多么有用的交谈和咨询他人,
即使是在能力,速度和穿透力方面不如他;因为没有人能看到全部,
而且我们通常根据我们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立场,对同一事物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思考一个人是否对他所没有的事物有概念,如果这些概念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理性会加以利用,这并不矛盾,也不有失任何人的身份。
推理能力很少或从不欺骗信任它的人;它所基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和确定的;
但是,它经常误导我们的是,我们得出结论的原则,我们推理的基础只是一部分;
有些东西被遗漏了,为了使它公正和准确,应该进行清算。在这里,
我们可以想象天使和独立的灵魂可能对我们有一个巨大的几乎无限的优势,
他们在我们之上的几个高度可能被赋予更全面的能力,
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对他们所考虑的所有有限的存在有完美和准确的观点,
可以说,在一瞬间收集了他们所有分散的和几乎无限的关系。
这样一个头脑,有什么理由默许其结论的确定性!

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到为什么一些研究和认为理性是正确的
并热爱真理的人在发现真理方面没有取得很大进步。
错误和真理在他们心中不确定地混合在一起;他们的决定是蹩脚的和有缺陷的,
他们的判断经常是错误的;其原因是,他们只与一种人交谈,他们只阅读一种书,
他们不会听到一种观念;事实是,他们在智慧的世界里给自己一只小小的歌珊,
那里阳光普照,正如他们所总结的那样,天佑他们;
但是剩下的巨大扩张他们放弃了夜晚和黑暗,因此避免靠近它。
他们和某个小溪里的知名记者发生了一场悲剧;他们把自己关在里面,
是那个角落的商品和产品的灵巧管理者,他们满足于此,但不会冒险进入知识的海洋,
去探索大自然储存在其他地方的财富,这些财富不亚于那些属于他们的财富,
同样真实,同样坚实,同样有用,就像那些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地方的令人钦佩的丰富和充足,
对他们来说,那里包含着宇宙中任何美好的东西。那些生活在自己的契约领土内,
不会把目光投向机会、自负或懒惰给他们的探索设定的边界之外,
而是与人类其他部分的观念、话语和成就分开生活的人,
可能不会被马里亚纳群岛的居民所误解,他们被一大片海洋与地球上所有可居住的部分隔开,
认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人。尽管他们生活的便利从未达到使用火的程度,
直到西班牙人,没有多少年,在他们从阿卡普尔科到马尼拉的航行中,他们带着火,
然而在缺乏和几乎所有的事情的无知中,他们看着自己,
即使在西班牙人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国家的注意,丰富的科学,艺术和生活的便利,
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把自己视为宇宙中最幸福和最聪明的人。

但尽管如此,我认为,没有人会想象他们是深刻的自然主义者或坚实的形而上学;
没有人会认为他们中最有远见的人在道德或政治上有非常开阔的视野;
也没有人能允许他们中最有能力的人在他的理解中进步到有任何其他知识,
除了他和他的商业中的邻近岛屿的一些小事,但远远不够全面的心灵的扩大,
装饰一个致力于真理的灵魂,辅助以文字和自由考虑各方面的思考的人的几种观点和情绪。
因此,不要让那些想看到每个人都假装渴望看到的东西的人,看到真理的全部,
缩小和蒙蔽他们自己的前景。不要让人们认为没有真理,除了他们研究的科学或他们阅读的书籍。
在夏娃看到其他人之前就预先判断他们的想法,并不是要显示他们的黑暗,
而是要熄灭我们自己的眼睛。尝试所有的事情,坚持好的是来自光与真理之父的神圣法则;
很难知道其他海湾的人可能会发现真相,抓住它,
如果他们不挖掘和搜索它作为黄金和隐藏的宝藏;
但是这样做的人在得到纯金属之前必须有很多泥土和垃圾;沙子、
鹅卵石和浮渣通常与黄金混合在一起,但黄金仍然是黄金,
它会使那些费尽心思寻找和分离黄金的人变得富有。也不存在他被混合物欺骗的危险。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块试金石,如果他想利用它,就能把真金与表面的闪光区分开来,
把真理与外表区分开来。事实上,这种试金石的使用和益处,也就是自然理性,
只会被假定的偏见、自负的假设和狭隘的思想所破坏和丧失。
想要在一切可理解的事物中充分运用它,这就削弱和消灭了我们这种高尚的能力。
追踪它,看看它是否如此。乡村里的日工通常只有很少的知识,
因为他的思想和观念被局限在贫乏的谈话和工作的狭窄范围内;
一个乡村小镇的低级技工确实比他略胜一筹;大城市的搬运工和鞋匠超过了他们。
一个乡下绅士,离开拉丁语,在大学里学习,从那里搬到他的豪宅,和同样的邻居交往,
他们只喜欢打猎和一瓶酒与那些他独自度过他的时间,与那些他独自交谈,
没有公司可以离开的人的话语超出了红葡萄酒和放荡所激发的。这样一个爱国主义者,
以这种快乐的改进方式形成,正如你所看到的,
当他的钱包和政党的力量把他提升到一个更显著的地位时,
他不能不在季度会议上作出引人注目的决定,并在政治上出色地证明他的技能。
对这样一个人来说,一个真正普通的城市咖啡馆清洁工是一个错误的政治家,
就像一个熟悉白厅和法院的人对一个普通的店主一样优越。更进一步说,
这里有一个人被自己教派的热情和绝对正确所掩盖,他不会碰一本书,
也不会和一个会质疑那些对他来说是神圣的东西的人进行辩论。
另一个人以公平公正的冷漠态度审视我们在宗教上的差异,
因此发现它们中可能没有一个是无与伦比的。这些决定和制度是由人制定的,
带有易错的痕迹;和他不同的人,直到他睁开眼睛有一个普遍的偏见,
他遇到更多的事情要说的比以前他意识到或可以想象的。在我们的宗教争论中,
这两者中哪一个最有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哪一个最有可能被真理所保存,
所有的标记都假装瞄准了它?所有这些人,我举的例子,
因此不平等的真理和先进的知识,我想平等的自然部分;
他们之间的差异在于他们的理解范围不同,收集信息并向他们的头脑提供想法、
概念和观察结果,以此来运用他们的头脑并形成他们的理解。

它可能会被反对,这一切谁是足够的?我回答,超乎想象。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正当职业是什么,
根据他对自己的性格,世界可能会公正地期待他;为了回答这个问题,
他会发现他将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来充实自己,
如果他不会因为精神上的狭隘而剥夺了身边的帮助。
我不是说一个好的地理学家应该去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每一个海角和每一条小溪;
在地球的表面上,看着建筑物,看着到处的土地,就好像他要去购买一样。
但是,每个人都必须承认,他应该更好地了解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经常突然袭击它,
并在它上面来回穿梭,而不是像一匹磨坊马一样,在同一片土地上走来走去,
或者呆在一两个让他高兴的狭窄的田野里。他将询问每一门科学的最佳书籍,
并告知自己哲学和宗教的几个教派的最重要的作者,
不会发现这是一个无限的工作来熟悉人类关于最重要和最全面的主题的情感。
让他在这样一个纬度上行使他的理性和理解的自由,他的头脑将得到加强,
他的能力得到扩大,他的能力得到提高;
真理的遥远和分散的部分将给予彼此的光仍然如此协助他的判断,
他将很少广泛或错过给出清晰的头脑和全面的知识的证明。
至少,这是我所知道的给予理解以最大限度的能力的唯一方法,
也是区分我所知道的世界上两种最不同的东西,一个逻辑骗子和一个理智的人。
只有这样,他才会让头脑飞翔,并在真理之后把他的询问发送到国外的所有地方,
他必须确保在他的头脑中解决他所使用的所有思想的确定的想法,
并且永远不会不公正地判断自己和判断他从他人的作品或话语中获得的所有东西。
决不能因为尊重或偏见而使他们的任何观点变得美丽或畸形。

实践和习惯

我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力量几乎能做任何事情,至少能让我们走得比容易想象的更远;
但只有行使这些权力,才能赋予我们能力和技巧,带领我们走向完美。 

一个中年农夫很少会被带到绅士的马车和语言,尽管他的身体比例匀称,关节柔软,
他的自然部分丝毫不逊色。
舞蹈大师的腿和音乐家的手指自然地毫无思想和痛苦地变成规则而令人钦佩的动作。
命令他们改变他们的部分,他们将徒劳地努力在不习惯他们的成员中产生类似的动作,
这将需要长时间和长时间的练习来获得类似的能力。在几乎所有的手工艺术中,
我们发现绳索舞者和翻滚者把他们的身体带到什么样的不可思议和惊人的动作是如此美妙,
但我列举了那些世界注意到的动作,因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给钱去看它们。
所有这些令人钦佩的遥不可及的动作和几乎不切实际的观众的概念,
只不过是人们使用和勤奋的结果,他们的身体与那些惊讶的旁观者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如它在身体里,所以它在头脑里;实践造就了它的本来面目,
即使是那些被视为天赋的优点,当被更狭隘地审视时,也会发现它们是锻炼的产物,
只有通过反复的行动才能提升到那个高度。有些人被认为是在开玩笑,
有些人被认为是在道歉和适当的有趣的故事。这很容易被认为是纯粹自然的结果,
更确切地说,因为它不是由规则得到的,
那些在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出色的人从来没有故意把自己的研究作为一门艺术来学习。
但是,这是真的,起初一些幸运的打击,带着某人,赢得了他的赞扬,鼓励他再试一次,
倾向于他的想法和努力,直到最后他不知不觉地得到了一个设施,而不知道如何,
这是完全归因于自然,这是更多的使用和实践的效果。
我不否认,自然倾向往往会导致第一次;但是,没有使用和锻炼,
人永远不会走得太远,只有实践才能把心灵的力量和身体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许多好的诗歌脉络被埋藏在一个行业之下,永远不会因为缺乏改进而产生任何东西。
我们看到在法庭和大学里,讨论和推理的方式是非常不同的,即使是关于同一件事。
他将去,但从威斯敏斯特大厅到交易所会发现一个不同的天才,并在他们的谈话方式,
但人们不能认为所有的命运落在城市出生的人与那些在大学或法院的客栈长大的人不同。

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表明,人们的理解和部分如此明显的差异与其说是来自他们的自然能力,
不如说是后天养成的习惯。他会被嘲笑在50多岁的时候就要成为一名优秀的乡村舞蹈家;
如果一个人在那个年龄努力使一个从来没有习惯过的人讲得好或讲得漂亮,
他就不会有更大的成功,尽管你应该在他面前放一套逻辑或演说家的最好的训词。
没有人是通过听到规则或把它们放在他的记忆中来创造任何东西的;
实践必须解决不思考规则的习惯,你也可以希望通过音乐和绘画艺术的演讲和指导,
使一个好的画家或音乐家成为一个连贯的思考者或严格的推理者,
成为一套向他展示正确推理的规则。 既然如此,人的理解中的缺陷和弱点,
以及其他能力,都是由于缺乏对自己头脑的正确使用,
我倾向于认为错误通常是错误地归咎于自然,当错误在于缺乏适当的改进时,
往往会有一部分人的抱怨。我们经常看到那些在交易中足够灵巧和敏锐的人,
如果你和他们讨论宗教问题,他们会显得非常愚蠢。

原则

还有另一个错误,阻止或误导人们的知识,我也说过一些,但有必要在这里再次提到,
我们可以检查它的底部,看看它的根源,这是一个习惯,采取的原则不是不言而喻的,
往往不那么真实。看到人们把自己的观点建立在基础上,
而这些基础并不比建立在基础上并为基础而信奉的主张更确定、更坚实,这并不罕见。
这样的基础是这些和类似的,即。我们党的创始人或领导人都是好人,
因此他们的信条是正确的;一个教派的观点是错误的,因此是错误的;
它在世界上早已被接受,因此它是真实的;或者它是新的,因此是假的。 

这些和人类之类的东西,绝不是真理和谬误的衡量标准,
人类的共性决定了他们习惯于用理解来判断的标准。
因此,他们养成了用这种错误的方法来判断真假的习惯,
难怪他们会为了确定性而接受错误,并对他们没有根据的事情非常积极。
没有任何人假装一点理由,但是,当他的任何这些错误的格言被带到测试,
必须承认他们是错误的,他不会允许那些与他不同的;然而,在他确信这一点后,
你会看到他继续使用它们,在下一个场合,提议再次争论同样的理由。
一个人会不会不愿意认为,即使在他们看到自己不可信赖之后,
那些用这种错误的方法来引导他们的人也愿意强加给自己并误导他们自己的理解呢?
但是,他们不会像乍看上去那样无可指责;因为我认为有很多人都在认真地争论,
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强加给自己或他人。他们相信他们所说的,认为其中有重量,
虽然在类似的情况下,他们相信没有;但是,如果人们毫无理由地接受自己的观点,
坚持自己无法给出任何理由的观点,那他们对自己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对他人来说是可鄙的。真或假,固体或砂质,头脑必须有一些基础来休息自己,
正如我在另一个地方评论,它很快娱乐任何命题,但它目前匆忙一些假设底部;
在那之前,它是不平静和不稳定的。如果我们愿意按照我们本性的倾向去做,
那么我们自己的脾气会使我们倾向于正确地运用我们的理解。
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尤其是宗教问题上,不允许人们总是摇摆不定;
他们必须拥护和宣扬一些信条;这将是一个耻辱,不矛盾,
太沉重的任何人的思想经常躺在下面,他假装认真地相信任何宗教的真理,
却不能给出任何一个人的信仰的原因,或者说任何他喜欢的任何其他意见。
因此,他们必须利用一些原则或其他原则,而这些原则只能是他们所拥有和能够管理的;
说他们并没有被说服,也没有依靠他们所利用的人。
与经验相反,当我们抱怨他们被误导时,声称他们没有被误导。

如果是这样,它将被敦促,那么为什么他们不宁愿使用确定和不容置疑的原则,
而不是休息在这样的基础上可能欺骗他们,并将,显而易见,支持错误和真理?

对此我回答说,他们不使用更好更可靠的原则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能;
但是,这种无能不是由于缺乏自然的部分(对少数人来说,这种情况是可以原谅的),
而是由于缺乏使用和锻炼。很少有人从年轻时就习惯于严格的推理,
习惯于在一长串后果中追踪任何真理对其遥远原则的依赖,并观察其联系;
他经常练习不习惯他的理解,难怪他不应该,当他长大了,能够把他的思想,
比他不应该突然能够坟墓或设计,在绳子上跳舞,
或写一个从未练习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不,大多数人对此完全是陌生的,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学习。
他们死记硬背,就像我们说的,就像他们已经学会的那样,
如果他们在任何时候错过了成功,他们会归咎于任何事情,而不是缺乏思想或技能;
他们断定(因为他们不知道更好)他们拥有完美。或者,
如果有任何兴趣或幻想推荐给他们的思想的主题,他们的推理仍然按照自己的方式;
不管是好是坏,它为他们服务,是他们所熟悉的最好的;因此,当他们被它引入错误,
他们的生意因此成功,他们归咎于任何交叉事故或其他人的违约,
而不是他们自己缺乏理解;这是没有人发现或抱怨的。不管是什么使他的事业失败,
至少他自己没有正确的思想和判断;他看不出自己有这样的缺点,但他很满意,
他通过自己的推理,把自己的设计做得足够好,或者至少应该做得足够好,
如果不是运气不佳的穿越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因此,他满足于对他的理解的这种短暂和非常不完美的运用,
他从不费神去寻找改善他的思想的方法,并且一生都没有任何密切推理的概念,
这种推理是从确定的基础上产生的一长串结果的连续联系,
这是制造和清除大多数人自己相信和最关心的大多数思辨真理所必需的。
这里更不用说我将有机会坚持更充分,即。在许多情况下,
这不是一系列的后果将服务于转,
但庄园不同和相反的推理必须检查和奠定在一个人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的问题。
那么,对于那些既看不到这种推理的缺乏,也不知道如何着手或能够执行这种推理的人,
又能期待什么呢?你还不如让一个不太了解数字、
从不把三个细节加起来的乡下人来陈述一个商人的长期账目,并找到它的真实余额。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呢?我回答说,我们应该永远记得我上面说过的话,
我们灵魂的能力得到了提高,并对我们有用,就像我们的身体一样。
你会让一个人写得或画得好,跳得好或跳得好,或者熟练而轻松地进行任何其他手工操作,
让他永远没有那么多活力和活力,柔软而自然地讲话,然而没有人对他有这种期望,
除非他已经习惯了,并花时间和精力来塑造和形成他的手或这些动作的外部部分。
心里就是这样;如果你想让一个人好好思考,你必须及时利用他,锻炼他的思维,
观察想法之间的联系,并在训练中遵循它们。没有什么比数学更好的了,
因此我认为数学应该教给所有有时间和机会的人,与其说是让他们成为数学家,
不如说是让他们成为合理的生物;因为尽管我们都这样称呼自己,因为如果我们愿意,
我们生来就是为它而生的,然而我们可以真诚地说,大自然只给了我们它的种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生来就是理性的生物,但是只有使用和锻炼才能使我们如此,
而且我们确实没有比工业和应用更进一步。因此,在人们不习惯的推理方式中,
观察他们得出的结论的人必须感到满意,因为他们并不都是理性的。

这一点不太被重视,因为每个人在他的私人事务中都使用某种推理或其他方式,
足以证明他是合理的。但错误在于,在一件事上被认为是合理的人,
最终却被认为是合理的,而认为或说不合理的人被认为是如此不公正的侮辱,
如此毫无意义的责难,以至于没有人敢这么做。
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本性尊严之下的堕落。的确,在任何一件事情上推理得好的人,
他的头脑自然也能在其他事情上推理得好,如果他的理解运用得好的话,
他的头脑也有同样程度的力量和清晰,甚至可能更清晰。但是,同样真实的是,
今天能够对一种事情进行很好推理的人,今天根本不能对其他事情进行推理,
尽管一年后他可能会。但是,无论一个人的理性能力使他失败,
也不会为他提供理性,我们都不能说他是理性的,无论他通过时间和锻炼变得多么有能力。

试一试那些受过神圣和卑鄙教育的人,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思想凌驾于铁锹和犁之上,
也没有超越一个日工的普通苦差事。把这样一个人的思想,用了许多年来形成一个领域,
从他一生都被限制的那个狭窄的指南针中,
你会发现他并不比一个近乎完美的自然人更有推理能力。你会发现,在大多数人身上,
他们的结论直接依赖于一两条规则,这些规则支配着他们所有的思想;
这些,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他们遵循的准则。从他们那里拿走这些,他们完全不知所措,
他们的指南针和北极星都不见了,他们的理解完全不知所措;
因此,他们要么立即回到他们的旧格言再次作为所有真理的基础给他们,
尽管所有可以说显示他们的弱点,或者,如果他们放弃他们的原因,
他们放弃所有的真理和进一步的调查,并认为不存在确定性。
因为如果你要扩大他们的思想,把它们建立在更遥远、更可靠的原则上,
他们要么不容易理解它们,要么,如果他们能理解的话,不知道如何利用它们;
长期以来,从遥远的原则中推导出来的东西是他们不习惯也无法管理的。

那么,成年人的理解永远不能提高或扩大吗?我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想我可以说,
没有勤奋和努力是做不到的,这需要比成年人更多的时间和痛苦,
在他们的生活过程中,会允许,因此很少做。
而这种通过使用和锻炼来获得它的能力只会让我们回到我之前所奠定的基础上,
那就是只有实践才能改善我们的思想和身体,
我们不能指望我们的理解会比习惯所完善的更进一步。

美国人并非生来就比欧洲人理解得差,
尽管伊芙认为他们中没有人在艺术和科学方面有如此的造诣。
在一个贫穷的乡下人的孩子中,教育和进入世界的幸运机会使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比其他人无限优越,
其他人在家里继续生活,也继续和他的兄弟们一样大。

与年轻学者有关的人,尤其是在数学方面,可能会察觉到他们的思想是如何逐渐开放的,
以及只有锻炼才能让他们开放。有时,他们会在演示的某个部分停留很长时间,
不是因为缺乏意愿或应用,而是因为缺乏对两个想法之间联系的感知,
而对于一个理解能力更强的人来说,这两个想法之间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成年人开始学习数学也是如此;由于缺乏使用,这种理解通常以非常简单的方式坚持下来,
而他自己也是如此困惑,当他看到这种联系时,他想知道他在如此简单的情况下坚持了什么。

数学

我曾提到过数学是一种在头脑中建立一种严密的、训练有素的推理习惯的方法;
并不是说我认为所有的人都有必要成为深奥的数学家,而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推理的方法,
而这种方法必然会使他们的头脑产生思考,他们也许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把它转移到知识的其他部分。
因为在各种推理中,每一个论点都应该作为数学论证来处理;
思想的联系和依赖应该被遵循,直到头脑被带到它所立足的源头,并始终观察连贯性,
尽管在概率的证明中,这样的训练不足以像在实证知识中那样确定判断。 
如果一个论证得出了一个真理,就不需要进一步的探究;但是在概率中,
如果想通过论证来确定毫无疑问的真理,仅仅追溯一个论点的来源并观察它的优缺点是不够的,
但是所有的论点,在双方都经过这样的检验之后,必须相互平衡,总体上理解决定了它的同意。
这是一种理解应该习惯的推理方式,与文盲所习惯的方式大相径庭,
以至于即使是有学问的人似乎也常常对此知之甚少或一无所知。
也不奇怪,因为在学校的争论方式导致他们坚持一个热门的论点,
成功的问题的真相或虚假被确定和胜利判定的对手或被告;这一切都是一体的,
就好像一个人应该用一笔费用来平衡一个账户,而要考虑的还有一百个其他的账户。

因此,这将是很好的,如果人们的思想习惯了,早期,他们可能不会建立在一个单一的观点,
当这么多其他的是必要的组成帐户,必须进入清算之前,一个人可以形成一个正确的判断。
这将扩大他们的思想,给他们应有的理解自由,他们可能不会被引入错误的假设,
懒惰或轻率;因为我认为没有人能够赞同这样一种理解的行为,
以致误导它脱离真理,尽管利用它从来就不那么时髦。

对此,也许有人会反对说,按照我的建议来管理这种理解,需要每个人都成为一个学者,
具备所有的知识材料,并运用所有的推理方式。对此,我回答说,
对于那些有时间和手段获得知识的人来说,想要得到任何帮助或协助来提高他们的理解是一种耻辱,
对此,我在这里主要是想说。我认为,
那些由于勤劳和他们祖先的一部分被从背上和肚子上不断的苦差事中解放出来的人,
应该把他们的一些空闲时间放在他们的头上,通过各种推理的试验和论文来打开他们的思想。
我以前提到过数学,其中代数给理解提供了新的帮助和观点。如果我提出这些,
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让每个人都成为彻底的数学家或深度代数学家;
但我认为对它们的研究甚至对成年人也有无限的用处。首先,通过实验使他们相信,
要使一个人变得理性,仅仅拥有他满意的部分并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为他提供足够好的服务是不够的。
一个从事这些研究的人会发现,无论他认为自己的理解有多好,但在许多事情上,
以及那些非常明显的事情上,他可能会失败。这将打破大多数男人在这一部分的假设;
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认为他们的思想不需要任何帮助来扩大他们,
他们的理解的敏锐和穿透力不会有任何增加。

其次,对数学的研究将向他们表明,在推理中有必要将所有不同的思想分开,
并看到在目前的研究中所有有关的人彼此之间的习惯,
并把那些与手头的命题无关的东西放在一边,完全把它们排除在外。
这是除了数量之外,在其他学科中对于推理来说是绝对必要的,
尽管在这些学科中它不是那么容易观察到,也不是那么仔细练习到的。
在知识的那些被认为是论证无关紧要的部分,人们把它当作一个整体来推理;
如果,在一个总结和混乱的观点或部分考虑,他们可以提高概率的外观,
他们通常休息内容,尤其是如果在一个争论中,每一个小稻草都被搁置,
所有的东西,但可以画在任何海湾给颜色的论点是炫耀。
但是,那种思想并不能找到不完全吻合所有部分的真理,并忽略那些根本不切题的东西,
从以任何方式影响它的所有细节的结果中得出结论。
还有另一个同样有用的习惯是通过应用于数学演示来获得的,
那就是用头脑来处理一长串后果;但是已经提到了这一点,我将不在这里重复它。

至于那些命运和时间都比较狭窄的人,能够满足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广阔的范围,
因此不在反对的范围之内。

没有人有义务知道一切。一般来说,知识和科学只属于那些悠闲自在的人。
那些有特殊要求的人应该理解他们;这不是不合理的建议,也不可能被说服,
他们应该思考和推理正确的日常工作是什么。
这个人不能认为他们没有能力不与野蛮人平起平坐,用低于理性生物的愚蠢来指责他们。

宗教

除了他特别呼吁支持他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一个未来的生活,他一定要照顾。
这使他的思想融入了宗教;在这一点上,理解和讲道理是他的责任。
因此,人们不能不理解与宗教权利有关的词语和框架的一般概念。
七天中的一天,除了其他的休息日之外,在基督教世界中允许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如果他们没有其他空闲时间的话),如果他们能利用他们日常劳动中的这些空缺,
并像他们经常做的那样勤奋地致力于知识的提高,去做许多其他无用的事情,
并且只做那些根据他们的几种能力以正确的方式进入他们的知识的事情。
他们最初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样,如果他们在宗教方面得到一点鼓励和帮助,
他们会发现他们不需要理解来接受宗教知识。因为有一些例子表明,
非常卑鄙的人已经把他们的思想提升到对宗教的伟大理解和理解。
虽然这些并不像希望的那样频繁,但它们足以将生活的状况从严重无知的必要性中清除出来,
并表明如果适当照顾他们,更多的人可能会成为理性的生物和基督徒
(因为他们很难真正被认为是这样的人,戴着这个名字,不知道那么多的宗教原则)。
因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最近在法国的改革宗教的农民
(比英国的日工处于更大的贫困和匮乏压力下的人)更好地理解它,
可以说比我们中的那些更高的条件。 

但是,如果得出结论说,更卑鄙的人必须放弃自己在他们最近的关注的事情,
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这不是那些更自由的财富和教育的借口,如果他们忽视他们的理解,
不小心使用他们应该的,让他们正确的知识,他们主要是给他们的。
至少那些拥有大量财富的人有机会并帮助他们进步,
但如果人们能正确地利用他们的能力并研究他们自己的理解,
人们可能希望在各种知识方面取得巨大的进步,特别是在最关心和最广泛的观点方面。

意见

不断纠缠着我们的感官并吸引我们的欲望的外在物质,
并没有让我们的头脑充满那种生动而持久的想法。在这里,头脑不需要被设定在获得更大的存储;
他们足够快地奉献自己,并且通常被如此充分地娱乐,如此小心翼翼地安置,
以至于头脑想要空间或注意力给它有更多用处和需要的其他人。
因此,为了符合我上面提到的这种推理的理解,应该注意用道德的和更抽象的思想来填充它;
因为这些人不是把自己提供给感官,而是被设计成理解的,人们通常如此忽视一种能力,
以至于他们倾向于认为什么都不想要,我担心大多数人的头脑比想象的更没有这些想法。
他们经常用这个词,怎么会被怀疑想要这个想法呢?
我在论文的第三本书里所说的话将使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为了使人们相信,
他们的理解是在什么时候被提供了这样的抽象的想法稳定和解决,请允许我问一问,
如果一个人没有在他的头脑中建立义务和正义的想法,
他将如何能够知道他是否有义务是公正的,
因为知识只存在于这些想法的可感知的同意或不同意;
所有其他与我们的生活和举止有关的事情也是如此。
如果人们确实发现很难看到他们眼前的两个角度的一致或不一致,
在一个图表中不可改变,那么在没有其他可感知的物体来代表他们的思想中,
除了声音,他们没有一致的方式,因此需要在思想本身中明确解决,
如果我们要对他们做出任何明确的判断。因此,
这是头脑在理解的正确行为中应该被运用的第一件事之一,没有它,
就不可能对那些事情进行正确的推理。但在这些和所有其他想法中,
必须注意它们没有矛盾之处,它们有一个真实的存在,真实的存在是假定的,
而不仅仅是假定存在的幻想。

偏见

每个人都在抱怨误导其他人或政党的偏见,好像他是自由的,没有自己的。
这遭到了各方面的反对,人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错误,是知识的障碍。
现在的治愈方法是什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每个人都应该抛开他人的偏见,
审视自己的偏见。没有人会因为别人的指责而相信他的;他按照同样的规则反责,
这一点很清楚。从世界上消除这种无知和错误的伟大原因的唯一方法是每个人都公正地审视自己。
如果别人不公平地对待他们自己心中的信仰,那会使我的错误变成真理吗,
或者会使我爱上他们并愿意强加给自己吗?如果其他人喜欢他们眼睛上的白内障,
那是否应该阻止我尽快把我的藏起来?每个人都宣称反对盲目,
然而谁又几乎不喜欢那使他的视力变暗并使他头脑中的清晰之光消失的东西呢?
那将引导他进入真理和知识。错误或可疑的立场,被认为是不容置疑的准则,
让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远离建立在它们之上的真理。这些通常是从教育、聚会、
尊敬、时尚、兴趣等中吸收的偏见。这是每个人在他哥哥眼里看到的微尘,
但从来不把它当成自己眼中的梁木。因为有谁曾被公正地带来检查他自己的原则,
看看他们是否会承受考验?但是,这应该是每个人首先应该着手和谨慎从事的事情之一,
谁将正确地引导他的理解寻求真理和知识。

对于那些愿意摆脱这种巨大的知识障碍的人(因为我只写给这些人),
对于那些愿意摆脱这种巨大而危险的骗子、偏见的人,对于那些以真理的形式装扮虚假,
如此巧妙地欺骗人们的思想,以至于让他们蒙在鼓里,
相信他们比任何用眼睛看不见的人更能看到光明的人,我将提供一个标志,借此可以认识偏见。
强烈持有任何观点的人必须假设(除非他是自我谴责的),他的说服是建立在良好的基础上的,
他的同意并不比他持有的真理的证据迫使他去做的更多,而且是论点,而不是倾向或幻想,
使他对自己的信条如此自信和积极。现在,如果,毕竟他的职业,他不能忍受任何反对他的意见,
如果他甚至不能给一个耐心的听证会,更不用说检查和权衡另一方的论点,
他不清楚地承认这是偏见支配着他,它不是真理的证据,而是一些懒惰的预期,
一些心爱的假设,他希望不受干扰地休息?因为如果他所拥有的是他所给予的,
并且被证据很好地保护,并且他认为它是真实的,他有什么必要害怕去证明它呢?
如果他的意见是建立在一个坚实的基础上,如果支持它并得到他同意的论点是清楚的、
好的和令人信服的,他为什么要羞于尝试它,不管它们是否是证据?
他的同意超出了他的证据欠他的坚持这种过度的偏见,实际上,当他拒绝听到什么是反对它,
从而宣布这不是他寻求的证据,而是他喜欢的意见的安静的享受,与所有可能站在反对它,
闻所未闻和未经审查的谴责;除了偏见还有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想表现出自己是一个真理的爱好者,
而不是让位于任何可能误导他的专注或偏见,他必须做两件既不常见也不容易的事情。

漠视

首先,他不能爱上任何观点或希望它是真的,直到他知道它是真的,
然后他就不需要希望它是真的。因为任何虚假的东西都不值得我们的美好祝愿,
也不值得我们渴望它拥有真理的地位和力量;然而没有什么比这更频繁了。
通常,他们喜欢某些信条,除了尊重和习俗之外没有其他证据,
他们认为他们必须坚持这些信条,否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尽管他们从来没有审视过他们所站的立场,也从来没有把它们呈现给自己,
或者可以把它们呈现给别人。我们应该认真地为真理而斗争,
但我们首先应该确定这是真理,否则我们就与上帝斗争,上帝是真理的上帝,
做魔鬼的工作,魔鬼是谎言的父亲和传播者;我们的热情,
虽然从未如此热烈,不会原谅我们;因为这显然是偏见。

检查

其次,他必须做他会发现自己非常反对的事情,因为他认为这件事没有必要或者自己没有能力去做。
他必须尝试他的原则是否正确,以及他可以在多大程度上安全地依赖它们。
这一点,无论是更少的心或技能,我不确定;但我确信,
这是每个自称热爱真理而不愿强加给自己的人都应该做的事,
这是一个比暴露在别人的诡辩中更容易被愚弄的方法。欺骗自己的倾向经常发生,
我们对此很满意,但不愿意被别人取笑或误导。
我在这里所说的无能并不是使人不能审视自己原则的任何天生缺陷。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进行理解的规则是无用的,这是极少数人的情况。
绝大多数人都有从不动脑的坏习惯;他们的精神力量因废用而匮乏,
并失去了大自然赋予他们从锻炼中获得的力量。那些有条件学习简单算术的第一个规则,
并能提出一个普通的总数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如果他们有,但习惯了他们的思维推理;
但是,那些完全忽略了以这种方式来行使他们的理解的人,起初将远远不能做到这一点,
也不适合像一个不切实际的人那样去建立一个商店,也许会认为这是奇怪的。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这是错误地利用我们的理解来建立我们的原则
(在我们关心保持真理的事情上),这些原则可能会导致我们犯错。
我们把我们的原则随意地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且从来没有检查过它们,
然后在假设它们是真实和可靠的基础上相信整个系统。除了幼稚、可耻、愚蠢的轻信,还有什么?

在这两件事上,即。一种对所有真理的同等的冷漠(我的意思是,在爱真理的过程中接受真理,
但在我们知道真理是真的之前,不为任何其他原因去爱它),在检查我们的原则时,
不接受任何这样的原则,也不在这些原则的基础上建立它们,直到我们作为理性的生物,
完全相信它们的坚固性、真理和确定性,这种理解的自由是理性生物所必需的,
没有这种自由,它就不是真正的理解。这是自负,幻想,奢侈,任何事情,而不是理解,
如果它必须在接受和持有意见的约束下,除了他们自己的权威,不是幻想而是感知,
证据。这被正确地称为强加,是所有其他最糟糕和最危险的一种。因为我们强加给自己,
这是所有其他人最强有力的强加,我们强加给自己的那一部分,
应该非常小心地避免所有的强加。这个世界很容易把大部分责任归咎于那些对观点,
尤其是宗教观点不感兴趣的人。我担心这是重大错误和更糟糕后果的基础。
对两种观点中哪一种是正确的漠不关心是头脑的正确脾气,它保护头脑不被强加于人,
并使它以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去审视,直到它尽最大努力去发现真理;
这是唯一直接安全的方法。但是不管我们是否接受真理的谎言,都是通向错误的伟大道路。
那些对哪个观点是正确的不漠不关心的人是有罪的;他们假设,没有检查,
他们持有的是真的,然后认为他们应该为此而狂热。很明显,他们的热情和渴望,
并不是对自己的意见漠不关心,但我认为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非常漠不关心,
因为他们不能忍受对他们提出任何怀疑或反对;显而易见,他们从来没有创造过任何自己,
所以,从来没有检查过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他们应该知道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是最常见和最普遍的流产,我认为男人应该避免或纠正他们的理解的正确行为,
应该特别注意教育。我认为,知识的任务不是在所有或任何一门科学中完善一个学习者,
而是给予他的思想自由、性格和习惯,
使他能够获得他在未来生活中应该应用或需要的任何部分的知识。
这和这只是很好的原则,而不是灌输一种崇敬和崇敬某些教条下的似是而非的标题原则,
这往往是如此遥远的真理和证据属于原则,他们应该被拒绝为虚假和错误的;
这往往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的原因,当他们来到国外,来到这个世界上,
发现他们不能保持这样的原则,放弃所有的原则,变成完美的怀疑论者,无论知识和美德。

在理解上有几个弱点和缺陷,要么是由于头脑的自然脾气,要么是由于养成了不良习惯,
这阻碍了它向知识的进步。如果彻底研究头脑,这些疾病中有尽可能多的可能被发现,
就像身体的疾病一样,每一种疾病都在某种程度上阻塞和禁用理解,
因此值得被照顾和治愈。我将写下一些令人兴奋的人,尤其是那些把知识当作生意的人,
看看他们自己,观察他们是否纵容一些弱点,允许一些管理他们的智力的失误,
这是不利于他们寻找真理。

观察

具体的事实是我们的公民和自然知识建立在毫无疑问的基础上;
理解它们的好处是从中得出结论,这些结论可能是知识的固定规则,也可能是实践的固定规则。
头脑常常没有从民间或自然历史学家的叙述中得到它应该得到的信息,
因为它在对记录在其中的特定事实进行观察时过于超前或过于缓慢。
有些人非常刻苦地读书,却没有通过读书来增长知识。他们对所讲述的故事感到高兴,
也许还能再讲一遍,因为他们把他们所读到的一切都变成了历史。但是不去思考它,
不从他们所读的东西中对自己进行观察,
他们很少被那些通过或停留在他们理解中的一大堆细节所改进。
他们在不断的阅读和临时抱佛脚中梦想着;但是,没有消化任何东西,
它产生的只是一堆垃圾。如果他们的记忆保存得很好,人们可能会说他们有知识的材料,
但是,像那些建筑材料一样,如果没有其他的用途,他们没有任何优势,只能让他们堆积在一起。
与此相反,还有一些人因为一种完全相反的行为而失去了他们应该在事实问题上取得的进步。
他们倾向于从遇到的每一个细节中得出一般性的结论和提出公理。
这些使历史的真正益处和其他的一样少,不,向前和积极的精神受到更多的伤害;
用错误的规则引导自己的思想比什么都没有更糟糕,
错误对忙碌的人造成的伤害比无知对迟钝和迟钝的人造成的伤害大得多。
在这两者之间,那些似乎做得最好的人,从材料和有用的线索,有时从单一的事实,
在他们的脑海中进行判断,他们将在历史中发现什么来证实或扭转这些不完美的观察;
这些规则在通过对细节进行充分和谨慎的归纳而证明是合理的时候,
可以被确立为适合依赖的规则。对他所读的东西不作这种思考的人,
只会在他的头脑里装上一首适合在冬夜娱乐他人的故事狂想曲;
将每一个事实都改进成格言的人,会有大量相反的观察结果,如果他把它们进行比较,
这些观察结果除了使他困惑和迷惑之外,没有别的用处;或者误导他,
如果他把自己交给权威,因为它的新奇或其他一些幻想,最好取悦他。

偏见

除此之外,我们可以把那些遭受自己天生的脾气和激情的人放在一起,
他们被这些脾气和激情所控制,以影响他们的判断,
尤其是那些可能与他们目前的环境和兴趣有任何关系的人和事。真理都是简单的,
都是纯粹的,不会与它混合在一起。它对任何附带利益都是僵化和不灵活的;
理解也应该如此,它的用途和优点在于使自己符合它。把每件事都想成它本身就是正确的,
这是理解的事情,尽管它不是人们经常使用的。所有的人,在第一次听到,
允许是每个人应该利用他的理解的权利。没有人会公然蔑视常识,
声称我们不应该努力去了解和思考事物本身,然而没有什么比做相反的事情更频繁;
人们倾向于原谅自己,认为他们有理由这样做,如果他们只有一个借口,
这是上帝或一个好的原因,也就是说,实际上,为自己,他们自己的劝说或党;
对于那些反过来几个教派的人,特别是在宗教问题上,上帝和一个好的事业。
但上帝不要求人们为了他而错误或滥用他们的能力,也不要求人们为了他而对别人或自己撒谎;
他们故意这样做,他们不会让自己的理解对向他们提出的东西有正确的概念,
并故意抑制自己对一切事物的公正想法,只要他们关心询问。至于一个好的原因,
不需要这样的坏帮助;如果它是好的,真理会支持它,它不需要谬误或谬误。

证据

这很大程度上是在争论之后寻找解决问题的一面,而完全忽视和拒绝那些有利于另一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却故意误导理解(而且远远没有赋予真理应有的价值,以至于完全贬低了真理),
支持最符合其搬运工、利润或信用的观点,然后寻求论据来支持它们?
以这种方式发现的真理对我们来说并不比错误更有用;因为我们所接受的可能是虚假的,
也可能是真实的,因此在他的道路上偶然发现真理的人没有尽到他的责任。 
还有另一种更为天真的收集论据的方法,这种方法在书呆子中很常见,
那就是为自己提供他们在研究的问题中遇到的正反两方面的论据。
这有助于他们不判断正确,也不激烈争论,而只是在双方进行大量的交谈,
而不是在自己的判断中保持稳定和坚定;对于从其他人的思想中收集的这些论点,
它们只漂浮在记忆中,是否真的准备好了提供丰富的带有一些理性表象的谈话,
但远不能帮助我们判断正确。这种多样的论点只会分散依赖于它们的理解,
除非它已经超越了这种肤浅的检查方式;这是为了外表而放弃真理,
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虚荣心。获得真正知识的唯一可靠的方法
是在我们的头脑中形成对事物的清晰的固定的概念,这些固定的概念附有名称。
这些我们要考虑,和他们的几个关系和习惯,
而不是用浮动的名字和不确定的含义的词来娱乐自己,我们可以在几个意义上使用来服务一个回合。
真正的知识是由对习惯的感知和对我们观念的相互尊重构成的;
当一个人一旦意识到他们在多大程度上彼此同意或不同意时,他将能够判断其他人说了什么,
而不需要被其他人的论点所引导,这些论点中的许多只不过是似是而非的诡辩。
这将教会他正确陈述问题,并看看它转向哪里;因此,他将站在自己的腿上,
通过自己的理解来认识。然而,通过用心收集和学习论点,他只会成为别人的附庸;
当任何人质疑他们所建立的基础时,他将会不知所措,并很乐意放弃他隐含的知识。

匆忙

为劳动而劳动是违背自然的。理解,以及所有其他的能力,总是选择最短的方式来达到它的目的,
将很快获得它所涉及的知识,然后开始一些新的探索。但这不管是懒惰还是匆忙,
常常误导它,使它满足于不恰当的搜索方式,诸如此类的东西不会有所帮助。
有时它是建立在证词的基础上的,当正义的证词无关紧要的时候,因为它比科学的教导更容易相信。
有时它满足于一个论点,并对此感到满意,因为这是一个示范;
然而,被证明的东西是不能被证明的,
因此必须提交给概率的审判,所有支持和反对的实质性论点都要被审查并达到平衡。
在某些情况下,头脑是由可能进行演示的询问中的可能主题决定的。所有这些和其他几个,
懒惰,急躁,习惯和缺乏使用和关注导致人们,是在寻求真理的理解的误用。
在每一个问题中,它所能提供的证据的性质和方式都应该首先被考虑,
以使我们的调查达到应有的程度。这将节省大量经常被误用的痛苦,
并使我们更快地发现并拥有我们所能拥有的真理。各种各样的论点,尤其是那些无聊的论点,
如那些仅仅是口头上的,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毫无意义地增加了记忆,
只会阻碍它在所有能够证明的情况下抓住和把握真理。在这样一种证明方式中,
真理和确定性被看到了,心灵完全占有了它;当以另一种方式表示同意时,
它只是在犹豫不决,对不确定性感到好笑。在这种肤浅的方式中,
心灵的确能够进行更多似是而非的谈话,但并没有像它在知识中应该的那样被扩大。
也正是由于头脑的这种同样的匆忙和急躁,才导致了对论点真正基础的不适当的追溯;
男人看得少,想得多,所以就下结论。
这是幻想和自负以及(如果被坚定地接受的话)见解社会的一条捷径,
但肯定是通向知识的最远的路。因为想知道的人必须通过证据的联系,
看到真理和它所立足的基础;因此,如果他匆忙跳过他应该检查的内容,
他必须从头再来,否则他将永远不会知道。

散漫

另一个后果如此糟糕的错误是从一种知识跳到另一种知识,
这种错误也是由懒惰和虚荣心的混合造成的。有些人的脾气很快就会厌倦任何一件事。
恒心和勤奋是他们所不能忍受的;同样的研究持续了很长时间,
对他们来说就像穿着同样的衣服或时装出现在宫廷女士面前一样令人无法忍受。

一知半解

其他人,他们可能似乎普遍知道,对一切都一知半解。
这两者可能会让他们头脑中充满对事物的肤浅概念,但却远离了获得真理或知识的途径。

普遍性

我在这里并不反对尝试各种知识;形成头脑当然是非常有用和必要的,
但是它必须以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目的来完成(……)
而不是为了让谈话和虚荣心把各种各样的碎片填满头脑,
这样一个拥有这种轻浮的人可能能够匹配他将会遇到的所有的话语,好像没有什么会出错,
他的头脑是如此好的一个存储的杂志,没有什么是他不精通的,并随时准备娱乐任何人。
对所有或大部分沉思的对象有一个真实和真实的认识,这的确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伟大的荣耀。
但这是同一个人的思想很难达到的;和实例是如此之少的人在任何措施接近它,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被提议作为理解的普通行为的例子。对于一个人来说,
充分理解他在联邦的特殊使命和宗教的事务,这是他的使命,因为他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通常足以占用他的全部时间;很少有人在这些事情上表明自己,这是每个人的正当和特殊的事情,
所以他们应该做的。但尽管如此,很少有人把他们的思想扩展到普遍知识,但我不怀疑,
但是,如果采取正确的方式和调查的方法是有序的,小企业和大休闲的人可能会比通常做得更远。
回到手头的工作上来,在那些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情的知识领域中,
一点洞察力的目的和用途是使我们的头脑
习惯于各种各样的想法和检查它们的习惯和关系的正确方法。
这给了头脑一个自由,通过几种最有技巧的探索和推理的方式来锻炼理解,教导头脑睿智、
谨慎和灵活,在所有的研究中更紧密、更灵巧地应用于事物的弯曲和转折。
此外,这种对所有科学的普遍的无差异的品味,在头脑被任何一种特别的东西所占据,
并成长为对成为它的宠儿的东西的爱和钦佩之前,将防止另一种邪恶,
这种邪恶在那些从一开始就只被知识的一部分所经验的人身上非常普遍地被观察到。
让一个人放弃对一种知识的沉思,那将成为一切。头脑会从对那个物体的熟悉中得到这样一种感觉,
其他的一切,无论多么遥远,都将被置于同一视野之下。
玄学家会立即把耕作和园艺带到抽象的概念上;自然的历史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相反,炼金术士应该把神性降低到他实验室的准则,用硫磺和水银来解释道德,
把圣经本身和它的神圣杰作寓言化为哲人之石。
我曾经听到一个人有一个比普通的音乐更好的认真适应摩西的第一周的七天音乐,
好像从那里已经采取了创造的措施和方法。这是不小的后果,从这样一个拥有,
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给它一个公平和平等的整个知识世界的观点,在那里它可以看到整体的秩序,
等级和美丽,给几个科学的不同省份一个公正的津贴在适当的顺序和有用的每一个。

如果这是老年人认为没有必要也不容易做到的事情,那么至少应该在年轻人的培养中实行。
正如我已经观察到的,教育的任务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使他们在任何一门科学中变得完美,
而是当他们将自己应用于其中时,以最可能使他们有能力的方式打开和处理他们的思想。
如果人们长期以来只习惯于一种思想或一种方法,他们的头脑会在其中变得僵硬,
不容易转向另一种。因此,我认为应该给他们这种自由,让他们研究各种各样的知识,
并在如此广泛的各种各样的知识中运用他们的理解。但我并不认为它是知识的多样性和存量,
而是思想的多样性和自由,是心灵力量和活动的增加,而不是其财产的扩大。

阅读

这就是我认为伟大的读者容易误解的地方。那些什么都读过的人也被认为什么都懂;
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阅读只为大脑提供知识材料;是思维让我们读的东西成为我们的。
我们是反刍的那一类人,仅仅用大量的收藏品塞满自己是不够的;除非我们重新咀嚼它们,
否则它们不会给我们力量和营养。在一些作家中,确实存在着深思熟虑、
缜密的推理和追求完美的想法的可笑例子。如果他们的读者能观察和模仿他们,
他们发出的光将会非常有用;其余的充其量不过是适于转化为知识的细节;
但这只能通过我们自己的冥想和检查所讲内容的广度、力度和连贯性来实现;
然后,就我们理解和看到的思想的联系而言,它是我们的;没有这些,
它只是漂浮在我们大脑中的松散物质。记忆可能会被储存起来,但判断能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识的存量也不会因为能够重复别人说过的话或提出我们在他们身上找到的论点而增加。
像这样的知识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知识,它的炫耀充其量不过是死记硬背,
而且常常是基于软弱和错误的原则。因为所有在书中找到的东西都不是建立在真正的基础上的,
也不总是正确地从它假装建立的原则中推导出来的。这样一个例子是必要的,因为它发现,
每一个读者的思想并不期待,尤其是那些已经把自己交给一个党,只寻找他们能凑在一起,
可能有利于和支持它的原则。这种人故意把自己排除在真理之外,
排除在通过阅读获得的所有真正利益之外。其他更冷漠的人往往想要关注和勤奋。
头脑本身是落后的,它努力将每一个论点追溯到它的起源,并看看它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有多牢固;但正是这一点给了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多的阅读优势。
头脑应该被严格的规则束缚在这个起初不容易的任务上;使用和锻炼会给它带来便利,
因此那些习惯于它的人,很容易地,就像用一只眼睛瞥它一样,看到争论的观点,
并且目前在大多数情况下看到它的底部。有人可能会说,
那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已经掌握了书籍的真正关键,以及引导他们穿过各种观点和作者的迷宫,
走向真理和确定性的线索。这个年轻的初学者应该进入和显示的使用,
他们可能会受益于他们的阅读。那些对它不熟悉的人仍然容易认为它是人类研究道路上的一大障碍,
他们会怀疑自己只会取得很小的进步,如果在他们阅读的书中,
他们必须站起来检查和解释每一个论点,并一步一步地遵循它的原始。

我回答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反对意见,应该与那些专为空谈而缺乏知识的人进行权衡,
对此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在这里询问理解在走向知识的过程中的行为;
对于那些以此为目标的人,我可以说,他,公平而柔和地稳步前进,在一个正确的路线上,
将更快地在他的旅程的终点,比他跑在他遇到的每个人,尽管他整天全速飞奔。

对此,让我补充一点,这种思考和从我们所读的东西中获益的方式,
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是开始阶段的阻碍和摩擦;当习惯和锻炼使它变得熟悉时,
在我们阅读的过程中,它将在大多数情况下被发送,而不会休息或中断。
以这种方式锻炼出来的头脑的动作和观点非常迅速;一个习惯于这种思考的人,
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就像需要一篇长篇大论才能呈现在另一篇之前,
并以一种完整而渐进的演绎方式呈现出来一样多。除此之外,当最初的困难结束时,
它带来的快乐和明智的优势极大地鼓励和活跃了阅读的头脑,没有这一点,
这被非常不恰当地称为学习。

首要原则

作为对此的帮助,我认为可以建议,为了在每种情况下保存思想向遥远的和首要的原则的长期进展,
头脑应该为自己提供几个阶段,也就是说,中间原则,
它可能在检查那些在它的道路上出现的位置时求助。这些,虽然它们不是不言而喻的原则,
然而,如果它们是由一个谨慎和不容置疑的推论,可能依赖于确定和可靠的真理,
并作为不容置疑的真理,以更近和更短的视角证明依赖于它们的其他观点,
而不是遥远和一般的格言。这些可以作为里程碑来显示什么是真理的直接方式,
或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数学家就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在每一个新问题中都把它追溯到贯穿所有中间命题的第一个公理。
某些定理,他们已经确定自己在确定的演示服务于解决他们众多的命题依赖于他们,
并坚定地从那里,好像头脑重新过了整个链条的每一个环节,
把他们联系到第一个不言而喻的原则。只有在其他科学中,
才需要非常小心地建立那些中间原理,
就像数学家在解决他们的任何伟大定理时所使用的那样谨慎、精确和不加区别。
当这没有做到,但人们在这个或那个科学的原则上采取了信用,倾向,兴趣等。
匆忙没有适当的检查和最不容置疑的证据,他们为自己设置了一个陷阱,
以及在他们的谎言迷惑他们的理解错误,虚假和错误。

《1706关于理解的建议2》

偏好

正如我们已经观察到的那样,对观点的偏爱容易误导理解,
所以对研究的偏爱也常常不利于知识和进步。那些人们特别精通的科学很容易被重视和赞美,
好像每个人都熟悉的那部分知识是值得拥有的,而其余的都是无聊和空洞的娱乐,
相对来说没有用处或重要性。这是无知的结果,而不是知识的结果,
这种虚妄的虚夸源于一种软弱和狭隘的理解。每个人都应该享受他所进行的独特研究的科学,
这并没有错;对它的美丽的看法和对它的有用性的感觉
使一个人在追求和改进它的过程中更加快乐和温暖。但是,对所有其他知识的蔑视,
就好像它与法律或物理、天文学或化学,
或者也许是我已经获得了一些一知半解或有些先进的知识的更重要的部分相比,
不仅仅是一个虚荣或小头脑的标志,但这种偏见在理解的行为中,
它把它限制在狭窄的范围内,并阻止它向国外看知识世界的其他省份,可能更美丽,
更有成效,比它一直在努力;在那里,除了新知识之外,它还可能找到一些方法或线索,
使它能够更好地培养自己的知识。

神学

确实有一门科学(正如他们现在所区分的那样)比所有其他科学都重要得多,
在这门科学中,腐败不是因为卑鄙或邪恶的目的和世俗利益而被缩小为一种交易或派别;
我指的是神学,它包含对上帝和他的造物的知识,我们对他和我们的同类的责任,
以及对我们现在和未来状态的看法,是对所有其他知识的理解,指向其真正的目的,
即造物主的荣誉和崇敬以及人类的幸福。这是一项崇高的研究,是每个人的责任,
每个可以被称为理性生物的人都有能力做到。
大自然的作品和启示的文字以如此巨大和可见的文字向人类展示,
那些不是完全失明的人可以在其中阅读和看到它的基本原则和最必要的部分,
并从那里,因为他们有时间和勤奋,可以继续到它的更深奥的部分,
并渗透到充满智慧和知识宝藏的无限深处。这是一门真正能扩大人的思想的科学,
如果它以它所教导的自由、对真理的热爱和慈善精神在任何地方被研究或被允许被研究,
并且不违背它的本性,成为冲突、派别、邪恶和狭隘强加的场合。
关于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但毫无疑问,把它当作另一个人的规则和标准,
是对我的理解的错误利用,这种利用既不适合也没有能力。

偏爱

这种偏爱,在不允许权威使所有其他研究变得无足轻重或可鄙的情况下,
经常被纵容,以致于被依赖和利用在知识的其他部分,它根本不属于知识,
也与知识没有亲和力。有些人已经用他们的头脑去研究数学数字,他们优先考虑科学的方法,
把线条和图表引入他们对神或政治的研究中,好像没有它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和其他人,习惯于退休的猜测,运行自然哲学到形而上学的概念和抽象的逻辑的普遍性;
一个人在实验室里遇到宗教和道德的频率,以及被认为通过化学方法和符号得到改善的频率。
但是,他会注意他的理解的行为,引导它正确的事情的知识,必须避免那些不当的混合,
而不是,通过喜欢聊天,他发现有用和必要的一个,转移到另一个科学,
它只是用来困惑和混淆的理解。男性行政人员数量少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同样确定的是没有男性智能。事物本身应该被认为是它们本身,
然后它们仍然以什么方式向我们展示它们应该被理解。为了对它们有正确的概念,
我们必须把我们的理解带到事物的不可改变的性质和不可改变的关系,
而不是努力把事物带到我们自己的任何先入为主的概念。

还有另一种偏见,这种偏见在学者中很常见,与前者相比,既不偏见也不荒谬,
这是一种将所有知识都只归于古人或现代人的荒诞不经的行为。
霍勒斯在他的一篇诗歌中机智地描述和揭示了这种对古代诗歌的胡言乱语。
同样的疯狂可以在所有其他科学中找到。有些人不会承认一个没有得到古代人授权的观点,
他们那时都是知识巨人;没有什么是放入真理或知识的宝库,没有希腊或罗马的印记;
因为他们的时代很少允许人们能够看到、思考或写作。另一些人,以一种类似的奢侈,
蔑视古人留给我们的一切,被现代发明和发现所欺骗,被过去的一切所掩盖,
好像任何被称为旧的东西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腐烂,真理也容易发霉和腐烂。
我认为,在任何时候,男人的天赋都是一样的。
时尚、纪律和教育在几个国家的时代产生了显著的差异,
使一代人在艺术和科学上与另一代人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真理总是一样的;
时间不会改变它,也不会因为是古代或现代传统而变得更好或更坏。
在世界的早期,许多人因发现和传播它而闻名;
但是,尽管他们留给我们的知识值得我们去研究,但他们并没有耗尽我们所有的财富;
他们为后世的工业和智慧留下了大量的财富,我们也将如此。这对他们来说曾经是新的,
现在任何人都因其古老而受到崇敬;作为一种新奇事物出现也不是坏事,
而现在因其新奇而被接受的事物,对后代来说,将是古老的,
但不会因此而变得不真实或不真实。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理由反对古人和现代人,
也没有理由对任何一方感到拘谨。在追求知识的过程中,明智地引导自己的头脑的人,
会从两者中的任何一个那里收集他所能收集到的光和得到他所能得到的帮助,
而不会崇拜错误或拒绝他可能在错误中发现的真理。

另一种偏见可能被观察到,在一些庸俗,在其他异端邪说。有些人倾向于得出这样的结论,
即普遍的观点必然是正确的;许多人的眼睛,他们认为,不能不看到正确的;
所以许多人的各种理解不能被欺骗;因此,[他们]不会冒险看超出接受的地方和年龄的概念,
也没有如此放肆的思想比他们的邻居更明智。他们满足于随大流,所以走得很容易,
他们认为这是正确的,或者至少对他们也有好处。但是,
无论“人民的声音”作为一条格言多么流行,但我不记得上帝在哪里通过群众来传达他的神谕,
或通过群众来传达自然真理。另一方面,一些人认为所有的普遍观点要么是错误的,
要么是无聊的。多头野兽的称号是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他们得出结论,
没有重量或后果的真理可以存放在那里。庸俗的观点适合庸俗的能力,也适合执政者的目的。
想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必须离开普通的、受打击的领地,除了软弱和奴颜婢膝的心灵之外,
没有人会满足于继续在那里跋涉。如此美妙的味觉除了奇怪的想法之外别无他物;
凡是普遍接受的东西,上面都有野兽的标记,他们认为听它或接受它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减轻;
他们的思维只追逐悖论;他们寻找这些,拥抱这些,独自发泄这些,因此,
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他们把自己与俗人区分开来。但普通或不普通并不是辨别真假的标志,
因此在我们的调查中不应有任何偏见。我们不应该以人的观点来判断事物,
而应该以事物的观点来判断事物。众多的原因,但不好,因此可能是很好的怀疑,
不能依赖,也不应该作为一个可靠的指南;但是,
那些放弃了社会的正统观念和他们国家的流行教义的哲学家们,
却陷入了和以往普遍接受的观点一样奢侈和荒谬的境地。拒绝呼吸普通空气或用水解渴是疯狂的,
因为乌合之众用它们来达到这些目的;如果生活中有普通用途达不到的便利。
这不是拒绝他们的理由,因为他们没有成长为国家的普通时尚,每个村民都不知道他们。

真理,不管是流行的还是过时的,都是对知识的衡量和对事物的理解;
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无论是出于同意还是出于罕见的推荐,都是无知或更糟糕的事情。

另一种偏见是,人们强加给自己,并因此使他们的阅读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处;
我的意思是利用作家的观点,强调他们的权威,无论他们在哪里发现他们支持自己的观点。
没有什么比给读书起一个学习的名字,让一个有伟大阅读能力的人和一个有伟大知识的人一样,
或者至少成为一个荣誉称号,对献身于文学的人造成的伤害更大了。
所有能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的只是事实或推理。事实有三种:

1.仅仅是自然因素,可以在一个接一个的身体的正常运作中观察到,
无论是在留给自己的事物的可见过程中,
还是在人们以一种特殊和人为的方式将因素和病人相互应用的实验中。
2.自愿代理人,尤其是男人在社会中的行为,这使得公民和道德的历史。
3.观点。

在我看来,这三者包括通常称为学习的东西; 
也许有些人可能会在其中添加一个明确的批评著作的头目,实际上这实际上不过是事实
并且将自己分解为这样一个人或一群人在这样的意义上使用了这样一个词或短语,
即他们使这样的声音成为这样的想法的标志。 在推理之下,
我理解人类理性对普遍真理的所有发现,无论是通过直觉、证明还是可能的演绎发现的。 
这就是,如果不仅仅是知识(因为特定命题的真实性或概率也可能是已知的),
正如人们所认为的那样,
最恰当地是那些假装提高自己的理解力并使自己知道的人的事情通过阅读。

书籍和阅读被认为是知识的理解和工具的巨大帮助,因为它们必须被分配;
然而,我请求允许我质疑这些是否不证明是许多人的障碍,
让几个书生气十足的人获得坚实和真正的知识。这一点,我想,我可能被允许说,
没有一部分理解需要比使用书籍更仔细和谨慎的行为;没有它,
它们将被证明是相当无害的娱乐,而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有利可图的工作,
只会给我们的知识带来很小的增加。

即使在那些以知识为目标的人中间,也不是很少发现,
[那些]孜孜不倦地工作的人把他们的全部时间都花在书上,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吃饭或睡觉,
而是阅读、阅读、再阅读,但在真正的知识方面却没有取得很大的进步,
尽管他们的智力没有缺陷,他们的小进步可以归咎于此。这里的错误是,
通常认为通过阅读,作者的知识被融入读者的理解中;的确如此,但不是通过简单的阅读,
而是通过阅读和理解他所写的东西。因此,我的意思是,
不要勉强理解每个命题中被肯定或否定的内容(尽管伟大的读者并不总是认为他们自己关心的事情),
而是要看到并遵循他的推理序列,观察它们之间联系的强度和清晰度,并检查它们的底部。
没有这一点,一个人可以阅读一个非常理性的作者的论述,用他非常理解的语言和命题写作,
但却不能获得一点他的知识;其中只包括在他的推理中使用的想法的感知的,确定的,
或可能的联系,读者的知识没有进一步增加,他认为,因为他看到了这种联系,
所以他知道作者的意见的真相或概率。

没有这种感觉,他所依赖的一切都是对作者的信任,而作者对此一无所知。
这使我毫不奇怪地看到一些人如此大量的引用和建立在权威的基础上,
这是他们自己的原则的唯一基础:所以实际上他们只有二手或隐含的知识,
也就是说,如果这样一个人从他们借用它是正确的意见,他们从他那里,
这确实是没有知识。这种或以前的艺术的作家可能是他们交付的事实的好证人,
我们可以很好地承担他们的权威;但是他们的信用不能超过这个;
它根本不能影响意见的真实和虚假,它们有另一种由理性和证据进行的试验,
它们自己利用这种试验来使自己知道,同样也必须让其他人分享它们的知识。
事实上,这是一个优势,他们一直在努力找出证据,并把它们按顺序排列,
可能显示他们的结论的真相或概率;为此,我们欠他们很大的感谢拯救我们的痛苦寻找那些证据,
他们为我们收集,可能,在我们所有的痛苦,我们可能没有发现或能够把他们放在这么好的光,
他们离开了我们。由于这个原因,如果我们知道如何正确地使用它们,
我们就会强烈地看到所有时代的明智的作家们,他们留下了那些发现和论述来指导我们;
这并不是匆匆细读,也许在我们的记忆中提出他们的意见或一些非凡的段落,
而是进入他们的推理,检查他们的证据,然后判断他们前进的真理或谬误,
概率或不太可能,不是通过我们对作者的任何意见,
而是通过他产生的证据和他提供给我们的信念从事情本身。知道就是看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服我们自己这样做是疯狂的,在另一个人的眼里,
让他用不那么多的话来告诉我们,他断言的东西是非常可见的。
直到我们自己用我们自己的眼睛看到它,并通过我们自己的理解感知它,
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一无所知,让我们尽可能地相信任何博学的作者。

欧几里德和阿基米德被允许知道并证明他们所说的话;然而,任何人阅读他们的作品,
而不知道他们的证据之间的联系,看到他们所显示的,虽然他可能理解他们所有的话,
但他并不知道更多;他可能真的相信,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因此他对那些公认的数学家的阅读并没有在数学知识方面有所进步。

匆忙

对知识的渴望和对知识的强烈渴望,如果没有谨慎的管理,往往会成为障碍。
它仍然不断推进新的发现和新的目标,捕捉各种各样的知识,
因此往往停留在它之前的事物上的时间不够长,不能像它应该做的那样去观察它,
因为它急于追求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骑着马穿越一个国家的人也许能从短暂的视野中看出各个部分的大致情况,
也许能对这里的山和那里的平原、这里的沼泽和那里的河流、
一个地方的林地和另一个地方的稀树草原进行一些粗略的描述。这些肤浅的想法和观察,
他可能会收集飞奔。但是,对土壤、植物、动物和居民以及它们的几种种类和特性的更有用的观察,
必然会逃过他的眼睛;而且很少有人不挖掘就能发现丰富的矿藏。
大自然通常把她的财宝和珠宝藏在岩石地上。如果事情很棘手,感觉很深,
头脑必须停下来,全力以赴,用劳动、思考和仔细的沉思来坚持下去,
直到它掌握了困难,掌握了真理,才离开它。但在这里,必须小心避免另一个极端:
一个人不能拘泥于每一个无用的细节,在他可能提出的每一个琐碎的问题或顾虑中期待科学的奥秘。
穆勒站在那里捡起并检查每一颗挡住他去路的鹅卵石的人,
不太可能像另一颗全速前进的鹅卵石那样满载珠宝返回。
真理并不因其显而易见或困难而更好或更坏,但它们的价值是由它们的有用性和趋势来衡量的。
无关紧要的观察不应该占用我们的任何时间,
那些扩大我们的视野并为进一步有用的发现提供光明的观察也不应该被忽视,
尽管它们阻止了我们的进程,并把我们的一些时间花在固定的注意力上。

如果任由它自己和它自己的行为,还有另一种匆忙经常会误导头脑。
理解自然是向前的,不仅要通过多样性来学习它的知识
(这使得它可以跳过一个以快速到达另一部分知识),
而且还渴望通过在没有适当的情况下过快地进入一般性观察和结论来扩大自己的视野。
对细节进行足够的检查以找到那些一般公理。这似乎扩大了他们的库存,
但这是幻想而不是现实;这种建立在狭窄基础上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
而且如果它们不是由自身造成的,那么至少很难支持反对派的攻击。
因此,人们过于草率地为自己建立一般概念和没有根据的理论,
当他们自己检查自己仓促假设的格言或让他人攻击这些格言时,
他们会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受到了欺骗。从细节中得出的一般观察是知识的瑰宝,
可以在小房间里理解大藏品;但因此,在制作它们时要更加谨慎和谨慎,
以免如果我们认为假货是真的,当我们的库存受到严格审查时,我们的损失和耻辱会更大。
一两个细节可能会暗示询问的暗示,他们会很好地接受这些暗示;
但是,如果他们把它们变成结论,并使它们成为目前的普遍规则,它们确实是向前的,
但只是通过没有充分根据的假设为真理的命题来强加给自己。进行这样的观察,
正如已经说过的那样,就是把头脑变成一本几乎不能称为知识的材料杂志,
或者至少它就像一堆没有减少使用或秩序的木材;而那些把一切都当成观察的人,
却有着同样无用的许多东西,而且夹杂着更多的虚假。两边的极端都应该避免,
他将能够对他的研究做出最好的说明,谁在他们之间保持正确的理解。

期待

无论是对那些给他们的头脑带来第一缕光线和信息的爱,还是缺乏活力和勤奋去探究,
或者是人们满足于任何知识的表象,无论是对还是错,当他们一旦获得它们就会牢牢抓住,
这是显而易见的,许多人放弃了他们头脑的最初预期,并对最初拥有它们的观点非常固执。
他们通常喜欢他们的第一个概念,因为他们的第一个出生,
决不会从他们曾经做出的判断或任何猜想或自负,他们曾经娱乐。
这是理解过程中的一个错误,因为这种坚定或者更确切地说,头脑的僵硬不是来自对真理的坚持,
而是对偏见的屈从。这是一种对前置的不合理的敬意,借此我们不尊重(我们假装寻求的)真理,
而是偶然点燃一个它想要的东西。这显然是对我们的能力的一种荒谬的利用,
完全是对头脑的一种亵渎,让它如此顺从,并把它置于第一个来者的权力之下。
这永远不能被允许,也不应该被作为一种正确的知识方式来遵循,
直到理解(它的任务是使自己符合它在没有的物体上发现的东西)可以通过它自己的观点来改变它,
并使事物的不可改变的性质符合它自己的仓促决定,这是永远不会的。
无论我们喜欢什么,事物都有自己的轨迹,它们的习惯、通信和关系彼此保持一致。

顺从

与此相反,另一方面,同样危险的是,有些人总是把自己的判断交给他们听到或读到的最后一个人。
真理永远不会进入这些人的头脑,也不会给他们任何颜色,但是,就像变色龙一样,
他们接受摆在他们面前的东西的颜色,一旦失去它,就把它交给下一个碰巧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东西。
我们提出或接受意见的顺序不是他们正直与否的标准,也不应该成为他们偏好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或最后的是机会的影响,而不是真理或谬误的尺度。
每个人都必须承认这一点,因此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应该保持头脑不受任何此类事故的影响。
一个人可以合理地为他的信条画出削减,用一个模子来调节他的说服力,
就像接受它的新奇或保留它,因为它得到了他的第一个同意,他从来没有另一个想法。
权衡好的理由是确定判断;那些头脑应该随时准备倾听和服从他们的证词和投票权,
接受或拒绝任何原则,不管它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还是一个老熟人。

实践

虽然通过锻炼可以提高智力,但是不能让他们承受超出他们力量的压力。
必须用每个人的理解力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这个人不仅希望表现出色,
而且希望保持自己能力的活力,不要因为太难而阻碍自己的理解。
头脑通过从事一项力所不及的任务,就像身体因举起过重的重物而变得紧张一样,
它的力量经常被打破,从而变得无能,或者厌恶此后任何强有力的尝试。
一根断裂的肌腱很少能恢复它以前的力量,或者至少扭伤的触痛会保持很长时间,
对它的记忆也会更长,这给人留下了一个持久的警告,
不要再迅速地将这个部位用于任何强有力的工作。因此,一旦被超越其权力的企图所厌倦,
它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它要么对未来无能为力,要么从此以后阻碍任何积极的事业,
至少很难再对任何需要思考和冥想的课题施加影响。应该把理解带到知识的困难和棘手的部分,
这些部分考验思想的力量,并在不知不觉的程度上充分弯曲头脑;在这样一个渐进的过程中,
没有什么是太难的。也不要反对这样缓慢的进步永远达不到某些科学的程度。
人们无法想象忠贞不渝会把一个人带向何方;然而,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慢慢地走,
总比摔断一条腿成为一个跛子要好。从小牛开始的人可以驮牛;
但是,第一次去牵牛的人可能会使自己残废,以致于在那之后不能举起一头小牛。
当头脑在不知不觉的程度上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和仔细思考时,
它将能够应对困难并在对自己没有任何偏见的情况下掌握它们,然后它可以全面地继续下去。
每一个深奥的问题,每一个错综复杂的问题都不会让它困惑、气馁或崩溃。
但是,尽管应该避免让头脑对一种可能阻碍或抑制它未来的不寻常的压力毫无准备,
但这绝不能让它因过度害羞而陷入对不需要思考或应用的普通而明显的事情的懒散闲荡。
这降低和削弱了理解力,使它变得虚弱和不适合劳动。这是一种对事物表面的徘徊,
没有任何洞察力或穿透力;当头脑一旦习惯于这种懒散的躺着,满足于事物表面的时候,
它就处于危险之中,不能满足于此,也不能深入,因为没有痛苦和挖掘它就做不到。
一段时间以来,习惯于接受那些乍看上去很容易提供的东西的人,有理由担心,
他永远不会让自己适应头脑中不断转动和翻滚的事物的疲劳,
去发现它们更隐退、更有价值的秘密。

这并不奇怪,学者们在开始和进入科学时已经习惯的学习方法应该影响他们的一生,
并在他们的头脑中被一种压倒一切的崇敬所决定,特别是如果他们像普遍使用已经建立。
学习者首先必须是信徒,他们的主人的规则曾经是他们的公理,
难怪他们应该保持尊严和权威,他们曾经误导那些认为这足以原谅他们的人,
如果他们在一个很好的领域走自己的路。

差别

区分和划分是(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非常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对自然赋予事物的不同的感知,
另一个是我们在还没有划分的地方进行划分。至少,如果允许我在这个意义上考虑它们,
我想我可以说它们中的一个是最必要的,有利于真正的知识,另一个,当太多的使用,
只会困惑和混淆的理解。观察事物中的每一个微小的差异都是一种快速而清晰的视角,
这使理解在通往知识的道路上保持稳定和正确。
但是,尽管辨别自然界中的每一种变化都是有用的,
但考虑事物中的每一种差异并在每一种差异下将它们分成不同的类别是不方便的。
这将引导我们,如果遵循,进入细节(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于其他人的东西),
我们将无法建立普遍的真理,或者至少将容易困惑他们的头脑。把几样东西集合成几个类,
可以使思维更普遍、更广阔,但我们必须注意,只有在它们一致的情况下,
才能把它们结合起来,因为在所考虑的情况下,它们可能会结合起来。
对于理解理性概念的实体本身。如果我们能够很好地理解并记住我们正在考虑的事情,
这将最好地指导我们什么时候应该或不应该进一步区分,
这些区分只能从对事物的适当思考中获得;
没有什么比口头区分的艺术更相反的了,在学习和随意发明的术语中,
在没有理解或构思任何不同的概念的情况下,在没有任何困难的清除或知识的进步的情况下,
完全适合于争论中的人为的谈话或空洞的噪音。我认为,无论我们研究什么主题,
从谎言中获得什么知识,都应该尽可能广泛和广泛;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如果它的想法被解决和确定;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很容易把它与其他任何概念区分开来,
尽管它们是以同一名称来理解的。因为这是为了防止模棱两可的话和诡辩的伟大艺术之间的纠葛,
这种诡辩存在于它们之中,以至于它们的区别被成倍地增加,它们的使用被认为是必要的。
但是,如果每个独特的抽象概念都有一个独特的已知名称,就不需要这些成倍的学术区别,
尽管仍然需要头脑观察事物中的差异,从而区分它们。因此,这不是寻找壁架的正确方法,
用大量的人为的和学术的区别来填充头脑,而学者的作品往往充满了这些区别;
我们有时发现,他们对待这样的分裂和细分,最细心的读者的头脑失去了它的视线,
因为这比作家自己更有可能;因为在破碎成尘埃的事物中,影响或假装秩序或期待晴朗是徒劳的。
避免因划分太少或太多而造成的混乱是思考和写作的一大技巧,这不过是复制我们的思想;
但是,我认为很难用语言来界定这两种恶性过度行为之间的界限是什么;
我所知道的唯一能够规范它的就是清晰和独特的想法。
但是,至于接受和应用于普通术语的语言区别,
即模棱两可的词,我认为,它们更适合于批评和字典,而不是真正的知识和哲学,
因为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词的含义,并给了我们它们的几个含义。
我所知道的对术语的巧妙管理以及能够抵御和证明它们的能力
已经并且确实在世界上成为了学习的一大部分;但它是不同于知识的学习,
因为知识只在于感知习惯和思想之间的关系,这是不用语言来完成的;
声音的介入对它毫无帮助。因此我们看到,在知识最多的地方,区分的用处最小;
我指的是数学,在数学中,人们用已知的名字来确定思想;因此,不存在模棱两可的余地,
也不需要区分。在辩论中,对手使用尽可能全面和模棱两可的术语,让对手怀疑他的表达方式;
这是预料之中的,因此,站在他这一边的应答者会尽可能地分辨,并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做得太多;
如果没有真理和知识,他也不可能取得胜利。在我看来,这是辩论的艺术。在一方的辩论中,
尽可能谨慎地使用你的言辞,在另一方的辩论中,尽可能多地对每一个术语进行区分,
以使你的对手不知所措;因此,在这种学术中,没有界限去区分,
一些人认为所有的敏锐都存在于其中;因此,在他们所阅读或思考的一切事物中,
他们的伟大事业是以区别来娱乐自己,并且至少比所要求的事物的性质更多地分裂自己。
在我看来,正如我所说的,除了对事物本身的适当和正确的考虑之外,没有其他的规则。
他已经在他的头脑中确定的想法与名字贴在他们身上,
将能够辨别他们之间的区别(这是真正的区别),
并且,在词的贫乏提供不回答每个不同的想法的术语,
将能够应用适当的区别术语的综合和模棱两可的名字,他被迫使用。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区分术语的全部需要;在这样的语言区分中,每一个区分的术语,
加上它所区分的意义,只是一个不同概念的一个新的不同名称。如果他们是这样的,
并且人们有清晰和独特的概念来回答他们的语言差异,他们是正确的,并且是相关的,
只要他们有助于澄清所考虑的主题中的任何东西。在我看来,这是区分和区分的恰当和唯一的尺度;
他将进行他的理解权利不一定寻找发明的尖锐性或作家的权威,
但会发现只有在考虑事情本身,无论他们是由他们自己的冥想或书籍的信息。

一种将事物混为一谈的能力,在其中可以找到任何相似之处,
这是另一方面理解上的一个错误,它不会不误导它,并因此将事物混为一谈,
阻碍头脑对它们的清晰和准确的概念。

明喻

让我在这里补充另一个近亲,至少在名义上,这是让头脑在任何新概念的建议后立即运行明喻,
使它更清晰;虽然这是一种向他人解释我们思想的好方法和有用的方法,
但这绝不是一种解决我们内心真实想法的正确方法,因为如果我们想得正确,
明喻在某些方面总是失败,达不到我们的概念对事物应有的准确性。
这确实让男人们成为貌似有理的空谈家;因为那些在话语中总是最容易被接受的人,
愿意以最大的轻松和便利把他们的思想放进别人的头脑中,不管这些思想是否形成良好,
是否与无关紧要的事情相一致;很少有人愿意接受简单的教育。那些在他们的话语中引人入胜,
以话语流动的速度接受听者的概念的人,是受欢迎的说话者,也是唯一思想清晰的人。
没有什么比明喻更有助于这一点,人们认为他们自己更好地理解这一点,因为他们更好地理解。
但是,想对是一回事,知道正确的方法把我们的想法放在别人面前是另一回事,
不管他们是对是错。精心选择的明喻、暗喻和寓言,有方法和顺序,在任何事情上做得最好,
因为从已经知道的和理解中熟悉的事物中,它们被认为和说话一样快;
在通信结束时,他们被带来解释和阐明的东西也被认为是理解的。因此,幻想被认为是知识,
而漂亮地说出来的东西被误认为是可靠的。我这样说不是为了谴责隐喻,
也不是为了剥夺语言装饰;我在这里的工作不是与修辞学家和演说家打交道,
而是与哲学家和真理爱好者打交道;我请求允许我给他们一个规则,尝试是否,
在应用他们的思想来提高他们的知识,他们真的理解他们面前的事情真的像它本身。
发现这一点的方法是观察,在把它摆在他们自己或其他人面前时,
他们是否只利用借来的与事物无关的表征和想法,这些表征和想法通过调节的方式应用于事物,
与所考虑的主题有一定的比例或想象的相似性。
形象的和隐喻的表达很好地说明了头脑还没有完全习惯的更深奥和不熟悉的想法;
但是,必须利用它们来说明我们已经有的想法,而不是给我们描绘那些我们还没有的想法。
这种借用和暗示的想法可能遵循真实和可靠的真理,当发现它时将其引爆,
但决不能被放在它的位置上并被它所接受。如果我们所有的探索还没有达到明喻和暗喻的程度,
我们可以向自己保证,我们宁愿幻想而不是知道,并且还没有深入事物的内部和现实,
不管它是什么,但是满足于我们的想象,而不是事物本身提供给我们的东西。

赞成

在理解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什么比知道何时、何地和在多远的地方给予同意更重要的了,
也可能没有什么更难的了。很容易说,没有人质疑,给予和拒绝我们的同意,以及它的程度,
应该由他们携带的证据;然而,我们看到男人并不适合这个规则;
有些人坚定地信奉基于细微理由的教义,有些人则没有任何理由,有些人则与外表相反。
有些人承认确定性,不会被他们所拥有的感动;其他人在任何事情上都摇摆不定,
不希望那些拒绝一切的人不确定。
那么一个新手,一个询问者,一个陌生人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我回答,用他的眼睛。事物之间有对应关系,思想之间有一致和分歧,
这在不同的程度上是可以辨别的,如果人们愿意,他们的眼睛可以看到它们,
只是他们的眼睛可能会变暗或眼花缭乱,而他们的辨别能力会受损或丧失。
兴趣和激情炫;在任何一方争论的习惯,甚至反对我们的信仰,模糊了理解,
并使它逐渐失去了辨别真假的能力,因此坚持正确的一面。
玩弄错误并以真理的形式来装扮自己或他人是不安全的。
头脑逐渐失去了对真实可靠的真理的天然兴趣,
对任何只能被装扮成它的任何模糊外表的东西都无动于衷;如果在体育运动中,
幻想最初被允许作为评判的标准,那么后来它就被用来篡夺它,而这位奉承者所推荐的东西
(学习只是为了取悦别人)就永远被接受了。谬误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这位宫廷化妆师赋予色彩、
外观和相似性的艺术,这种幻想,以至于一个不小心承认真理本身,
非常小心不使自己的思想屈从于任何其他东西的人,不能不被抓住。有信念的人已经同意了一半;
他经常与自己的感觉作对,把谎言强加给别人,这离相信自己不远了。
这带走了真理和谬误之间的巨大距离;它让他们几乎走到了一起,在你靠近的事物中,
这并没有多大的胜算;当事情发生时,激情或兴趣等。,容易且不被察觉地确定哪一个是正确的。

冷漠

我上面说过,我们应该对所有的观点保持完全的漠不关心,
不希望它们中的任何一个是真的或者试图让它们看起来是真的,但是,保持冷漠,
接受和拥抱它们作为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真理。这样做的人,即保持他们的头脑对意见的冷漠,
只由证据决定,将总是发现理解有足够的感知来区分证据或没有证据,在简单和怀疑之间;
如果他们既不给予也不拒绝他们的同意,但通过这种措施,他们将是安全的意见。
这种谨慎可能很少,但也有好处,它仍然让他们思考,教他们检查的必要性比他们做的更多;
没有它,头脑只是矛盾的容器,而不是真理的仓库。那些除了真理之外,
对任何事物都不保持这种冷漠的人,不是假定的,而是他们自己证明的,
把有色眼镜放在他们的眼前,用假眼镜看事物,
然后认为他们可以原谅自己跟随他们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假象。我不期望通过这种方式,
每个人的同意应该与每一个真理的基础和清晰程度成比例,或者人们应该完全远离错误;
这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本性;我的目标不是这种高不可攀的特权;我只是在说他们应该做什么,
他们应该公平地对待自己的思想,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正确地运用自己的才能;
我们让他们失望的程度远远超过他们让我们失望的程度。人们有理由抱怨的是管理不善,
而不是缺乏能力,事实上,他们确实抱怨那些与他们不同的人。除了真理之外,
任何人都不会因为不尊重真理而同意走得比他的证据更快,也不会走得更远,
他将学会公平地检查和检验,而不是臆断,
没有人会因为没有接受那些在他的地位和环境中所必需的真理而不知所措或处于危险之中。
除此之外,所有的世界都是正统的;他们起初吸收了他们国家和地区的公认观点,
因此,从不质疑他们的真理,从来没有一百个审查。他们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而受到称赞。
他认为是正统的敌人,因为他可能会偏离那里接受的一些教义。
因此,没有任何工业或自己获得的人继承当地的真理(因为它不是在所有地方都一样),
习惯于同意没有证据。这比想象的影响更深远;在所有党派中,一百个狂热的偏执狂中,
有哪一个曾研究过他如此固执的信条,或认为这样做是他的事或职责?
认为它是必要的被怀疑像温暖一样,并且有背叛的倾向。
如果一个人能把他的头脑一次积极和激烈的立场,他从来没有检查过的证据,
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会阻止他在短时间内保持正确的短暂和简单的方式?
因此,我们被教导要穿上我们的思想,就像我们穿上我们的身体一样,
而不这样做被认为是幻想或更糟糕的事情。这个习俗(哪位敢反对?)
使目光短浅的偏执狂和更谨慎的怀疑论者,只要它盛行。而脱离它的人就有异端的危险;
就整个世界而言,真理和正统总共拥有多少?虽然只有最后一个(幸运无处不在)判断错误和异端;
因为争论和证据在本案中没有任何意义,借口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在所有社会中肯定会被这个地方一贯正确的正统观念所压倒。
无论这是通往真理和正确同意的道路,让在地球上几个可居住的地方发生和规定的观点来宣告。
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理由为什么真理可能不相信自己的证据;
我确信,如果这不能支持它,就没有防止错误的栅栏,
那么真理和谬误不过是代表相同事物的名称。因此,证据是,只有通过它,
每个人才能(也应该)被教导去规范他的同意,而他只有在遵循它的时候才是正确的。

缺乏知识的人通常处于这三种状态之一:要么完全无知;或者怀疑一些命题,
他们以前或现在都倾向于;或者,最后,他们确信地持有和宣称,
而从未检查和被有根据的论点说服。

第一种是三种状态中最好的,他们的思想还处于完全的自由和独立中,
越有可能追求真理越好,没有偏见还在误导他们。

《1706关于理解的建议3》

第35节

因为对真理漠不关心的无知比没有根据的倾向的意见更接近真理,这是错误的最大来源;
他们更危险的是走出那些在一个向导的指引下行进的人,这是一百比一会误导他们,
比他还没有迈出一步,更有可能被说服去询问正确的方式。三种中的最后一种处于最糟糕的状态;
因为如果一个人可以被说服并完全确信任何事情都是真理,而不用去检查,
那么他有什么不可以拥抱真理的呢?如果他已经放弃自己相信一个谎言,
还有什么方法来恢复一个不需要检查就能确定的人呢?对于另外两个,我请求允许我说,
因为无知的人处于三人中最好的状态,所以他应该用适合于那个状态的方法来追求真理,
即通过直接探究事物本身的性质,而不关心他人的意见或用他们关于它的问题或争论来困扰自己,
而是看看他自己能做什么,真诚地寻找真理,找到答案。在他对任何科学的研究中,
尽管他决心自由地检查和判断别人的原则,但他至少把自己放在一边,
把自己放在一个他不会退出的政党中,直到他被击败;通过这种方式,
头脑不知不觉地投入到它所能做的辩护中去,因此会有意想不到的偏见。
我不是说,但一个人应该接受一些观点,当他检查,否则他检查没有目的;
但是,最可靠和最安全的方法是,在他检查之前,不要有任何意见,
也不要考虑其他人的意见或制度。例如,如果我的工作是理解物理,
难道不是更安全和更容易的方法是咨询自然本身,并告知自己疾病的历史和他们的治疗,
而不是,支持教条主义者,卫理公会派或化学家的原则,参与所有关于这些系统的争议,
并假设它是真的,直到我尝试了他们能说什么来击败我吗?
或者假设希波克拉底或任何其他书绝对包含整个物理艺术,不直接的方式是研究,
阅读和考虑这本书,权衡和比较它的部分找到真相,而不是支持任何一方的学说,
虽然他们承认他的权威,已经解释和撤回了自己的感觉(……)酊剂当我喝了,
我更有可能误解他的真正含义,而不是带着一种我的教派的医生和评论家所没有的头脑来见他,
他们的推理、解释和语言,我已经习惯了,当然会让一切都以这种方式协调,让另一个,
也许是真正的,作者的意思对我来说显得苛刻、紧张和粗鲁。 因为话语,
自然没有自己的含义,无论使用它们的人有什么样的感觉,都会把它传达给听者。
我认为,显然是这样的;如果是,他开始有任何怀疑他的信条,他没有检查,
应该尽可能地把自己完全投入这种无知的状态,参考那个问题,
完全抛弃他以前的所有概念和其他人的意见,完全漠不关心地检查问题的来源,
没有任何倾向任何一方或任何考虑他或其他人未经检查的意见。
我所拥有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不是在询问获得意见的简单方法,
而是寻求真理的正确方法,他们必须遵循这种方法,公平地对待自己的理解和自己的灵魂。

疑惑

我在这里提出的漠不关心也将使他们能够陈述他们所怀疑的问题,
没有这一点,他们永远无法就此作出公平和明确的决定。

毅力

这种差异的另一个结果是,考虑从我们自己的观点和其他人的观念和话语中抽象出来的事物本身,
每个人都会以最符合事物本质和他对事物暗示的理解的方式来追求自己的思想;
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有规律、有恒心地进行下去,
直到他做出一个他可能默认的有充分根据的决定。如果有人反对说这将要求每个人都成为一名学者,
放弃他所有的其他事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我回答说,
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出比他有时间做的更多的建议。有些人的状态和条件不需要很大程度的知识;
生活的必需品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
但是一个人缺乏闲暇并不能成为那些有空闲时间的人的无知和无知的借口;
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知识去获得对他的要求和期望,而不这样做的人就爱上了无知,并对此负责。

推断

人的思想中的犬瘟热的种类和他们身体中的一样多;有些是流行病,很少有人能逃脱它们,
每个人,如果他审视自己,都会发现他的特殊天才的一些缺陷。很少有人没有他所忍受的特质。
这个人假定他的部分在需要的时候不会让他失望,因此认为事先做任何准备都是多余的劳动。
对他来说,他的理解就像福图纳图斯的钱包一样,
总是在事先不放任何东西进去的情况下给他提供东西;因此,他仍然心满意足地坐着,
没有试图用知识来储存他的理解。是国家自发的产物,耕作需要什么劳动力?
这样的人可以在无知的人面前传播他们的自然财富;
但是他们最好不要和有技巧的人一起来压力和考验。我们天生一无所知。
围绕在它们周围的事物的表面给疏忽的人留下印象,但是没有人在没有劳动、
注意力和勤奋的情况下深入内部。石头和木材是自己生长的,但没有一堆整齐划一、
对称、方便的石头可以不劳而获。上帝让没有我们的知识世界和谐美好;
但是它永远不会一下子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我们必须零零碎碎地把它带回家,
在那里由我们自己的工业建立起来,否则我们将一无所有,只有黑暗和混乱,
无论我们之外的事物有什么秩序和光明。

沮丧

另一方面,也有其他人压抑自己的思想,在第一个困难时沮丧,并得出结论认为,
在任何科学领域获得洞察力或在知识方面取得超出其正常业务范围的进步超出了他们的能力。
这些人坐着不动,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没有腿可以走,就像我上一次提到的其他人一样,
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有翅膀可以飞,可以随心所欲地高飞。对于后一个问题,
我们可以用一句谚语来回答:用腿,有腿。没有人知道他有什么力量的部分,直到他尝试过。
就理解而言,一个人可以最真实地说,它的力量通常比它认为的要大,直到它被付诸实践。越权。

因此,这里正确的补救办法只是让头脑开始工作,并将思想严格地应用到业务中;
因为它存在于思想的斗争中,就像存在于战争中一样。我们应该克服在科学中遇到的任何困难,
这种信念很少能使我们克服这些困难。除非他尝试过,
否则没有人知道他头脑的力量和稳定而有规律的应用的力量。
这是肯定的,一个用虚弱的腿出发的人不仅会走得更远,而且会比一个体格健壮、
四肢强壮、只是坐着不动的人变得更强壮。

当头脑害怕自己(通常如此)时,与此人有亲缘关系的人可能会在自己身上观察到任何被粗略地、
短暂地、困惑地、远远地看到的东西。这样提供给头脑的东西除了困难什么也没有,
并且被认为被包裹在不可穿透的黑暗中。但事实是,
这些只不过是理解为奉承自己的懒惰而引起的幻觉。它什么也看不清楚,
在遥远和拥挤的事物中,因此它过于模糊地得出结论,在它们中没有更清晰的东西可以被发现。
只要走近一点,我们升起的笼罩着他们的迷雾就会消散;
那些在雾中出现的可怕的巨人不需要被抓住,将会被发现是普通和自然的大小和形状。
在遥远和混乱的视野中看起来非常模糊的事情必须通过温和和有规律的步骤来处理,
并且首先考虑其中最可见、最容易和最明显的部分。把它们分成不同的部分,
然后按照它们应有的顺序,把所有应该知道的关于每一个部分的东西变成简单明了的问题;
然后,对于我们脆弱的部分来说,那些被认为是模糊的、困惑的和太难理解的东西,
将会以一种公平的观点对理解敞开大门,让心灵进入到它之前被敬畏的、
与完全神秘的事物保持距离的状态。我呼吁我的读者的经验,这是否从未发生在他身上,
尤其是当,忙着一件事,他偶尔反思另一件事。
我问他,他是否从来没有因为突然想到巨大的困难而感到害怕,
当他认真而有条不紊地考虑这个看似可怕的问题时,这些困难已经消失了;
没有其他令人惊讶的事情留下,但他觉得自己的信仰如此令人沮丧的前景,
他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在处理被发现没有什么比其他几个事情更奇怪或复杂,
他很久以来轻松掌握。这段经历将教会我们如何在下一次处理这样的问题,
这将激发我们的活力,而不是削弱我们的工业。对于一个学习者来说,
在这一点上最可靠的方法是不要跳跃和大步前进;让他自己下一步要学的东西成为真正的下一个,
即尽可能地与他已经知道的东西相结合;让它与众不同,但不要远离它;
让它成为新的和他以前不知道的,理解必须前进;但是,让它尽可能少,
它的进步可能是清晰和肯定的。它以这种方式获得的所有土地都将保持不变。
知识的这种明显的渐进增长是坚定而确定的;在任何轻松有序的训练中,
它在前进的每一步都带着它自己的光明信念,除此之外,它对理解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这可能看起来是一个非常缓慢和漫长的知识之路,但我敢自信地肯定,
无论是谁在自己身上或他教的任何人身上尝试这种方法,
都会发现这种方法的进步比在同一时间空间里他所能取得的任何其他进步都要大。
真正知识的最大部分在于对事物本身的独特感知。
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清楚地把光和知识作为一个问题的清晰陈述,用整整几个小时来计算。
在这种情况下,提出一个问题的人除了把问题的各个部分彼此分开并解开之外,
别无他法,只要解开了,就按照它们应有的顺序把它们放好。这通常不用费什么周折,
就能解决疑问,并显示出真相所在。当所讨论的观点一旦被分开并被清楚地考虑时,
它们的一致或不一致在许多情况下是目前所理解的,从而获得了清晰而持久的知识;
然而,整体的东西被放在一起,在混乱中躺在一起,可以在头脑中产生混乱,
这实际上是没有知识;或者至少,当它被检查和利用的时候,不会比没有更好。
因此,我冒昧地在这里再次重复我在别处说过的话,在学习任何东西时,
应该尽可能少地向头脑提出建议;并且,被理解和完全掌握,进入下一个未知的邻接部分,
[一个]简单的,未被理解的命题,属于手头的事情,并倾向于清除主要设计的东西。

类比

类比在许多情况下对头脑非常有用,特别是在自然哲学中,
它的一部分主要在于愉快和成功的实验。但在这里,我们必须注意,
我们要让自己保持在类比的范围内。例如,在这种情况下,发现硫酸的酸油是好的,
因此,在类似的情况下,可以使用硝石或醋的精神。如果它的良好效果完全是由于它的酸性,
审判可能是合理的;但是,如果除了硫酸油中的酸性之外,
还有别的东西产生了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的好的东西,我们就把它误认为不是类比,
并让我们的理解被一个错误的假设误导,这个假设就是没有类比。

联想

虽然我在《关于人类理解的论文》的第二本书里,把思想的联系,虽然在历史上已经这样做了,
看作是对这种理解以及它的其他几种操作方式的一种看法,
而不是在那里设计来探究应该应用于它的补救措施,但在后一种考虑下,
它将为那些有头脑的人提供其他思想问题,以便他们以正确的方式进行理解;
更确切地说,这是因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我们经常犯错误的原因,
就像任何其他可以被命名的东西一样,是一种精神疾病,和任何其他疾病一样难以治愈,
很难说服任何人事情不是这样,自然也不是这样,因为它们经常出现在他面前。

通过这一个简单而不被注意的理解的错误,桑迪和松散的基础变成了万无一失的原则,
不会让自己被触及或质疑;这种不自然的联系在习惯上变得和阳光一样自然。
火和温暖是相伴而生的,因此它们似乎像不言而喻的真理一样自然。
那么,一个有成功希望的人该从哪里着手治疗呢?许多人为了真理而坚定地信奉谬误,
不仅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别的,而且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如此盲目,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别的,至少没有一种精神能够挑战习惯的帝国,
审视自己的原则(……)很少人有自己的自由观念,也很少人被别人允许实践,
在大多数教派中,教师和指导者的伟大艺术和事业就是尽可能多地压制这一基本义务,
这是每个人对自己应尽的义务,也是在他的整个行为和观点中朝着正确和真理迈出的第一步。
这将提供一个理由来怀疑这样的教师是意识到他们所宣称的信条的虚假或弱点,
因为他们不会遭受他们所建立的基础被检查;那些只寻求真理,
不希望拥有和传播其他任何东西的人,自由地将他们的原则暴露在考验中,
乐于让他们接受检验,如果可以的话,允许人们拒绝这些原则;
如果他们有任何薄弱和不健全的,愿意检测,他们自己,以及其他人,
可能不会强调任何收到的命题之外的证据的真相法案保证和允许。

我知道,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教导他们的孩子和学者,
最后,当被调查时,无非是让他们通过一个隐含的信念吸收老师的观念和原则,
并坚定地坚持它们,不管是对还是错。当它在俗人们身上实践时,
它会被赋予什么样的颜色或有什么样的用途,注定要被劳动,被放弃为他们的肚子服务,
我不会在这里询问。但是对于人类天真无邪的部分,
他们的条件允许他们休闲和信件和真理的调查,我看不到其他正确的方式来统治他们,
但注意可能是在他们的年轻的想法没有自然的凝聚力来不团结在他们的头上;
这条规则经常被反复灌输给他们,成为他们整个生活和学习过程的指南,
即,他们从来没有遭受任何想法在他们的理解中加入任何其他
或更强的组合比他们自己的性质和通信给他们,
他们经常检查那些他们发现在他们的头脑中联系在一起,
无论这种联系的想法是来自可见的协议是在想法本身,
还是来自习惯和流行的思想习惯将他们连接在一起思考。这是为了警惕这种邪恶,
在它完全被理解中的习俗所吸引之前;但是,当习惯形成时,
想要治愈它的人必须很好地观察思维在其习惯性行为中非常迅速和几乎察觉不到的运动。
我在另一个地方所说的关于感觉观念转变为判断观念的话可能就是证明。
让任何不擅长绘画的人被告知,当他看到瓶子、
烟斗和其他东西被画得像它们在一些地方显示的那样,他没有看到突起,你不会说服他,
但触摸;他不会相信,通过他自己思想的瞬间骗术,一种思想会取代另一种思想。
在学者们的辩论中,人们会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他们经常在头脑中加入两个想法,
用一个代替另一个;而且,我倾向于思考,往往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一点,虽然他们在它的欺骗下,使他们无法定罪,当他们确实在为错误而斗争时,
他们称赞自己是真理的热心捍卫者。两种不同想法的混淆,
他们头脑中习惯性的联系使他们几乎成为一体,用错误的观点填满了他们的头脑,
用错误的结果填满了他们的推理。

谬误

正确的理解在于对真理的发现和坚持,在于当观念被彼此肯定和否定时,
对观念的可见或可能的一致或不一致的感知。从那里可以明显看出,
理解的正确使用和行为,即纯粹的真理,而不是别的,是头脑应该保持完全的冷漠,
不要倾向于任何一方,就像证据通过知识或概率的过度平衡使它转向同意和信仰一样。
然而,很难遇到这样的话语,在这种话语中,人们可能不仅不认为作者坚持
(因为这是合理和合适的),而且倾向于问题的一边,带有应该是真实的愿望的标记。
如果有人问我,有这种偏见和倾向于这种偏见和倾向的作者是如何被发现的,
我回答说,通过观察他们在写作或辩论中是如何经常被他们改变问题的想法的倾向所引导的,
要么通过改变术语,要么通过增加和加入其他人,从而考虑的想法是如此的不同,
以至于更有利于他们的目的,从而更容易和更接近的一致,或者更明显和更遥远的彼此不一致。
这是直白直接的诡辩;但我绝不认为,无论在哪里发现它,它都被用来欺骗和误导读者。
可见,男人的偏见和倾向经常通过这种方式强加给自己;他们对真理的热爱,
在他们偏爱某一方的情况下,正是引导他们离开真理的东西。
倾向建议和滑入他们的话语有利的条件,介绍有利的想法,
直到最后通过这种方式得出明确和明显的结论,因此打扮,在它的自然状态,
通过使用除了精确的确定的想法,会发现根本没有准入。把这些注释放在他们所肯定的东西上,
这些(正如他们所认为的)对他们所论述的东西的英俊、简单和优雅的解释,
是如此之多的被称为和被尊重的写作的特征,
以至于很难想象作者会被说服离开如此好的服务来传播他们的观点,
并为自己在世界上获得一种更幼稚和枯燥的写作方式的信誉, 
通过将相同的术语精确地附在相同的思想上,一种只有数学家才能忍受的酸涩和生硬的僵硬,
他们强行通过不可抗拒的论证使真理占上风。 但是,如果作者不能被说服放弃更松散的,
虽然更含沙射影的写作方式,
如果他们认为不适合通过一成不变的术语和简单朴素的论点来接近真理和教导,
然而这关系到读者不要被谬误和盛行的含沙射影的方式所强加。
要做到这一点,最可靠和最有效的补救办法是在头脑中确定问题的清晰和独特的想法,
去掉文字;同样的,在论证的过程中,抓住作者的观点,忽略他的话语,
观察它们如何连接或分离问题中的内容。这样做的人将能够摆脱所有多余的东西;
他将看到什么是相关的,什么是连贯的,什么是直接的,什么是由问题引出的。
这将很容易让他看到话语中所有的外来思想,以及它们是从哪里引入的;
虽然他们可能眼花缭乱的作家,但他会发现,他们没有给光或力量,他的推理。

尽管这是阅读有利润的书籍并使自己不被伟大的名字
或似是而非的论述所误导的最短和最简单的方法,然而,对于那些不习惯这种方法的人来说,
这是困难和乏味的,不能期望每个人(在那些真正追求真理的少数人中)
都应该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理解不被大多数争论书中的故意或至少是无意的诡辩所强加。
他们写反对他们的信念,或者,在他们旁边,决心维护一个政党的信条,
他们参与不能被认为拒绝任何武器,可能有助于捍卫他们的事业,
因此,这应该以最大的谨慎阅读。他们真诚地相信并相信自己的观点是真实的,
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尽情享受他们对真理值得称赞的热爱,
从而允许他们对真理的尊重给它最好的颜色,用最好的表达和穿着来衬托它,
从而使它最容易进入他们的读者的头脑,并把它深深地固定在那里。

我们有理由认为大多数作家都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他们的读者向他们申请指导,
他们不应该把这种谨慎变成对真理的真诚追求,
而应该让他们时刻警惕任何可能隐藏或歪曲真理的东西。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用从声音中分离出来的纯粹思想来表达作者的意思,
从而摆脱虚假的灯光和虚假的语言装饰,那么他们应该这样做:
他们应该在头脑中稳定地保持精确的问题,把它带到整个话语中,
并且不要因为加法、减法或任何其他替换而遭受术语上的丝毫改变。
谁有心,谁就能做到这一点;没有头脑的人,很明显,他的理解只是别人的木材仓库,
我的意思是错误的和不包含推理,而不是一个自己使用的真理库,
这将证明是实质性的,当他有机会站在他的位置。
这样一个人是否公平地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行事,并按照他自己的理解行事,
我让他自己的理解去判断。

基本真理

人类的思维非常狭隘,在认识事物和接受新的真理方面非常缓慢,
没有人比我们更有能力在更长的生命中了解所有的真理,在我们寻求知识的过程中,
运用我们对基本和物质问题的想法成为我们的谨慎,
小心避免那些微不足道的和没有遭受诅咒的事情,
这些事情只会被那些仅仅是偶然的事情从我们的主要目标转移。
许多年轻人的时间有多少是在纯粹的逻辑查询中被浪费掉的,我不必提及。
如果一个想成为画家的人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检查他要画的几块布的线头上,
并数着他打算用来涂颜色的每支铅笔和刷子的毛,这并没有什么好处。
克莱,这比一个年轻的画家在这样无用的细节中度过他的学徒生涯要糟糕得多;
因为他在所有的痛苦都白费之后,发现这既不是绘画,也无助于绘画,
所以真的毫无意义。然而,为学者设计的人经常在逻辑问题上充满争议,
以至于他们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无用概念当成真正的实质性知识,认为他们的理解有科学依据,
所以他们不需要进一步研究事物的本质,也不需要从事机械的实验和研究工作。
这显然是对理解的管理不善,以公开宣称的方式获得知识,它不能被忽略;
其中可能会加入大量的问题和在学校处理这些问题的方式。
每个人都犯或可能犯的这类错误不胜枚举;这足以表明,
表面和微小的发现和观察本身不包含任何瞬间,也不作为线索引导我们进入进一步的知识,
应该轻而易举地通过,从来不认为值得我们寻找。
有一些基本的真理躺在底部,许多其他的基础上休息,他们有他们的一致性
。这些都是丰富的真理,丰富的储备,他们提供的思想,就像天堂的光,
不仅美丽和娱乐自己,但给光和其他东西的证据,没有他们不能被看到或知道。
这是牛顿先生令人钦佩的发现,所有的物体相互吸引,这可以算作自然哲学的基础;
这对于理解我们太阳系的大框架有什么用处,他对于所展示的学术世界的惊讶;
如果正确的话,它还能在其他事情上指导我们走多远,还不得而知。
我们的救世主的伟大规则,我们应该爱我们的邻居就像爱我们自己一样,
是调节人类社会的基本真理,我认为,只有这样,
一个人才能毫无困难地决定社会道德的所有情况和怀疑。
这些以及诸如此类的事实是我们应该努力去发现和储存的。
这让我想到在理解过程中另一件同样必要的事情.

深人

让我们自己习惯于任何被提议的问题,去检查和发现它的底部。
我们遇到的大部分困难,经过深思熟虑和追踪,会引导我们找到一些命题,
这些命题被认为是正确的,消除了疑问,并给出了问题的简单解决方案;
虽然话题和肤浅的争论,双方都有储备,用各种各样的思想填充头部,
用丰富的话语填充嘴巴,只是为了娱乐理解和娱乐公司,而没有触及问题的底部,
对于一个好奇的头脑来说,唯一的休息和稳定的地方是真理和知识。

例如,如果要求大领主是否可以合法地从他的人民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问题不能在没有确定所有人是否天生平等的情况下得到解决;因为在这种情况下,
真理,在关于社会中人的各种权利的各种辩论中得到很好的理解和铭记,
将大大有助于结束这些辩论,并表明真理是在哪一边。

运用思想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能够抛弃自己的思想更能提高知识、方便生活和处理事务了;
在理解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什么比完全掌握它更难的了。
醒着的人的头脑总是有一些它自己适用的对象,当我们更懒惰或不关心时,
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改变,并愉快地把我们的思想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然后从那里转移到与前者无关的第三个人身上。因此,人们主动总结并经常说,
没有什么比思想更自由;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但是相反的情况会在几个例子中被发现;
在许多情况下,没有什么比我们的思想更令人不安和难以控制的了;
他们不会被指示去追求什么目标,也不会被从他们曾经确定的目标上拿走,
而是和一个追求他们所想的想法的人私奔,让他做他能做的事情。
我在这里不再提我上面注意到的,要使头脑变得狭窄是多么困难,
因为三、四十年的习俗使它变得贫乏:收集明显的和普遍的想法,
扩大自己成为更丰富的储备,并与那些能够提供更丰富的有益思考的东西的人相识;
我在这里说的不是这个。我在这里要表示的不便之处和找到的补救办法是,
有时在我们同样熟悉想法的情况下,很难将我们的思想从一个主题转移到另一个主题。

由我们的任何激情推荐给我们思想的事物以一种权威占据了我们的头脑,
并且不会被排除或驱逐,但是,好像统治这个地方的激情是当时的治安官和所有的人一起来的,
理解被它引入的对象抓住并带走,好像它有合法的权利在那里被单独考虑。
我认为,很少有人有如此冷静的脾气,没有一段时间发现这种暴政对他的理解,并遭受不便。
有谁的思想在某个时候或另一个爱或愤怒,恐惧或悲伤没有如此固定的木屐,
它不能把自己转向任何其他对象?我称它为木屐,因为它挂在头脑上,
阻碍了它在追求其他冥想中的活力和活动,并且在它如此紧密拥抱和不断钻研的事物的知识方面,
它自己很少或根本没有进步。如此着魔的人有时似乎在最糟糕的意义上如此在乎,
并被一种魔力所控制。他们看不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听不到公司的声音;
当任何强大的应用他们被唤醒一点,他们就像男人从一些偏远的地区;
而事实上,他们只是来到了他们的秘密内阁,在那里,他们完全被傀儡所占据,
那是当时为他们的娱乐而指定的。这种倾倒给有教养的人带来的耻辱,
当它把他们从他们应该在谈话中承担一部分的公司带走时,是一个充分的论点,
即我们理解的行为是错误的,没有那种权力来利用它来达到那些目的,
以及在那些我们需要它帮助的场合。头脑应该永远是自由的,
并准备好将自己转向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物,并允许他们尽可能多的考虑当时认为合适的事情。
全神贯注于一个事物而不被另一个事物所吸引,以至于我们认为更适合于我们的沉思,
就是使它对我们毫无用处。如果这种精神状态一直如此,
每个人都会毫无顾忌地称之为完美的疯狂;当它持续的时候,无论它返回的时间间隔如何,
这种关于同一物体的思想循环不会像骑着一匹磨坊的马在他的圆形轨道上慢跑一样,
带着我们走向知识的道路。

我承认有些东西必须被合法的激情和自然的倾向所允许。每一个人,除了偶尔的爱之外,
都有自己喜爱的研究,而且那些头脑会更紧密地坚持;但最好的是,它应该总是自由的,
在人的自由支配下,按照他指示的方式和内容行动。我们应该努力获得这一点,
除非我们满足于我们理解中的这种缺陷,有时我们应该像没有它一样;
因为在我们不能利用它来达到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和目前需要它的情况下,
它并不比这样好多少。

但是,在为这种疾病想出合适的治疗方法之前,如果我们希望取得成功,
我们必须知道它的几个原因,从而控制治疗方法。

我们已经举了一个例子,所有思考的人都有如此广泛的知识,而且经常是他们自己的经历,
以至于没有人怀疑这一点。一种普遍的激情把我们的思想固定在它的目标和关注上,
一个热恋中的男人不能让自己去想他的日常事务,
一个因失去一个孩子而沮丧的善良的母亲也不能像她在朋友的谈话中习惯的那样承担一部分责任。

尽管激情是最显而易见和最普遍的,
但它并不是束缚理解并把它暂时限制在一个目标上的唯一原因,
它不会从这个目标上消失。

除此之外,我们可能经常发现,理解,当它有一段时间在一个主题上使用自己,
无论是机会或一些轻微的事故提供给它,没有任何热情的兴趣或建议,
工作本身变成一个温暖,渐渐地进入一个职业生涯,其中,就像一个碗下山,
它增加了它的运动,不会被阻止或转移,尽管,当热结束时,
它看到所有这些认真的应用是一件小事不值得一想,
所有的痛苦使用它失去了劳动力。

还有第三种,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比这还低;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
这是一种幼稚的理解,在这种理解中,在合适的时候,它无休止地玩弄一些无关紧要的木偶,
也没有任何设计,但不能轻易摆脱它。因此,一些琐碎的句子或一小段诗歌有时会进入人们的头脑,
并在那里发出这样的声音,以至于它没有静止,没有获得和平,也没有关注其他任何事情,
但是这个无礼的客人会占据头脑,拥有思想,尽管所有的努力摆脱它。
是否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一些惊人的想法的麻烦入侵,
从而强求理解和阻碍它被更好地利用,我不知道。但是那些有着很好的部分的人,
那些不止一个的人,我听到他们自己谈论和抱怨。我之所以产生这种怀疑,
是因为据我所知,在一个与此相关的案例中,虽然奇怪得多,但那是一种幻觉,
有些人静静地躺着,但在黑暗中或闭着眼睛时完全清醒。它是各种各样的面孔,
最常见的是非常奇怪的面孔,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因此,刚刚看到一张面孔,
它就立即离开,给另一张面孔让出位置,同样的瞬间成功了,并像它的领导者一样迅速地离开;
所以他们不断前进;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能通过任何努力被阻止或保留超过它出现的瞬间,
而是被它的追随者推出,这将轮到它。关于这种荒诞的现象,我已经和几个人谈过了,
其中一些人对它非常熟悉,另一些人对它完全陌生,他们很难想象或相信它。
我认识一位身材很好的女士,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种事情。
她对它是如此陌生,以至于当她听到我和另一个人谈论它时,几乎忍不住认为我们取笑她;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她喝了一大杯稀释的茶(按照医生的吩咐)上床睡觉,在下一次会议上
,她告诉我们,她现在已经试验了我们的谈话费了很大劲说服她的东西。
正如我们所描述的,她在一列长长的火车上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面孔。
他们都是陌生人和闯入者,就像她以前不认识也不追求的人,他们自己来了,他们也去了;
他们没有一个人停留片刻,也不能被她所能做的一切努力所耽搁,而是继续他们庄严的行列,
只是出现,然后消失。这种奇怪的现象似乎有一个机械的原因,
并取决于血液或动物精神的物质和运动。

当幻想被激情所束缚时,我不知道如何让头脑自由,
自由地去追求人们会选择什么样的思想,而是去减轻当前的激情或用另一种激情来平衡它,
这是一种通过研究和了解激情而获得的艺术。

那些发现自己容易被自己思想的自发潮流冲昏头脑,不会被任何激情或兴趣所激发的人,
必须在所有情况下非常小心谨慎地阻止它,永远不要在如此三心二意的忙碌中迁就自己的思想。
人们知道他们身体自由的价值,因此不愿意被戴上脚镣和镣铐。暂时来说,
让心灵被迷住无疑是两者中更大的邪恶,值得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我们美好部分的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痛苦不会消失;如果我们经常在所有这些场合利用它,
奋斗和奋斗将会取得胜利。我们决不能沉溺于这些琐碎的思想关注;
一旦我们发现头脑把自己变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我们就应该立即去打扰它,
检查它,引入新的和更严肃的考虑,直到我们把它从它所追求的目标上打退,我们才离开。
起初,如果我们让相反的实践发展成一种习惯,也许会很困难;但是不断的努力会逐渐占据上风,
并最终使它变得容易。当一个人相当发达,能够随心所欲地从偶然的、
无意的追求中控制自己的思想时,他继续前进,尝试更伟大的时刻的冥想,
最终他可能对自己的思想有完全的控制力,这可能不是错误的。 完全掌握自己的思想,
以便能够轻松地将它们从一个主题转移到另一个主题,就像他可以把手中的任何东西放在一边,
把他有想法的其他东西放在房间里一样。 这种思想自由在商业和学习中都有很大的用处,
拥有这种自由的人在选择和使用他的理解时,会有轻松和敏捷的优势。

我提到的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方式,即头脑有时被占用的方式
(我指的是记忆中某些特定单词或句子的敲击,可以说是在头脑中制造噪音等)很少发生,
但当头脑懒惰或非常松散和疏忽地使用时就会发生。最好真的没有这种无礼和无用的重复;
任何显而易见的想法,当它在一次冒险中毫无原因地漫游时,
比纯粹空洞的声音的无关紧要的嗡嗡声更有用,更适合提出值得考虑的东西。
但是,既然唤醒心灵并以某种程度的活力来理解工作,
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使它从这些游手好闲的伙伴那里解脱出来,那么,
每当我们发现自己被这些伙伴所困扰时,
利用一种总是唾手可得的有利可图的补救办法可能并没有错。

关于绅士读书学习的一些思考

阅读是为了提高理解。 理解的提高是为了两个目的;

首先,为了我们自己知识的增长;第二,使我们能够向他人传递和表达这些知识。

后者,如果不是绅士学习的主要目的;然而,它至少与另一个是平等的,
因为他在世界上最大的业务和用途是由他所说的或写给别人的影响。 

我们的知识范围不能超过我们的思想范围。因此,他,谁将普遍知道,
必须熟悉所有科学的对象。但是这对于一个绅士来说是不必要的,
他的正当职业是为国家服务;所以最恰当的关注是道德和政治知识;
因此,研究,更直接属于他的使命,是那些治疗美德和邪恶,公民社会,和政府艺术;
并将学习法律和历史。 

对一个绅士来说,拥有属于他职业的思想就足够了,
他会在处理上述问题的书中找到这些思想。 但是提高他的理解的下一步,必须是,
观察命题中这些想法的联系,这些书提出,假装教真理;直到一个人可以判断,
无论它们是真理还是非真理,他的理解只有很少的提高;
他只是在读完书之后思考和说话,而没有任何知识。
因此,读书多的人学识渊博,但可能知之甚少。 

因此,提高理解的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是找出任何命题提出的基础是什么;
观察中间思想之间的联系,通过这种联系,
中间思想与它赖以建立的基础或它赖以产生的原则联系在一起。
简而言之,这是正确的推理;只有这样,真正的知识才能通过阅读和学习获得。
当一个人,通过使用,获得了观察和判断他所读内容的推理和连贯性的能力,
以及它如何证明它假装教导的东西;那时,而且直到那时,
他才以正确的方式提高自己的理解力,并通过阅读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但是,正如我已经说过的,这并不是一个绅士读书的全部目标,
他还应该进一步注意提高自己的说话艺术,这样他就可以最好地利用他所知道的。

说得好的艺术主要在于两件事,即。清晰和正确的推理。

明晰在于对思想或思想使用恰当的术语,
这些思想或思想是他从自己的头脑传递给另一个人的。正是这一点,
给了他们一个轻松的入口;人们乐于倾听那些他们容易理解的人;
然而模糊不清的话,死亡,正如它所说的,通常不仅丢失,而且在听者心中产生偏见,
好像说话的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或者害怕被理解。

要做到这一点,就要阅读那些被允许以最清晰、最恰当的语言写成的书。
一个优秀的作者在这方面的能力,以及其他几个人,是蒂洛特森博士,
已故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在他的所有出版。我选择提出这种模式,
是为了达到清晰表达的艺术,而不是那些给出规则的人:
因为我们更倾向于通过榜样而不是方向来学习。
但是,如果任何一个人有一个想法咨询大师在艺术的演讲和写作,
他可能会发现在塔利“德清唱剧”,和他的另一篇论文称为,清唱剧;
在昆蒂连的机构里;还有布瓦洛的《崇高之路》关于这一点的说明,
以及说得好的其他部分。

除了明白,还必须有正确的推理;没有它,清晰只能暴露说话者。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建议经常阅读齐灵渥斯的作品,
他将通过他的例子教会我们洞察力和正确的推理方式,
这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一本书都要好;因此值得一遍又一遍地读这个故事;
更不用说他的论点了。

除了这些英文书籍之外,还可以阅读塔利、特伦斯、维吉尔、
李维和塞萨尔的评论,以形成一种正确的说话和写作方式。

我提到的书只是为了写得和说得好;但他们值得在其他时间上阅读。

对道德的研究,我上面提到过,成为一个绅士;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男人,
而是为了他作为一个绅士的事业。关于这一点,古代和现代哲学家写的书已经够多了;
但是福音书的道德远远超过了他们所有的道德,为了让一个人充分了解真正的道德,
我不会送他去读别的书,除了新约。但如果他有一个想法,看看异教世界有多远的科学,
以及他们的道德底线,他会愉快地和有益的塔利的论文“官员”。

至于政治的另一部分,它涉及到政府的艺术;我认为,最好从经验和历史中学习,
尤其是从一个人自己国家的经验和历史中学习。
因此,我认为一个英国绅士应该精通英国历史,他的崛起可以追溯到任何记录;
随着他在历史上的发展,把几个时代制定的法律也包括在内;
他可以从那里观察到几个国家的转变,以及它们是如何产生的。
在泰勒先生的英格兰历史,他会发现一直以来的几个作者处理我们的事情,
他可能求助于,关于任何一点,要么他的好奇心或判断应该引导他调查。

人类的理解

对人的理解确实超过了对动物的理解,有些人认为动物只是机器,
根本没有任何感知方式。但是让这种观点独自存在,因为它是没有根据的,
我们将继续考虑人类的理解,以及其独特的操作。

它的最低程度存在于感知中,我们之前已经部分注意到,在我们的感官话语中。
关于这一点,进一步观察可能是方便的,即,为了构思一个正确的感知概念,
我们必须考虑它的不同对象,这是简单的想法;这些词所表示的东西,
红、蓝、甜、苦、热、冷等等,来自我们感官的其他对象;
我们可以在其中加入我们头脑的内部运作,作为我们自己反思的对象,比如思考、意愿等等。

通过把这些简单的想法放在一起,就产生了几个复合的或复杂的想法;
如pebble,marygold,horse这些词所表示的。

理解在向知识发展的过程中所做的下一件事,就是抽象出它的概念,
通过这种抽象使它们变得普遍。

一般观念是头脑中的一种观念,被认为是与时间和地点相分离的;
并且能够代表任何符合它的特定存在。知识是最高程度的思辨能力,
在于对肯定命题或否定命题的真理的感知。

这种感知要么是直接的,要么是中介的。对两个想法的一致或不一致的直接感知是,
通过在我们的头脑中比较它们,我们看到,或者可以说,看到它们的一致或不一致。
这因此被称为直觉知识。因此我们看到红色不是绿色;整体大于局部;二加二等于四。

这些命题的真理,以及类似的命题,我们只需简单的直觉就能知道,
无需再费周折;这样的命题被称为不证自明。

对两种观点的一致或不一致的间接理解是,通过一种或多种其他观点的介入,
它们的一致或不一致被表现出来。这叫论证,或者说理性认识。
例如:两扇窗、两条河或任何两个不能放在一起的物体的宽度的不平等,
可以通过对它们两者应用相同的度量来知道;在我们的一般观念中也是如此,
它的同意或不同意可能经常通过一些其他观念的介入而表现出来,从而产生说明性的知识;
在这种情况下,所讨论的想法不能被集中在一起,并立即进行比较,以便产生直观的知识。

理解不仅仅知道确定的真理;而且还能判断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存在于想法的可能一致或不一致中。

同意任何可能的命题被称为观点或信仰。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考虑了宇宙中巨大而可见的部分,
以及那些巨大的物质块、恒星、行星,特别是我们的地球,
以及它的无生命部分和有生命的居民;现在也许可以考虑一下这些可感知的物体是由什么构成的,
也就是由不可思议的小物体或原子构成的,从这些小物体或原子的各种组合中产生更大的分子:
因此,通过越来越大的组合,产生了更大的物体;由此构成了整个物质世界。

通过这些小而不敏感的小体的形状、体积、结构和运动,
可以解释人体的所有生理现象。

蔬菜或植物

在地球本身旁边,我们可以考虑那些维持在其表面的;虽然他们被固定在它上面,
但却与它截然不同;这些是整个蔬菜或植物部落。这些可以分为三类,草本植物,灌木和乔木。

草本植物是那些茎柔软,没有木质的植物,如草、苦菜和铁杉。灌木和树木都有木头在里面;
但是由于这种差异,灌木不能长到树那么高,通常在接近地表的地方蔓延成树枝,
而树通常在一个大的树干或树干上生长,然后在离地面很远的地方蔓延成树枝;
因此醋栗和醋栗是灌木;橡树和樱桃是树。

在植物中,最重要的部分是根、茎、叶、花和种子。他们中很少有人没有所有这些部分,
尽管有些人没有茎;其他没有叶子的;和其他没有花的植物。
但是没有种子和根,我认为没有。

在蔬菜中,主要要考虑两件事,它们的营养和繁殖。

它们的营养是这样的:根的细小而柔软的纤维,被铺在地下,
从潮湿的土壤中吸收适合它们营养的汁液;这是通过茎向上进入树枝和叶子,
通过小,在一些植物,不易察觉的管,从那里,通过树皮,再次回到根;
所以蔬菜和动物体内都有生命之酒的循环。它被什么样的冲动所感动,有些难以发现。
好像是从昼夜的差别,空气的热度等变化;对于那些热胀冷缩的小管,
假设它们里面有瓣膜,很容易想象植物的循环是如何进行的,
而植物不需要像动物那样快速。

大自然为植物物种的繁殖提供了几种途径。第一种也是一般的是靠种子。
除此之外,有些植物是从扎根在地下的根的任何部分生长出来的;
另一些则是由旧根繁殖而来的新根,如郁金香;其他通过补偿;
在其他地方,埋在地下的树枝会生根发芽;最后,在某些种类中,
嫁接和接种是已知的繁殖方式。所有这些增加植物的方法构成了园艺技能的一个很好的部分;
从园丁的书里可能是最好的学习。